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沒有從真田警官那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灰原哀看著一邊走路一邊沉思的柯南, “還不打算放棄嗎?”
“我總覺得這之間一定有聯係!”柯南這麼說著,回想起那天在醫院自己和真田警官的對話。
“你是毛利前輩家的孩子?”坐在床沿似乎正通過郵件與其他同事聯絡的真田抬起頭,見柯南進門, 還走到旁邊的飲水機那邊給柯南倒了杯水, “你和你的朋友們都沒事嗎?”
爆炸發生時這些小孩就在房子的外麵,真田其實有些擔心那些小孩。
但警察是沒有權利強製性要求孩子們去醫院檢查的。他來醫院前那些孩子看上去沒什麼精神, 也通知了孩子們的家長, 也不知道目睹爆炸會不會讓這些孩子產生心理陰影。
少年偵探團……高木是說,這些孩子不僅經常遭遇爆炸, 還遭遇了不少次凶殺案?
需要對孩子們進行心理輔導嗎?
真田心裡想著幼教的問題,臉色卻很嚴肅, 弄得柯南的動作也變小了一些。他接過真田遞給他的水, 不由自主雙手捧杯,小聲說了一聲謝謝, 才坐在了病房旁安置的椅子上:“真田警官,我想問問和原佳明先生有關的事。”
他看了看真田的臉色,又補充道:“因為前兩天原先生邀請我們去他家, 給他新開發的遊戲提供靈感。而且我們少年偵探團一直在調查大木岩鬆的案子, 說不定能提供一些線索呢。”
“你想知道什麼?”真田提醒他, “需要保密的事我是不會說的。”
“我聽萩原警官說,警方收到了舉報電話。原佳明先生是做了什麼嗎?”柯南問道, “是鄰居舉報的嗎?”
“是匿名舉報電話。”真田當然不能說舉報電話不存在,給他打電話的是仁王。不怎麼會說謊的真田此時有些為難。雖然他知道打電話的是仁王, 但仁王不僅開了變聲器,還模糊了電話地址。可他是不能說仁王變聲成了原佳明的,原佳明本人並不需要知道“自己”打了報警電話。
“電話裡說,原佳明先生看上去很害怕的樣子, 好像在家裡找地方藏什麼東西。”真田乾巴巴地說,“他住在一樓,在庭院裡的樣子看上去很可疑。”
真田長了一張不會說謊的臉,因此柯南自動理解成住在樓上的人以為原佳明在院子裡挖坑埋贓物,甚至是打算做壞事。
實際上真田確實不太情願說謊,但不代表他真的不說謊。他自小學的是兵法,兵不厭詐是最基本的道理。
況且,如果他真的是完全容不下謊言的人,當年越前龍馬在全國大賽決賽時遲遲不到,青學找了個人代替他“報道”時,真田就直接向組委會舉報違規了,而不是默許了青學的行為,甚至還在之後去幫失憶的越前龍馬恢複記憶。
真田追求的是心中的正義,而不是絕對的真實。
“隱藏什麼東西……”柯南篤定地想,一定是那個組織!原佳明,絕對和那個組織有關!
那麼心臟病突發……說不定就是組織在滅口!是了,那個藥,雖然自己和灰原變成了小孩,但據說被那個藥殺死的人還有很多,並且檢查不出具體死因,是毫無痕跡的死亡!
琴酒!
琴酒已經成了柯南的心魔。夜深夢回的時候他總會想到那天的那一棍,也會想到自己或許會給小蘭帶來危險,但清醒時他還是大膽地去追查組織,追查琴酒。
他想要重新長大,想要變回工藤新一。
逃避是沒有用的,他不想一直保持江戶川柯南的身份,永遠生活在恐慌當中。隻要抓住組織的痕跡,將組織暴露在陽光之下,讓他們受到法律的懲罰,自己就可以重新成為工藤新一了!小蘭,等我!
灰原哀好幾次說了類似“如果他知道組織他肯定會被組織滅口”的話,但柯南還是認為真田對組織是有了解的。他本來想直接開口問,但是又怕自己的莽撞真的讓真田警官陷入危險。
“原佳明在審訊室裡有說什麼嗎?”他問。
“這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部分了。”真田說。
柯南有些焦急,又知道審訊內容確實應該保密。該怎麼問呢?
常盤集團那邊,可以通過毛利叔叔的關係去問常盤美緒,或許能從常盤美緒小姐那裡得知一些和原佳明有關的訊息。可惡,如果早一天找到原佳明,或許他還能從原佳明那裡得知他到底藏了什麼,他和組織到底有什麼關係。
柯南又問了真田幾個問題,隻要涉及案件保密內容,真田都搖頭表示拒絕回答。知道在真田這裡問不到什麼的柯南,後麵又去問了口風鬆一些的白鳥警官。當然,白鳥警官是豪門出生,對商業機密的敏銳度也很高,有些問題同樣拒絕回答。
最好說話的其實是高木警官,但是高木警官對這次的案件幾乎沒什麼了解,佐藤警官還在住院……
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線索的柯南,第二天跟著毛利一家參加了常盤集團的雙子樓開幕會。
而在那天晚上,又發生了許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