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跡當然沒有這種匪夷所思的藥, 完全是騙歸無涯的罷了, 喂歸無涯吃的也不過是比較難吃的補藥。
雖然心裡知道是補藥，麵上明跡還是一副惡人樣，回憶了一下他見過的惡人都是什麼模樣, 學著那些人，輕佻的用扇子拍了拍歸無涯的臉頰。
歸無涯愣了一下，隨即馬上擺出一臉憤恨與傷心欲絕。
明跡心裡的震驚快要突破天際！
他都用扇子拍歸無涯的臉了！都做好歸無涯立刻翻臉拔劍出來捅他, 然後他逃之夭夭，尋找下一個藏身點的準備了, 結果歸無涯竟然忍了？
這不可能，難道是被誰奪舍了？
明跡微微眯起眼，心念一轉, 對著歸無涯試探著說道:“我這樣你都不動手, 嗬，說什麼要找你的夫人, 其實你心裡很享受我這樣對你吧, 否則為何要忍？”
歸無涯聞言皺起眉, 一雙黑不見底的看向明跡。明跡嘴裡說著輕浮的話語, 眼底卻有著不明顯的焦躁不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
……明跡在為他擔心。
仿佛一盆冷水從頭潑下, 讓歸無涯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 之前想好的說辭卡在嘴裡。
他之前是計劃告訴明跡, 為了防止自己一不小心犯下殺孽, 惹夫人生氣，故而封印了身上的力量。
之前明跡一臉要欺負他的壞樣子，他也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為了討明跡歡心，順水推舟的示弱。但是現在，看見明跡這幅為他擔憂的模樣，歸無涯滿嘴的謊言都有些說不出口來。
歸無涯想起了半年前，他曾對明跡做出的承諾。
他答應過明跡，不再欺瞞於他。萬一後麵明跡巧合之中發現他根本沒有封印自己的力量，隻是在騙人的，到時候，明跡會怎麼看他？
……他不應該再對明跡撒這種謊了，但是他又很不想說真話，錯過一個這麼好的拉好感的機會。
那該如何才是好？
歸無涯陷入沉思。
明跡等了好一會兒不見歸無涯回答，心頭一凜，抓著歸無涯的衣襟將他拽了起來。
“說話。”明跡冷冷道。
“我……”歸無涯咬咬牙，輕輕握住明跡手腕，“你讓我感覺很熟悉……明跡，是你嗎？”
明跡一頓，放開歸無涯，抽回自己的手，打開扇子擋住半張臉，嘲諷道:“嗬，我說為什麼，原來是把我認成了彆人。”
歸無涯繼續道:“可是你真的讓我感覺……”
明跡再次堅決否認:“你認錯人了。”
歸無涯垂著頭，不說話。明跡打量著歸無涯，心中再次升起新的念頭。
因為以為是他，所以歸無涯連這種侮辱也忍了，還那麼輕而易舉的吃下他給的丹藥？
……太傻了。
明跡不知道是什麼讓歸無涯感覺他熟悉，但歸無涯現在還不能確認他的身份，他用這個身份逼迫歸無涯的話，會讓歸無涯有什麼反應？
是會讓歸無涯感到背叛他的痛苦，還是會讓歸無涯移情彆戀，成功將對他的感覺轉移到這個身份身上？
如果歸無涯感到痛苦，那也算是如他所願。如果歸無涯真的移情，那他們就正式的橋歸橋，路歸路，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如他所願。
……又真的是如他所願嗎？
明跡不願深思，大漢們抬了熱水過來，明跡讓他們將熱水放下，再讓人儘數退了出去。
明跡敲了敲木桶，對歸無涯說道:“愣著做什麼，懂事些，洗乾淨，否則等會我見到一點臟，就彆怪我對你夫人不客氣！”
歸無涯看看熱水，又看看明跡，眼神中帶著深思，似乎在思考該怎麼做。
“不願意？”明跡捏住歸無涯下巴，回憶了一下歸無涯以前是怎麼耍流氓的，舉一反三，威脅道:“怎麼，你是想要我親自給你洗？嗬，也不是不行，隻是……你可就要付出一定代價了。”
明跡捏了捏歸無涯的臉，隨即手向下伸，拉開了歸無涯的衣襟。
隨著衣服的脫落，歸無涯臉上帶上一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