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五年前的一個夜晚。
穿著黑色風衣的仁王和琴酒在一個雨夜走入了一間看上去有些破舊的小酒館。
仁王的風衣是帶兜帽的, 將他的頭發和半個下巴都罩住了,隻露出一雙略微上調的,眼尾上揚的暗綠色眼睛。他旁邊的琴酒則戴著一頂黑色帽子,沒怎麼遮掩的鉑金色長發垂在身後。
這副樣子如果在日本確實足夠顯眼, 但放在歐洲, 放在大部分都是金發碧眼人種的地區,來喝酒的酒鬼們的眼神不會為此而多停留幾分。
小酒館沒有花裡胡哨的調酒吧台和調酒師, 也沒有擺在外麵的酒會。門口的桌邊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托著腮打瞌睡, 聽到門簾被掀起來的聲音後側目看了看,打了個哈欠:“要點什麼?”
“紅酒。”仁王說。
“這裡的招牌是黑麥啤酒。”男人說。
“最好是科尼亞克。”
“科尼亞克可不是紅酒。”男人似乎被仁王的要求激怒了, 上下打量了仁王,“你是來找麻煩的嗎?”
“我們需要科尼亞克。”仁王重複道。
旁邊有的聽到隻言片語的酒鬼大聲吹響了口哨:“夥計們, 這裡有個把科尼亞克當做紅酒的傻蛋!”
“哈哈,居然會有這種人?”
在嘈雜的聲音中,仁王和琴酒都麵不改色, 隻是好整以暇地看著麵前的男人。而男人似乎清醒了一些,站起來:“好吧, 好吧, 我覺得我們需要另外談一談。你真的不是來找麻煩的?”
“或許。”仁王說。
男人從吧台裡走出來,先是喊了一聲“卡爾”。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 臉上還有著雀斑的小夥子從後麵走出來。
“我帶這兩個人去後麵。”那個男人說, “是大生意。”
“我會幫忙看著前麵的。”小夥子機靈道。
酒鬼們起哄著,認為這兩個外鄉人會受到教訓。怎麼會有人把科尼亞克當成紅酒呢?會這麼做的人當然要受到懲罰。
“得慶幸我們這兒不是法國!”有人大聲道。
“法國人受侮辱關我們什麼事?”
“哦, 可是這是在侮辱我們愛酒之人!”
“說得也對!”
……
喧鬨的聲音隨著一道道門簾而逐漸遠去,從酒館後麵穿過兩道小門, 這個男人帶著仁王和琴酒到了一間看上去有些破舊的小瓦房。男人比了個手勢, 讓仁王和琴酒稍等, 自己走到電話機旁邊,繞著線撥通了電話。
他和電話那頭的人描述了仁王和琴酒的衣著,一會兒後回過頭:“老大讓你們稍等。”
這是在倫敦的黑衣組織情報組的據點之一,也是屬於情報組能直接掌控的主要據點。仁王和琴酒來歐洲做任務,需要找情報組配合。按照任務級彆,對接人直接是歐洲情報組的負責人科尼亞克。
科尼亞克,也就是乾邑白蘭地,是出了名的法國產的白蘭地酒。
大概是惡趣味,科尼亞克常年在倫敦據點,很少發展法國區。
仁王無法評價這位情報組成員的愛好。
或許是在組織內部發展不順,所以在其他地方找樂子?據仁王所知,情報組現任負責人朗姆並不好說話。雖然情報組還分出了美國分部和歐洲分部,但美國分部足夠特殊,負責人是貝爾摩德,朗姆的槍口就隻能衝著科尼亞克去了。
再加上歐洲這邊行動組的進展也不順利。
這就像是一個開荒遊戲,最初的開荒折損率總是很高的,也很難發展起來。
是的,組織在歐洲的發展並不順利。畢竟組織最開始是以日本島為根基,吸收了美國的“滋養”,歐洲是新的領域,是組織,是BOSS有
了新的野心和新的想法後,試圖在控製之外找到破局點時開辟的新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