“康斯坦斯!”
葉蕭拎著箱子,向站在小路儘頭的死醫走去。
“死醫”,亞瑟·k·康斯坦斯,很多人連“死醫”這個人都沒聽說過,而那些知道“死醫”的人中,也極少有人知道“死醫”的名字。
“蟄龍,嗝……”
康斯坦斯打了個酒嗝,對著葉蕭說道:“你不應該再來找我。你知道我的規矩,我每個人隻接受一次委托,我已經接受過你的一次委托,嗝……”
“本來,我不會再出來見你;可是……嗝,你跟彆人不一樣,你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了我,雖然沒能把她救回來,但我知道,你儘力了,最後也幫我殺了那個混蛋……”
康斯坦斯仰頭又是對著銀製扁酒壺的壺口,灌了好幾口酒。
酒壺裡的酒,是最烈的俄羅斯伏特加,即便沒有對著酒壺,葉蕭也能聞到刺鼻的酒精味。
過去的康斯坦斯並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他是個翩翩的紳士,他有著潔癖,不能忍受身上的衣服有臟汙,哪怕隻是一個女兒的手指印都不行!
可是兩年前那件事情後,康斯坦斯就變了,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再是過去那個翩翩的紳士,變成了現在這麼邋裡邋遢,以酒精度日的流浪漢。
“這次你要殺誰?”葉蕭對康斯坦斯問道。
“殺誰?”
康斯坦斯酒眼朦朧的看了眼葉蕭,靠在他身後的牆壁上,說道:“我誰也不想殺!兩年前,在幫你朋友做完那次手術後,我的診所就關門了。”
“我這輩子就算不再接受任何人的委托,我的錢也足夠我喝一輩子的酒。你走吧,死醫已經‘死’了!”
康斯坦斯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對著葉蕭揮了揮手,向小路外走去。
“康斯坦斯!”
葉蕭上前一步,攔住正準備轉身離開的康斯坦斯,說道:“再幫我一次!最後一次,幫我這一次,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嗬,任何事情?”
康斯坦斯意外地看著葉蕭,說道:“能讓你death·poker,哦不,蟄龍,說出這句話,看得出那個人在你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她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漂亮到讓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男人都沒辦法拒絕的女人。也隻有這樣的女人,才能讓你說出這樣的話。”
“每個人生命中都會有那個對他無比重要的人,你有過,我也有!”葉蕭盯著康斯坦斯說道:“我現在擁有她,但是,我不想在未來跟你一樣,變成‘擁有過’。”
“蟄龍,你這是在撕開我的傷口,並且在往我的傷口上撒鹽。”康斯坦斯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起來,說道:“你難道就不怕我會直接拒絕你的請求嗎?”
“如果你不願意幫我,就算我說儘好話,你也不會答應。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說那些虛假的話?”葉蕭對著康斯坦斯反問道。
康斯坦斯又盯著葉蕭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拍著葉蕭的肩膀,說道:“蟄龍,如果我們能更早一點認識,我們一定會是最好的朋友,隻可惜,現在一切都太晚了。”
說著,康斯坦斯的眼中閃過沒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