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係統的解釋，甜甜內心出乎意料的平靜。
她感覺自己這輩子冷靜都加持在這個時間點上了。
也許她應該像自己所看過的係統文一樣，霸氣的大罵一頓係統、鄙視一下係統垃圾的體驗、或者來個爆種、直接跳到精神世界裡暴打係統一頓；順便威脅一下它，讓它知道自己的厲害。
她沒有這麼做。
【係統。】
甜甜盯著天花板，冷不丁的開口。
【我認識你，到現在，除了剛開始揍你一頓之外，我都沒有得罪過你……況且那次是你戲弄我在先，我自認為我揍你一頓合情合理。】
【在那以後，你所有的任務，我都是儘心儘力的完成，也都很好的信任你…我說的你認不認同？】
【係統：……】
【係統：…認同。】
甜甜：【…這話我就問你一遍，以後我不會再問你了。】
【兩麵宿儺手指隻要控製在三根之內，就不會影響中華，也不會威脅到霓虹——這個說辭，你沒騙我吧？】
係統一聽，急得險些哭出聲。
【係統：…你！你相信我，這個我絕對沒有騙你！】
“……”
甜甜深吸一口氣，慢慢的閉上雙眼。
【係統，我不想咱們走到最壞的程度……你真的、真的、不能耍我，也千萬不要—陷我於不義之地。】
說實話，在後麵和係統相處的過程，經曆過係統各種神裝百億補貼，她沒有剛開始那麼討厭這個係統。
【咱倆誰都不想魚死網破，對麼？】
甜甜問道。
【係統：……對不起，我不會騙你的…】
它的聲音第一次讓甜甜感覺它有一點點的可憐和無助。
………
……………
五條悟從門外拖了個椅子回來，坐到了甜甜的床前。
“首先，我要感謝你，美鳳，你很好的保護了大家的安全呢。”
開頭不是質問。
五條悟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聲音輕鬆的同甜甜對話。
“………”
甜甜抿著嘴唇，直覺告訴她，現在不是論功領賞的好時機，便安靜的躺在床上聽五條悟說話。
果然，五條悟沒有給甜甜發言的機會，自顧自的開始往下講解。
“美鳳送過來的那三個人，兩個回了橫濱，還有一個被俄使館的人接走了……嗯，據說是對方國家很重要的異能者，所以他們似乎啟動了特殊的外交豁.免權…”
說到這裡，五條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搞笑的事情，興致盎然的衝著甜甜露出一口大白牙。
“不過，俄國說之後會把那個陀思妥耶夫娃還是什麼斯基關在西伯利亞的獨立療養院，不會再放他出來興風作浪啦～”
甜甜：“……”
臥槽，毛子被毛子給流放到西伯利亞了。
“說到你——美鳳。”
五條悟話鋒一轉，拉下了眼睛上的漆黑布布，露出冰魄般的眼瞳，認真的看著甜甜。
他的聲音從輕鬆到嚴肅，無縫切換。
“我現在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男人的聲音有些冷漠。
“你做出了這種事情，即便未來在中華找到了親人，你也回不去了。”
“美鳳，你不是什麼貪生怕死的人；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被兩麵宿儺受肉，和被園子彈附體，沒有什麼區彆。哪怕是二十分之一的程度，足以引起城市級彆的災難。”
甜甜：“我知道的。”
她從一開始接這個任務，就沒有打算這個身體能存活下去。
五條悟：“你知道？”
男人眯了眯眼睛，雙手撐在腿上，朝著甜甜靠近了一些。
“你知道？你是怎麼知道兩麵宿儺能夠同人體受肉的？你又是怎麼知道自己有受肉的潛質？……這一切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美鳳？你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
“三根手指。”
甜甜下定決心，冷靜的看向五條悟，開口說道。
五條悟：“……”
他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詭異的看著甜甜。
“老師，讓我吃下三根手指，我能保證，我有百分之九十的幾率讓三根手指永遠埋沒在霓虹曆史的長河中。”
五條悟沉默片刻，眯了眯眼睛：“你知道永遠消失意味著什麼麼？”
“我知道的。”
甜甜不卑不亢說道。
“老師，您是個看人很準的人，我和你說沒說謊、吹沒吹牛批你都能看出來。到目前為止我答應您的事情我沒有一件失言。同學我安全帶了回來，手指我也用自己的方式收了……而這一次，我也不會違反我的諾言，您能相信我麼？”
甜甜認真的看著五條悟陰晴不定的臉色，聲音非常誠懇。
“我答應您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我不會給你們任何人造成威脅……有些事情我不能說，但是讓我吞噬手指這種事情；往小了說對咒術圈子、往大了說對整個霓虹都是百利無一害的事情。”
“即便我真的是個背信棄義的王八蛋，我相信老師您有能力殺了我。”
“……”
五條悟盯著甜甜，慢慢皺起眉頭。
那一瞬間，他對甜甜說的話，感覺非常怪異。
從頭到尾，這美鳳表述的思想，仿佛就是衝著吃三根手指然後為大義殺身一樣。
她的解釋裡，聽不見一絲一毫為自己的生存問題考慮。
張口閉口都是“對你們沒有壞處”“不會對你們產生威脅”“你們放心”等等。
三根手指。
不能細說的原因。
劉天天，就宛如被某種東西限製一般，而她本人卻甘之如飴。
………
………
“……我想知道，吃了三根手指之後，你會怎麼樣？”
五條悟收回審視的眼神，慢慢閉上雙眼，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憊的開口，低聲問道。
甜甜：“……”
她先是沉默，隨後還是向五條悟開口—
“我以我母親的名義發誓——三根手指絕對會消失，而我…絕對不會有事。”
“……”
五條悟慢慢睜大雙眼，雙唇緊抿的看著甜甜。
作者有話要說： 甜甜說這話側麵告訴了老師自己記得一切，自己有親人；也是不想讓老師和高專的寶貝們認為自己真的要去赴死哈哈哈
二戰兩麵大爺隻能留到下一章老師給甜甜吃完手指之後再寫了QAQ，下一章搞大爺。感謝在2021-07-20 16:27:34~2021-07-22 00:50: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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