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炮灰紈絝嫡次子(完)(1 / 2)

炮灰N號[快穿] 彌千裡 9630 字 9個月前

做了君後,謝景行的生活也沒什麼變化, 時間轉瞬過了三年。

這期間, 謝景行在太醫院提出了種牛痘防疫天花的辦法,經過禦醫們的實驗最終被確認可行, 於是朝廷在全國各地推廣種痘, 大景朝死於天花的人數這兩年大大減少。之後他又改進了農具,使得農民農作更加省力,後又將後世稻田養魚的方法教給農民,既可以提高水稻的產量,又可以收獲魚,提高農民的收入, 之後還將造紙術弄了出來, 紙張價格下降,減輕了寒門讀書人的負擔。他還大力鼓勵商業貿易發展,讓商人的地位得到提高。

自此,謝景行在士農工商各階層人中都有極高的聲望。

早上景玄帝如往常一般輕手輕腳的起床穿衣然後去上早朝, 他走後, 原本熟睡的謝景行睜開眼睛, 眼中沒有初醒的懵懂。

前世的今天就是景玄帝病逝的日子, 雖然愛人如今身體康健, 但謝景行還是忍不住擔憂,昨晚就一直沒怎麼入睡, 但他總不能因為這點莫名的擔憂不讓愛人去早朝吧, 不想將擔憂的情緒傳染給愛人, 便佯裝與平常無異。

謝景行起床後總覺得靜不下心來,於是便去了殿內的書房練字靜氣。愛人要處理政事,大多數時間都待在禦書房 ,他平時為了陪愛人,看書寫字往往都在禦書房,這寢宮內的書房他反而很少進來。

練了幾篇字後,謝景行稍稍平靜下來,他隨手從書案右手邊的畫缸裡拿出一卷畫展開,看見畫裡的內容,不由勾起嘴角。

畫中一襲紅衣的少年站在繁花錦簇的院子裡,白玉修長的手指輕撫他麵前開得極豔的牡丹,嘴角帶著一抹溫柔至極的笑意。

謝景行認出畫中的院子正是他剛穿過來時所在的長公主府的院子,原來那時愛人就在不遠處的閣樓上看著他。

他再次從畫缸中拿起一卷畫展開,這一幅是他撫琴時的模樣,他一襲月白色長袍,墨發飛揚,修長而優美的手指撥弄著琴弦,他微仰著頭,嘴角上翹,眼睛微眯,神情愜意享受。

兩人在一起作畫時,愛人就喜歡畫他,不過這兩幅畫他都沒見過,他有些好奇他私底下還畫了他什麼模樣。

他將畫缸裡的畫一一拿出來展開,直到……

短發清秀的少年慵懶的躺在一處破舊院子的躺椅上,他雙頰潮紅,眼神迷離濕潤,嘴唇微腫,他微張著嘴,像是在喘氣,地上還滑落了一本書。

這場景一看就是少年剛被人親吻後的模樣,少年的模樣謝景行再熟悉不過,那是他穿越的第一個世界的樣子,那破舊的院子正是王誌遠在紅旗村的房子。

謝景行眼中帶著不可思議,他快速的將所有的畫卷全都展開,眼中帶著連他都不知道的期盼。直到畫缸裡最後一幅畫展開,謝景行心中震驚,恍然,感動,狂喜,太多情緒交織,他竟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

最後一幅畫中,溫潤俊秀的青年靠在牆上,他微仰著頭,雙頰生暈,桃花眼迷蒙似醉非醉,濃密的睫毛上還帶著淚珠,欲落不落,嘴唇殷紅,他身上的襯衣紐扣被解開的三顆,露出他優美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上麵布滿的青青紫紫的吻痕,整個人看上去撩人至極。

這是他上個世界作為程諾時的模樣,他在其他兩個世界的模樣竟出現在這個世界景玄帝的筆下,而且那兩幅畫中他的情態,那是隻有親密至極的人才可以看到的。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沈戰、季桓和景玄帝都是同一個靈魂,他三個世界的愛人是同一人,原來他之前偶爾會有的感覺並不是他的錯覺。

這麼想來,沈戰、季桓和景玄帝確實有很多相似之處,性格中都帶著冷漠,明明都是強勢又霸道的人,麵對他時卻笨拙的可愛,小心翼翼,患得患失,還喜歡裝可憐。

這個世界,他對景玄帝一開始就沒有防備,他之前一直以為是因為景玄帝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他還為此感歎,沒想到他也是個顏控。原來即便他每個世界結束後都被清空了感情,但他的靈魂深處依然記住了他的愛人,所以才會在再次相遇時輕易就動了心。

景玄帝下朝後回到寢宮,卻發現愛人竟沒有如往常一樣睡在床上,問道:“君後呢?”

“回皇上,君後在書房。”殿內的太監回答道。

景玄帝一邊往書房走一邊問道:“君後什麼時候起來的,用過早膳了嗎?”

