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喬,麵色帶著點不解:“一個?不需要多個人進行情報確認嗎?”
“歐洲情報組會提供消息。”琴酒說著點了根煙。
原本就心有算計的阿拉克點了點頭,想既然琴酒都這麼說了,那科尼亞克之前和他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琴酒還在等仁王的消息。
如果時機正確,他還打算再乾掉一個目標。
仁王清楚他的行動習慣,在開會時一邊接受情報一邊判斷會場裡的幾個目標中哪一個最好下手。
總得給阿拉克留點發揮空間。那邊那個乾部喜歡去酒吧聽歌手唱歌……聽說阿拉克的隱藏身份是流浪歌手,這就留給阿拉克了。那個副首領,平時和首領幾乎同進同出,防衛等級也和普通的乾部不一樣。
組織的首領更是行蹤隱秘,在已經出現死亡者的現在,連三天後與中心區另一個幫派的會麵都延期了。
那就隻剩下一個目標了。
那個原本負責藍岸區,資曆頗深,但這次會議上被要求對倉庫爆炸負責的副首領。
“琴。”他在散會以後打開了放在耳朵裡的通訊頻道。
接到通訊的琴酒剛好抽完一支煙。他將煙在手心裡按滅,往前走了兩步:“走了,喬。”
“啊,是!”今天好幾次被當作司機用的喬動作很快地幫琴酒拉開了車門。
而阿拉克本來還站在原地,一會兒後就對上琴酒的眼神,是“你站在那裡乾什麼”的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這家夥!
晚一些的時候阿拉克拿著琴酒丟給他的望遠鏡,看著琴酒的狙擊子彈射進了一個人的胸口。他還是沒能見到日內瓦,但顯而易見,這個目標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個地方和日內瓦有關。
等到他跟著琴酒回到附近一個公共安全屋,琴酒當著他的麵將八張紙中的四張畫上了叉。
“這些都解決了?”他問。
“你要是來得晚一點,說不定我們全都解決了。”聲音響起時阿拉克嚇了一跳,回過頭他才看到安全屋門口站了一個人,有著一張看上去活潑可愛的臉。
他聽說日內瓦是銀發的,但站在他麵前的人有著一頭耀眼的紅頭發。
他從懷裡掏出了槍,而琴酒很淡定地說:“日內瓦,換個樣子。”
“怎麼了,這張臉不好看嗎?”仁王笑嘻嘻地用兜帽遮住自己的頭,兩秒後又把兜帽摘下來。這次阿拉克震驚地發現,出現的臉和他自己一模一樣。
……沒有消息說日內瓦這麼擅長易容!
還有,準備了他的易容道具,這兩個人是準備乾什麼?
仁王其實腦子挺疼的,幻影用多了又高速運轉了一整天。但疲憊也不會讓他打消做點什麼的念頭。琴酒早就免疫了,可他還有另外兩個整蠱對象。
阿拉克就比琴酒好玩多了。
他湊過去,問阿拉克:“聽說你是流浪歌手?”
阿拉克很不適應麵對自己的臉,但琴酒沒有發話,他覺得日內瓦不會聽自己的,所以他點了點頭,移開視線:“是,我是個流浪歌手。怎麼了?”
仁王從剩下的四張紙裡摸出一張來:“今天過後,Lamarck組織肯定得戒嚴了。我們之後看看歐洲情報組的手段。你也可以花幾天時間想一想,怎麼吸引這個人去你打工的酒吧聽歌。”
“……啊?”阿拉克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琴酒倒是明白了仁王的思路,微微皺起眉:“這麼麻煩?”
“連軸轉那麼多天,總不能我們這邊什麼都做了。”仁王提醒琴酒,“殺太快了,短期內再動手壓力太大。讓情報組那邊給Lamarck組織施壓,看看效果。”
琴酒盯著剩下的幾個目標:“確實需要留一點施壓時間。那就這樣吧,阿拉克,明天之內給自己找個工作。”
“至於你,按照情報組的消息,在這兩個人情報顯示會出沒的地方蹲點。”他指示喬,“信息全部彙總給我。”
“剩下一個。”琴酒看了一眼最開始仁王說的那個市長候選人。
倒不是專門把他留到最後,而是確實他的身份更難辦一些,很難像處理這些幫派人士這樣毫無痕跡將人處理掉。
“他喜歡打球。”仁王若有所指道,“下周有一場商業網球賽。”
琴酒點了點頭。
實際上他習慣將指揮權拿在自己手上,但日內瓦提供的方案確實很有效率。此時他讚同了日內瓦的方案,卻直覺日內瓦的方案背後還有些什麼。
你想讓我看什麼東西呢,日內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