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詛咒真的解開了,實力恢複到最強時期,他又該如何呢?
明跡凝重的思考著,在背後抱著他的魔尊挨挨蹭蹭,動作越來越大。
明跡一抖,思路頓時中斷,他抱著被子,將臉埋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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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魔尊又不知去了何處,明跡留在屋內翻看魔尊給他找的解悶雜書,發覺這裡的都十分的……令人難以言喻。
故事情節基本上都是強取豪奪,看上喜歡的寶物又不是他的怎麼辦?搶!看上某個美人那個美人又不喜歡他怎麼辦?搶!搶到手後再和美人翻來覆去,翻到美人臣服於他,離不開他的大棒為止。
明跡:“……”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明跡情不自禁的把魔尊往書上套了套,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魔尊該不會也是這麼想的吧,把他翻來覆去直到離不開他為止?嗬,好有可能啊。
如果魔尊從小就看著這些東西長大,那會變成這樣還真是一點都不奇怪。
“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聲音響起:“師尊,我能進去麼?”
明跡一驚,心猛地一跳,啪一聲把書合上,塞進書櫃。
是無歸。
無歸來這裡做什麼?膽子未免也太大了,要是魔尊在這裡,正在和他做事情,這個時候被打擾,怕不是會一掌把無歸拍個魂飛魄散?
明跡掃一眼隱隱散發著糜亂氣息的房間,再想想門外的無歸,簡直渾身被針紮一般坐立不安。他沒有開門讓人進來,而是問道:“你有什麼事?”
“魔尊讓我來給師尊送藥。”無歸回答。
明跡皺起眉。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魔尊居然會放過一個這麼好的邀功機會?而且為什麼他會找到無歸來送?
明跡稍微打開門,站在門口打量他的徒弟。
無歸目光灼灼,仿佛要用眼神把他燃燒。
“師尊……讓你受委屈了。”無歸輕聲道。
明跡一愣,反應過來無歸指的是什麼,極其不自在的僵硬了一瞬。
他定定神,對無歸說道:“魔尊叫你來送藥?”
無歸點點頭:“他說他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說我應該不會暗地裡在師尊的藥裡下藥,所以讓我把藥送來。”
原來是這樣,這倒是說得通。
明跡接過那碗藥,一飲而儘,將藥碗還給無歸,就要關上門。
無歸:“?!”
眼看著門就要關上,無歸一把伸手抵住門,不敢置信道:“師尊……你要把我拒之門外嗎?”
明跡也不看無歸,木著一張臉說道:“你現在在這裡不合適。”
“不合適?可是魔尊讓我來的,還讓我陪著師尊一會兒,以防師尊喝下藥後出現什麼不良反應。”無歸說著,想要擠開門,進入房內。
可明跡牢牢按著門板,就是不讓無歸進來。
歸無涯困惑的看向明跡,不太能理解明跡的行為。
他以為明跡飽受魔尊欺辱,應該恨透了魔尊。就算明跡比較能調節自己的心情,也該對魔尊沒有任何好感,從而迫切的想要見到無歸才對。
所以他雖然很難受,但還是特意抽出一分神魂,附在無歸化身上找了來。索性無歸這個身份現在也是化身,隻由幾滴血組成,不會反應出他真實臉色,可以用得放心。
可是,事情的發展怎麼和他想象中不一樣呢?
歸無涯看著明跡,明跡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那修長的脖頸處,沒有被衣服遮擋的地方,還留著一個紅色的吻痕。
歸無涯盯著那吻痕幾秒,隨即一隻手迅速捂住那吻痕,同時一股力量推著歸無涯後退一步,房門在他眼前關上。
歸無涯摸摸鼻子。明跡身上歡愛的痕跡還未散去,他的師尊一定是害羞了,明日他再來,順便為私奔的計劃做下準備。
次日。
魔尊整夜未歸,今天白天也不見蹤影。
明跡圍著院子轉了幾圈,越發感覺身體恢複了很多。
當初那個解咒師說要連續吃上七天的藥,詛咒便能完全解除。當初那個解咒師到底是不是在撒謊?是否真的需要心頭血,他連續服藥七天後又會變成什麼樣?
這些明跡通通不知道,他眉頭緊皺的轉了幾圈,太陽下落,他也便回了房。
又到了吃藥時間,這次魔尊總該回來了吧,貢獻了那麼多寶貴藥材和自己的血,真的不要在他麵前炫耀一番嗎?
等魔尊回來,他再旁敲側擊問一問那個解咒師的情況。
“扣扣——”
敲門聲響起,門外人說道:“師尊,我來給你送藥。”
明跡眉頭微跳,連著兩天了,魔尊有空讓他徒弟去拿藥,沒空通知他一聲?要安全,難道不是他親自去拿最安全?
明跡回想起自己的那個猜想,愈發神情嚴肅。
……魔尊他,不會因為手下造反,被綁在某個角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