“回皇上,皇上走後不過一刻鐘,君後就起來了,起來之後君後吩咐不準打擾,然後就一直待在書房 ,所以還沒用過早膳。”

景玄帝聞言皺了皺眉,愛人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以前從沒有這樣過,難道是身體不舒服,心中擔憂,他疾步走到書房前,推門而入,就看見愛人坐在書案前,上麵橫七豎八的擺在一堆畫,此時他正看著麵前的畫,陷入沉思。

景玄帝走上前去,當看到愛人看的是什麼畫時,心裡一跳,擔心愛人誤會,他連忙走過去將愛人抱進懷裡:“寶貝兒,也許你不相信,在遇到你之前,我時常做一個夢,夢中我和一個男子相愛,我時而喚他小遠,時而喚他諾諾,最多的是喚他寶貝兒。我在長公主府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夢中的那人,是我前兩世的愛人。寶貝兒,你不知道,我們已經有三世的緣分。”說完他忐忑又期待的看著謝景行,他知道自己這番話聽起來十分荒謬,一般人都不會相信,卻又忍不住期待愛人同他一樣,有著相同的夢境。

“我相信。”謝景行轉過身回抱他,手撫上他的臉,指尖溫柔的描摹他的眉眼:“沈戰是你,季桓也是你,你是我三世的愛人。”這雙眼睛無論哪個世界,看著他總是溢滿了溫柔寵溺。

景玄帝聞言眼中溢滿狂喜,原來愛人真的知道,他將謝景行緊緊的扣在懷裡,力道大的似是要將他嵌入骨血,激蕩的心情就像是胸腔內翻滾著炙熱的岩漿,讓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隻能用嘴唇不停的在愛人的臉上落下一個又一個不帶□□的吻。

謝景行任由他動作,即使被他勒得腰痛也沒有掙紮,他明白他的心情,他之前心情也是這般激動,若不是提醒自己愛人還在早朝,然後強迫自己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這些畫平複心情,他恐怕會忍不住跑到大殿上去。

兩刻鐘後,景玄帝才平靜下來,兩人交換了一下信息,謝景行發現愛人的情況與他不同。以這個世界為例,他是中途穿越到陸子炎的身上,雖然感情被清空,但前兩個世界的記憶卻還在。

愛人卻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他完全沒有前兩世的記憶,就像是喝了孟婆湯重新投胎一般。要不是他十五六歲時做的夢,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個愛人,他的夢也隻是一些片段,多是兩人纏綿的場景。

謝景行聽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人靈魂深處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這些,實在是太過羞恥,他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過幸好他做了這些夢,不然以愛人在這個世界的身份不娶妻納妾是不可能的,那時候無論他多愛這個男人,他們倆都是不可能的。不過也有可能愛人靈魂深處對他的執念讓愛人對娶妻納妾十分排斥,才做了這些夢,更像是來自靈魂的提醒。

他仔細想了想上個世界的季桓,雖然沒像景玄帝這樣做羞恥的夢,但他第一次見到自己待他就與旁人不同,季桓那時說對他是一見鐘情,如今想來,應該是愛人靈魂深處烙下了自己的印記。

景玄帝聽了愛人的分析,想到自己以後的世界裡很有可能不記得愛人,他既抱歉又擔憂,抱歉的是讓愛人一個人記得兩人的一切,每個世界都要去尋找他,他體會過那種滿世界找一個不知容貌名字的人的感覺,太難太辛苦。擔憂的是愛人若是沒有找到他,或是有一天他找累了,不想找了,放棄了,愛上彆人怎麼辦。

隻是想想那樣的場景,他就心中劇痛,眼睛都紅了:“寶貝兒,就算我不記得你也一定會找到你的,你若是覺得太累不想找了就在原地等我,等我找到你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但你千萬不能愛上彆人,那樣我會瘋的。”

謝景行看著男人赤紅的眼睛,知道他又腦補過度了,他並不覺得找愛人很辛苦,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知道他的愛人就在這裡,他反而覺得安心。他安撫的親了親愛人的唇瓣:“有了你,我怎麼可能愛上彆人。”

他並不是一個能輕易愛人彆人的人,即便到現在他也覺得自己是一個十分自私的人,前兩世都是愛人用很多很多的付出,很多很多的愛,才讓他從一開始的動心變成深愛,然後刻入靈魂,然後才了這一世他對愛人的不同,這樣的人不會再有第二個。

謝景行簡單的一句話,景玄帝就像是得到了承諾般,眼中的紅退去,傻兮兮的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真好哄,謝景行暗歎,臉上卻露出和男人如出一轍的傻笑,他哪裡不知道,愛人之所以這麼好哄,是因為他說得話男人從來不會懷疑。

幸好這時書房裡沒有彆人,不然帝後均笑得這麼傻,實在有損威嚴。

福全發現,皇上和君後從書房出來後感情更好了,總覺得兩人看對方的眼神比以前更加黏糊,那種僅一個眼神就能將對對方融化的感覺,他一個太監站在旁邊都能感受到那炙熱的溫度。

兩人一整天都黏在一起,一刻都舍不得分開。

安王府,江玉菀一整天都在期待從宮中傳來皇帝駕崩的消息,她心裡其實清楚的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上一世這個時候,景玄帝的身體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安王也早就被封為了皇太弟。如今皇上身體康健,安王還是一個沒什麼實權的王爺。隻是她不甘心,心底還抱著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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