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也無所謂……

離開禪院本來就是必定的,隻不過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他以為自己會繼續跟在混混的身邊,或者去個詛咒師的老巢墮落……

“是嗎?那太好了!”冬陽一激動就哐哐哐的拍著他的背,“直起背來,待會兒我們回去的時候你跟上就行!”

在重擊下差點兒吐血的禪院甚爾扭頭,“我現在去找老爺子說我要離家出走……”

“不用,直毘人把你賣給我了。”

禪院甚爾:“…?”

他下意識道,“賣了多少……不對!你早就計劃好了?”

“唔,你不值錢。”冬陽說。

這句話讓禪院甚爾猛地凍住。

卻聽冬陽緊跟著道,“因為錢怎麼能衡量你呢。每個人都是無價的。”

每個人都是無價的,錢怎麼能衡量呢?

沒上過學的禪院甚爾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靈魂之句,不然他怎麼會有震上一震的感覺。

以及……如果對方早就計劃好了……

第一次,禪院甚爾有了被重視被注視的感覺。

因為這身還算有用的肌肉嗎?

“對了,我請的遊戲好玩嗎?”

禪院甚爾像是硬把自己輕浮的語氣擺正,“不花錢的當然好玩。”

“哈哈哈哈玩上了就好,那些混混經常在那一帶走動,可能會找你麻煩。”

“找過了。”禪院甚爾摩擦了下自己太陽穴後的頭發,“用棒球棍把我敲昏後,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就滾了,聽說當時沒有人替我報警,也沒有人替我叫救護車。”

“那你是怎麼……”

“我命大,暈了半天後自己醒來去了診所。”禪院甚爾平靜的提起那慘烈的遭遇,“但是那個混混好像還是進了少管所,聽說是一個不良組織的老大看他不順眼,把他和他兄弟都端了。”

冬陽:Isme。

她無聲的笑了笑,短暫的瞥了一眼禪院甚爾寬大袖口露出的小臂上。

——那上麵是一個詛咒師團夥的紋身。

不過,因為出汗,那個紋身已經花掉了。

這小子,哈哈。

冬陽給了甚爾半小時的時間收拾東西。

她從這個院子出去,外麵有關六眼被陷害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五條家的人正陸陸續續的回來集合,已經到的就如同早上來時那般齊整的站好,悟在正中間。

五條悟蹭了一下鼻子。

冬陽看著他,呆滯的睜大眼睛。

白發孩子的鼻子上有一塊墨水。

“……你剛剛做了什麼?悟?”

五條悟眨了下眼睛,墨水不太容易洗掉,所以即便他好好清潔過也是這副模樣。

小花貓向上吹了口氣,濕漉漉的劉海兒頓時飄了一下。

“我和直哉從數學比到了天文地理。”

五條悟彆開臉,似是也因為這副

模樣不太好意思,“為了全方麵的打敗他。”

很顯然,五條悟臉上的痕跡是不小心被自己手上沾到的墨水蹭上去的。

冬陽:“你和直哉玩得這麼好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五條悟:“媽!我和他關係一點兒都不好啊。”

下一秒,冬陽就再也忍不住,指著他的臉笑起來,“噗…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

五條悟小聲,“…我覺得還挺可愛的……”

“沒錯沒錯,哈哈,很可愛。”冬陽也蹭了下他的鼻子。

過了一會兒,禪院直哉跑過來了。

他的樣子更為驚人,臉上黑一塊灰一塊,但還是硬著頭皮走到了人前。

他的頭發上帶著和五條悟一樣的水汽,看來剛才在試圖努力的清晰掉臉上的痕跡,但是失敗了。

“直哉少爺……?”

有侍從驚呼了一聲,禪院直哉很在乎儀容外表,他能自己照鏡子看半天。

禪院直哉乾巴巴的走到冬陽的麵前,同手同腳。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甚至沒有直視在場任何一人的眼睛,便刷的彎腰,中氣十足的喊道,“蘭惠女士,我對之前無禮冒犯到你深表歉意!遂請求你的原諒!”

眾人:“……”

等等,他是不是還背了文縐縐版本的道歉詞!

“啊,錯了。”

禪院直哉忽然口胡了一下,立刻又喊道,“蘭惠女士!我對之前無禮冒犯到您深表歉意!遂請求您的原諒!”

他忘記用敬語了!

冬陽:“……”

沒人哼聲,禪院直哉也沒給彆人反應的時間,一字一句的背出了接下來的話,“您是一位美麗,寬容,有涵養的女性。”

冬陽:“?”

禪院直哉:“我自行將您代入了妻子的標準……”

說到這,禪院直哉突然抬頭,非常迅速的喊道,“不過我不後悔,蘭惠!你絕對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妻子人選!”

五條悟:“……”

五條悟的眼神頓時犀利起來。

這家夥!又來!

禪院直哉喊完,頭也不回的擠入了人群中消失不見。

“……”

拋開身後的私語,禪院直哉甚至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他轉過街角,忽然撞上了一個人。

衝力使他跌坐在地上,他剛想抬頭看看是誰不長眼睛,卻頭腦一涼。

一個男人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走過,直視前方的眼眸如同獸類一般冰冷。

禪院直哉怔怔起身,問了一旁跟過來的侍從,“那是誰。”

“回直哉少爺,那是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傳聞中的沒有咒力的家夥?!

“他去的方向是……他去乾什麼?”

禪院甚爾沒什麼東西可以收拾,他換了一身最乾淨整潔的衣服,與衣服格格不入的是一條圍巾。

陳舊的圍巾。

是隨著遊戲年卡一起贈與他的,被包裝得像是禮物一般的圍巾。

雖然早已不抱期待——

但是得到遊戲卡的那一天,是禪院甚爾的生日。

他的生日也在寒冬。

五條家的人準備走了。

禪院甚爾習慣性的跟在後麵,走了一會兒又想,他為什麼要走在最後,他應該站在五條蘭惠的身邊。

禪院甚爾快走兩步,身旁的五條很快注意到了他,

“哎?你是哪位?”

“喂,你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同路嗎,路這麼寬你走去彆處啦。”

禪院甚爾全當沒聽見。

直到他看到,身前的五條蘭惠正牽著神子的手。

……?

禪院甚爾短暫的停止了思考。

那個被簇擁的神子仰頭對著女人說了什麼,模糊能聽到“媽媽”的稱呼。

禪院甚爾才反應過來——

對方說她曾在哺乳期……

所以,原來遮掩在六眼風光下的……還有她的名字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