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拉克爆出酒吧的位置後, 仁王順勢展示了那附近的地形圖和副首領可能出現的時間點。連帶著首領的位置他也劃了個範圍,可以在殺死副首領後根據內部人員的動向去推測首領位置所在。
歐洲情報組的行動並不順利,科尼亞克控製的幾個小幫派對Lamarck組織發起攻勢後得到了反撲。大家都想成為下一個高級乾部, 以至於底層和中層人員反而在鬥爭中十分拚命。
這全被踩點和搜集情報的琴酒看在眼裡。
科尼亞克可以彙報琴酒和日內瓦的任務進度, 琴酒當然也可以將自己看到的科尼亞克的行為彙報上去。他並不是有意識地去打擊科尼亞克,隻是按照他的行為模式,和許多因素的因勢利導下,他做了仁王希望他做的事。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副首領準備要去的酒吧附近沒有特彆合適的狙擊點, 指八百米以內沒有適合狙擊的高樓。
之前幾個乾部全部死於狙擊。這些幫派人士首先考慮的自然是自己有沒有惹到官方。但歐洲情報組動手以後, Lamarck組織便明白了罪魁禍首到底是誰,於是他們同時也在讓魯伯特議員施壓。
科尼亞克最近焦頭爛額,手底下控製的幫派傷亡不小, 利益線還因魯伯特議員下場而受到打擊,就連勞瑞家族那邊都試圖問責——他們也知道造成爆炸的是科尼亞克的人了。
這些都與琴酒無關。
在研究過酒吧附近的地形後, 他隻讓阿拉克做好準備,如果狙擊沒有達成理想效果,由阿拉克最後動手。
仁王被他當做保險措施,同樣會進入酒吧,幫助阿拉克撤離。喬則在車上隨時準備接應。
喬已經很習慣被琴酒當做司機了——他是說,沒有日內瓦的實力, 被當做司機總比阿拉克這樣被指揮得暈頭轉向還擺明不受信任來得好。
行動時間直接定在這天晚上, 作為代班歌手的阿拉克在酒吧工作了一小時都不知道日內瓦到底來了沒有。他的耳朵上掛著通訊耳機, 為了遮掩戴了頂軟氈帽, 還調整了頭發的位置。
發現那個副首領時,他對著耳機敲了敲。
坐著的位置在酒吧深處……這個位置不可能狙擊了吧?如果要自己動手的話, 是不是要找機會靠近這個副首領?
在阿拉克想入非非的時候, 那個副首領一邊聽歌一邊抱怨:“這家店的歌手換了嗎?”
“小茉莉昨天生了病, 找了朋友代班。”酒吧裡同樣來喝酒的下屬應道。
副首領的眼神一下子犀利起來:“朋友?什麼類型的朋友?”
副首領會定期來這個酒吧聽歌,自然是因為他看中了這裡的歌女。眼下他開始打量在舞台上的阿拉克,怎麼看怎麼覺得阿拉克不順眼。
能夠以流浪歌手為掩飾身份,在各個城市都能迅速找到駐場工作,阿拉克的唱歌能力和外表都是不差的。他有種流浪詩人的氣質,也有親和力。他本身不是狙擊手,完成任務靠近距離接觸任務目標。
此時他還在想著該怎麼接近副首領,卻沒想到副首領已經對他有本能的敵意了。
目睹一切的仁王決定利用這種敵意。
他手腳很快地趁其中一個陪著副首領喝酒的組織成員上廁所時乾掉了這個成員,替換了他的身份以後,有意無意地開始撩撥這位副首領。酒意之下,副首領來到歌手唱歌的台子前:“喂,你!叫什麼名字!”
阿拉克想,還有這種好事?他佯裝嚇一跳的樣子:“我是阿米林。”
“你和小茉莉是什麼關係?!”副首領大聲問。
……啊?誰啊?
此時的阿拉克確實沒想起來那個自己稍稍撩過的歌女,他腦子裡隻有任務。而仁王則帶著其他
副首領的人手,狀似推搡,將阿拉克往台下推。阿拉克覺得在人多的地方更好趁亂動手,也就沒有反抗,順著推搡往外走,副首領則不知不覺跟著自己的手下一起往外移動。
在他的身影完整出現在酒吧外窗之中時,琴酒的狙擊子彈穿透了酒吧的窗戶。
玻璃散落的聲音和子彈擊中人體的聲音共同傳來,鮮血濺出來,濺到了阿拉克的臉上。
阿拉克原本手已經按在隨身攜帶的毒針上了,結果被熱血澆了一臉。他到底也是經驗豐富的殺手,反應很快地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下屬們一部分試圖推卸責任,而仁王則在人群中渾水摸魚,大喊著要抓住凶手。
他湊到阿拉克身邊,讓他往後門離開時阿拉克狐疑道:“日內瓦?”
“血濺到臉的感覺怎麼樣?”仁王問。
阿拉克發出靈魂質問:“你這麼記仇嗎?”
死亡名單隻剩下最後的Lamarck組織的首領。與此同時仁王關於市長候選人的調查報告也都交給了琴酒和朗姆。
最後首領行蹤的確認花了一些時間。大概是和歐洲情報組控製的幫派的戰鬥趨於僵持,首領將會在一次談判中露麵。琴酒可不會管在這次談判中殺人會不會牽扯到歐洲情報組的布局,他其實已經很不耐煩科尼亞克了。
琴酒提前在會場中安裝了炸彈,在見到首領走進談判場所後直接按下了炸彈的按鈕。
但很快他就發現,到達現場的並不是真正的首領,而是一個“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