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無涯心頭一緊:“師尊……”
明跡表情並不溫和:“怎麼,不願受罰?”
歸無涯不再試圖求饒,伸出手去。
一個發怒的大乘期修士要懲罰他,想也知道後果有多嚴重,這隻手不知道還能不能留。然而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是對他得意忘形的懲罰。
得意忘形……恢複實力之前,他絕不可再那麼得意忘形。
歸無涯閉上眼,不去看即將到來的酷刑。
明跡看著歸無涯一臉要去赴死的表情,心中好笑,特意遲遲沒有打下去。直到歸無涯全身緊繃,這才從儲物戒裡拿出戒尺,控製著力度,啪的一聲打了歸無涯手心一下。
“念你是初犯,就隻打一下,下次可就沒這麼輕鬆了。”明跡敲敲歸無涯手心,收好戒尺。
驚呆了的歸無涯睜開眼,他看看自己的掌心,那裡有一道紅痕,紅痕很快散去,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
……這就結束了?這就是對他的懲罰?
歸無涯腦海裡一片混亂,他去拉明跡的衣袖,拉長了說話的聲音:“師尊——”
明跡恨鐵不成鋼:“我隻打了一下,撒什麼嬌?男孩子,不能這麼嬌氣的!”
明跡教育完徒弟,又見徒弟抿緊嘴唇,不由懷疑起自己打人時手勁太大,於是上前查看歸無涯掌心,卻錯過了歸無涯嘴角浮現的笑意。
歸無涯抬起眼看望明跡,明跡正低著頭檢查他的手心,露出一段雪白的後頸。
歸無涯舔了舔唇,眯起眼。
從今往後,他怕是要控製不住自己,更加得意忘形了。
————
明跡檢查完歸無涯的手,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問題,於是又批評了歸無涯一頓,這才算事情結束。
“吱——”
院門被推開,一位老太太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各個眼神不善。
明跡認得她,這是獨孤家的老夫人,後麵跟著的是獨孤家女眷。
他對獨孤老夫人點頭示意,老夫人冷笑一聲:“你就是拿著我乖孫玉佩進來的男人?好大的架子,見到我竟不行大禮,你以為有獨孤遲撐腰就能如此放肆嗎?”
明跡一愣,有些無奈。在修真界,年齡大小與身份地位固然重要,但最主要的還是以實力為尊。明跡作為第一人,自然是不用對著彆人行大禮,隻有彆人對他行大禮的份。
明跡正想開口解釋,獨孤老夫人又搶先開了口:“這第二道選拔就是了解家世背景人品習性,既然你來參加了選拔,我也不直接趕你走,就由我來親自考察你,好讓你知道是哪裡配不上我們家孤獨遲!”
“老夫人,你誤會了,”明跡解釋道:“我是阿遲朋友,並不是來參加選拔的。”
“朋友?”獨孤老夫人打量明跡一番,根本不相信,“我怎麼不知道孤獨遲還有你這樣的朋友?好,既然你說是朋友,那我問你,你出自哪門哪派,又是在何處與獨孤遲相識?”
“來自定雲派,至於在何處相識……”明跡回憶半晌,尷尬一笑:“太過久遠,不記得了。”
獨孤老夫人看起來氣得快要暈厥:“不記得?我乖孫這麼厲害的人物,哪個人見到他以後不是對那個場景終身難忘,你竟然說不記得,難道你還跟他相識多年不成?彆開玩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歸無涯:這樣的懲罰!下次我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