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跡一愣,接著聽無歸用一種難以形容,讓他有些起雞皮疙瘩的語氣說道:“他會要師尊心甘情願的披上紅袍,心甘情願的當他的魔尊夫人,心甘情願的讓他脫下衣袍,然後……”
明跡一點也不想再聽下去,惱怒喝到:“無歸,閉嘴!”
無歸繼續說道:“就算是這樣,師尊也願意嗎?”
明跡疲憊的閉上眼:“有些事情不適合放到台麵上說,你心知肚明就好。”
更何況他對於魔尊而言不過是一個隻有臉的玩物,魔尊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做魔尊夫人?怕是隻有無歸還沒說出口的那些才是他將要麵對的。
閉著眼的明跡沒有看到的是,他眼裡體貼乖順的無歸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魔尊並沒有去太久,不多時,便帶著一身血煞之氣回來了。
“一群不堪一擊的小輩,也妄想著上位。”魔尊傲然從無歸手上將明跡搶回,抱在自己懷裡,邀功道,“我已經命整個魔界最好的解咒師在魔宮等待,明跡仙君很快就會好起來,到時候……嗬。”
後麵的話魔尊沒有說出口,明跡也沒有去問,一行人就這樣順利抵達魔宮。
魔宮顯然剛剛經曆過一場激戰,雖然有很多奴仆在緊急收拾著,空氣中依然飄蕩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奴仆們發著抖,垂著頭,一眼也不敢抬頭看,跪在地上迎接魔尊歸來。
魔尊腳步不停,直接帶著明跡來到一個小廳內,將他放在了椅子上。
明跡對麵是一位獨眼老人,眼神犀利的掃過明跡,再掃過魔尊。
“快看,治不好你就給他陪葬。”魔尊冷酷無情道。
“真是英雄難逃美人關,我以前還當魔尊最不受美人計的引誘,沒想到竟然有一天也會說出這種話。”獨眼老人乾癟的臉上露出一個笑,隨後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紅石,讓明跡將手放在上麵。
明跡依言照做,紅石散發出刺眼光芒,其上呈現出五顏六色的花紋,將明跡手掌照了個通紅。
獨眼老人握住明跡手腕探測,又看看紅石上的花紋,沉吟片刻,看向魔尊:“這個咒真不是尊上下的?”
“本尊又何時下了咒,”魔尊不耐煩的抱著臂,“沒有就是沒有,騙你做什麼。”
明跡詫異的看一眼魔尊,若是魔尊沒有給他下過咒,這個殘月咒又從何而來?他那段時日裡有過接觸的就隻有魔尊,難不成這個咒還是從他身上長出來的嗎?
獨眼老人摸摸胡子,繼續給明跡診斷。紅石上的花紋在老人的催動下緩慢變幻,最終一分為二。
獨眼老人眯著眼分辨片刻,對幾人說道:“這股是尊上您的魔力,至於另外那個……”
老人又摸了摸胡子,對明跡道:“你在中這個咒之前,身上是否還有其他詛咒?”
明跡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聲音裡是少有的急切道:“有,可否有方法解開這個咒?”
“你這咒也不知是何人所下,原本是無解之咒。”老人嘖嘖稱奇,又觀察了那花紋一會兒,這才對滿臉失落的明跡說道,“但它被灌入你體內的魔力衝擊,產生異變,所以才會變成如今這個咒。”
老人咧嘴一笑,看向麵無表情站在一旁的魔尊:“如今這個咒要解開也不是不行,隻是需要魔尊付出些小小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