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這般盛情邀請, 能忍住就不是男人。第一次在辦公室不夠鄭重?誰定的?打臉算什麼,有他的寶貝兒香嗎?
霍禹狠狠地吻住謝景行,就著這個姿勢將他行抱起, 從沙發到休息室, 兩人的衣服淩亂地散落了一地, 很快,休息室裡響起曖昧的呻|吟。待**初歇,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幸運的是這中途都沒有人來打擾。
兩人這邊甜甜蜜蜜,祁澤那裡卻十分不好過。
毒癮的發作來得猝不及防,為了讓謝景行能一次性上癮,他當初下的量不少, 如今自食惡果,那種全身的骨骼肌肉如被蟲咬蟻嚼的感覺, 雖不劇烈,卻細細密密的讓人難以忍受。
祁澤了解過這種新型毒品毒癮發作時的症狀,知道自己這是被反算計了,原來宴會上他因霍禹那句話而生出的不安並不是錯覺。
剛開始,祁澤還有些理智,雖然他手裡還有些存貨,但他知道自己決不能妥協去吸毒, 否則他就真的完了。他心裡對謝景行的恨意更深,腦子裡將謝景行拉出來淩遲了千萬遍, 想借此來轉移注意力, 但他當初會選擇這種毒品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這種毒品一旦上癮就極難戒掉,那種似來自骨髓深處的又痛又癢的感覺比純粹的疼痛更讓人難以忍受。
毒癮發作的每一秒似乎都被拉長,祁澤以為時間過去了很久, 但去僅僅過了幾分鐘,他終是忍不住翻找出他留下來的白色粉末……他安慰自己,就這一次,下次他一定不會再吸,卻不知他這種心態與那些癮君子無異。
當吸入白色粉末的那一刻,身體的痛癢瞬間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種他從未體會過的飄飄欲仙的感覺,他甚至覺得連靈魂都輕了幾分,那些壓在他心裡唯有他自己知道的前世的仇恨和痛苦似乎都離自己遠去,這感覺太過舒服,等他回過神來竟有些意猶未儘的感覺,原本下定決心將剩下的白色粉末扔掉的祁澤最終鬼使神差的又將其保留了下來,妥善的找了個不會被發現的位置藏了起來。
看著有些淩亂的房間,想到自己剛剛的醜態,祁澤慶幸自己今晚沒有和紀莫寒出去約會。
身體恢複正常,祁澤的理智也開始回歸。霍禹給他的那杯酒就是他原本給謝景行準備的,還有霍禹那句話,分明是對他的警告,難怪他當初讓他謝景行跟在他身邊學習,霍禹一口就拒絕了,這是擔心他對謝景行不利,防著他呢?而且看謝景行那副單純無辜的模樣,不會是什麼都不知道吧?霍禹未免將人保護得太好了。
獨自一人的房間了,祁澤臉上的嫉妒沒有絲毫掩飾,倒不是他對霍禹有什麼想法,他兩世愛的都是紀莫寒,這點毋容置疑,他嫉妒的是祁佑有人護著,能夠一直保持那份單純。
他前世也是一個單純不懂算計的人,滿腔真摯的愛意都給了紀莫寒,但換來的卻是紀莫寒無情的傷害,重來一次,即便和紀莫寒相愛,他也不可能像前世那般真摯地毫無保留地去愛紀莫寒,那份單純再也找不回來。
祁佑卻比他幸運多了,前世是金尊玉貴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少爺,這輩子在他的算計下走丟後,雖然沒有錦衣玉食,卻也有好心人將他當作親兒子如珠如寶的養大。認回祁家後,還沒體會過豪門的陰謀算計,又有霍禹將他護在羽翼下,讓他不用見識社會的黑暗。這人就像是老天爺的親兒子,占儘了所有好處,讓人如何不嫉妒,即便沒有前世的仇恨,他對祁佑也喜歡不起來。
祁澤在嫉妒祁佑時卻沒想過,能夠重生的他才是最幸運的,若真要算起來,他才是老天爺的親兒子,但他人品心性智商都不夠,又太過執著於前世,明明一手好牌卻被他打得稀爛。
即便被霍禹已經發現了他的動作,祁澤卻沒有打算就此收手,讓他看著祁佑過得越來越好,那他重生還有什麼意義,霍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守著謝景行,正如霍禹所料,在毒品的影響下祁澤的瘋狂和偏執逐漸被放大,讓他漸漸失去理智。
祁澤還沒來得及對付謝景行,他的手機上就收到了一張照片,看到照片上的人,他臉色猙獰的將書桌上的東西掃到地上,咬牙切齒道:“紀——莫——寒!”
暴怒中的祁澤突然渾身發抖,熟悉的痛癢席卷全身,他這次沒怎麼掙紮就拿出事先備好的白色粉末吸食起來。
“嗬嗬嗬嗬~”看著手中的白色粉末,祁澤突然神經質的笑起來,眼中滿是瘋狂之色。紀莫寒,我會讓你為兩世的欺騙付出代價。
祁澤愛紀莫寒,卻對他完全沒有信任,無論這輩子紀莫寒表現得如何愛他,前世紀莫寒為了刺激他所說的話讓他潛意識裡給紀莫寒打上了出軌、背叛的標簽,所以看到照片的瞬間,他查都沒查證就認定了紀莫寒出軌,對紀莫寒的愛也瞬間轉化成恨,徹底黑化。
祁澤沒有拿著照片去質問紀莫寒,他心裡已經給紀莫寒判了死刑,他如前世紀莫寒對他那般,一邊對紀莫寒假裝深情,一邊暗地裡調查照片上那個完全不存在的小三,算計著吞並紀氏,同時還讓紀莫寒染上了毒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