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具體名單的暗殺並不會比最開始泛泛的“清理”更容易。
畢竟製造混亂的方法有許多種, 而一對一點名就要考慮到這些特定的人的行為習慣和本身的安全防護措施。
仁王之前搜集的Lamarck組織的信息依然有效,關於這個組織高層乾部的部分,並沒有完全體現在科尼亞克提供的情報之中。
“八個人。”仁王在安全屋裡將八張紙鋪在了地上, “其中六個是組織的乾部和各級首領, 另外兩個人是提供便利的商人。”
“但實際上這個人。”仁王點了點其中一頁紙,“這是個市長候選人, 和共和黨的一個議員關係很好, 經常一起約著打球。我並不認為他和Lamarck組織有什麼實際聯係。”
“那不重要。”琴酒說, “給了名單, 殺掉就行。”
仁王並不意外他的說法。
“在阿拉克來之前先動起來。”琴酒看了一眼仁王在紙上補充的情報,“速度加快,踩點和行動同時開始。沒問題吧?”
“當然,piyo~”
利用情報,利用可以預見的未來會發生的事。
Lamarck組織的幾個乾部雖然前呼後擁, 但還未擺脫幫派的做派,來來往往之間就算叫了幾個幫眾保護, 但保護措施顯然還不夠。琴酒讓喬去據說放了武器的安全屋探了探路,確認沒問題以後從安全屋取了狙擊槍來。仁王被當做情報人員使用, 至於喬,琴酒給他的安排更多是前期的確認情況和完成任務後幫助撤退。
第一個。
目標在路邊咖啡廳喝下午茶, 請了幾個保鏢。看似擁有保護,但周圍的狙擊點毫無防護——這也正常,普通幫派很難找到好用的狙擊手。都有狙擊手了,那就不是普通幫派,而帶著恐怖組織性質了。
六百米狙擊點,沒必要給自己提高難度,琴酒用狙擊槍瞄準目標時, 毫無所知的目標還在對著咖啡屋的美貌服務生說著自己經商的趣事。
一槍斃命。
第二個。
仁王幻影成內部人員後打聽到目標下午要去幫派的一條街巡視。
他讓喬找一夥兒混混假裝鬨事,將目標固定在一個位置一段時間,琴酒則在兩條街外的狙擊點擊中人群中目標的心臟。
這個目標的死亡引來了第三個目標的探查。
還在人群中的仁王假裝焦急,煽動了跟著第二個目標巡視的下屬的情緒,讓第二個目標的下屬們和第三個目標的下屬們糾纏在一起,在混亂中直接□□射擊了目標。
他幻影的對象自然由琴酒解決掉以後丟在附近,作為這次“叛亂”的“元凶”。
而仁王又換了個幻影對象,若無其事參加了晚上Lamarck組織的緊急會議——討論突然死亡的幾個乾部,和在南岸區的爆炸案。
阿拉克飛機落地時仁王正在Lamarck組織內部開會。
數次幻影再下手的結果就是,Lamarck組織的內部會議氛圍很緊張,許多人都覺得,雖然這是乾部會議,但乾部裡一定有叛徒。
喬開著車從情報屋那裡將阿拉克接了過來,在一個小巷子裡和琴酒會麵。
“日內瓦呢?”阿拉克見隻有琴酒一個人,有些納悶,“歐洲這邊沒有輔助行動人員嗎?”
“這不就是。”琴酒下巴抬了抬,示意剛才還在給阿拉克開車的喬。
而喬實際上還在為琴酒和日內瓦的“工作效率”而震驚:他們上午的時候才剛剛結束在賭場的會議,中午琴酒和日內瓦讓他去科尼亞克提供的安全屋檢查一下武器,下午這兩個人取了武器以後就直接行動。
日內瓦好像對中心區了若指掌,分明拿著的是科尼亞克並不十分詳細的情報,還是直接就找到了會喝下午茶的那個商人,常去的咖啡屋。
他在樓下接應了背著琴盒(狙擊槍)的琴酒,在琴酒的指引下開車到了另一條街。車子剛停下日內瓦就讓他半小時之內在附近找一些混混在附近的某條街口打架。
目標沒過多久就出現在這條街,試圖調解鬨事的混混,但這些混混收了錢,幫派那邊好像還有人在不露痕跡拱火,這個目標一時之間無法調解,就要自己動槍驅逐人群時,遠處的狙擊直接要了他的命。
然後另一個目標就出來檢查,場麵不知為何變得更加混亂,等到他回過神來,聽到日內瓦讓他自己撤退的消息時,他就發現這個出來檢查的目標也死了,好像是從背後打的冷槍,他的那些下屬們高喊著要找叛徒。
他差點沒被當作替罪羊抓了跑掉,但成功回來後琴酒終於正眼看了看他,說辦事效率還行。
……就這麼點時間解決了三個目標,這才是你們兩個組隊的效率嗎?
喬大為震驚。
如果這個組織內部的高級代號人員行動效率都這麼高,那組織得多可怕啊!
……可他覺得,戴吉利和科尼亞克都沒這麼強啊?
琴酒和日內瓦這兩個成員很重要,喬此刻下了結論。
行動組正常的人員行動,除去放哨,踩點,和檢查情況的底層人員之外,正經的行動人員一般是有三個人的,特彆是出動狙擊手的話,一正一副狙擊手負責配合,還有機動行動人員負責現場確認。
阿拉克執行的大部分都是這樣的行動,因此他雖然聽說了仁王和琴酒經常兩個人一組執行任務,但很難想象這個兩個人一組是怎麼一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