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伏特加追問道。
貝爾摩德紅唇一揚:“後來?後來發生的你應該都聽說了吧?伏特加, 哦,我是說前一個伏特加,在任務中產生了重大失誤, 差點在FBI麵前暴露了行蹤,琴酒親自出手清理掉了他。”
“其實在日內瓦拿到歐洲情報組時, 琴酒的權限就已經提升了。伏特加那時候名義上是行動組負責人,但我們都知道,琴酒很快就會是新的負責人。”貝爾摩德笑著說, “而且在萊伊暴露之前,他和琴酒正有個任務要進行彙合,萊伊在彙合地點準備了抓捕琴酒的人手, 結果卻被日內瓦叫破了。差一點點琴酒就要陷入FBI的包圍中了。”
貝爾摩德這兩年被FBI追得有些辛苦, 難免會想象一下,假如當初日內瓦沒有識破萊伊的偽裝, 那琴酒這樣的男人陷入了FBI的包圍, 會發生怎樣的事。
一直在旁邊沉默著沒有說話的琴酒終於開口道:“你話太多了,貝爾摩德。”
“讓你的下屬知道你的豐功偉績有什麼不好?”貝爾摩德對著琴酒眨了眨眼, “也讓他知道日內瓦和你的特殊關係。”
什麼特殊關係?
不就是合作關係。
那家夥野心勃勃, 爬得那麼快。但他是不可能成為他的踏腳石的。琴酒露出一個冷笑, 想他會死死盯著日內瓦,一旦有什麼不對, 就會親手將日內瓦處理掉。
要讓貝爾摩德來說,琴酒也就是嘴上說得殘忍。
實際上琴酒在日內瓦的事上,底線一直很低。比如日內瓦在進入情報組以後全麵隱藏起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琴酒也就從沒表現出他知道日內瓦的真實身份。又比如三年前日內瓦突然暴露出和一個警察有著特殊關係, 但琴酒和他對峙以後也接受了這一點。
日內瓦可是個口蜜腹劍, 嘴裡全是謊話的家夥。貝爾摩德有些埋怨地想, 我可比日內瓦誠實多了,琴酒怎麼就更相信日內瓦呢?
她拒不承認是交往期間做過的事情煩到了琴酒。
畢竟雖然都會易容,貝爾摩德是真的做過用陌生人的麵孔接近琴酒這種事。而仁王隻在任務中用易容,且總會讓琴酒知道這是他的易容。
當然實際上,貝爾摩德是拉低了琴酒對日內瓦的容忍底線的。琴酒先認識了貝爾摩德。當他深受貝爾摩德的神秘主義者作風所害時,仁王還是個行事乾脆利落的純粹行動組員。所以後來仁王進入情報組,作風逐漸改變,琴酒也覺得比起貝爾摩德,日內瓦的作風總歸還是利落的,也還算坦白。
貝爾摩德不知道琴酒暗地裡還拿她和日內瓦做對比。
雖然她已經知道琴酒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了,但沒想到這男人能冷酷無情到這種程度。
“你們在聊我嗎?”仁王姍姍來遲。
他看了一眼似乎正在開酒吧座談會的三個人,找了個空位坐下來後從袖子裡掏出一瓶果酒。
琴酒露出嫌棄的神色:“酒櫃裡那麼多酒,你還要自帶酒水?”
“沒有調酒師,我可喝不來純飲。”仁王說。
這是個組織的據點,也是個小型酒吧,此時隻有他們幾個人在,並不對外開放,所以連調酒師都沒有。
仁王還是上次和琴酒,伏特加見麵時的臉。如果伏特加不在,他倒是不介意露出自己的本來麵目。可惜他無法信任這個新的伏特加。不是不信任這個伏特加的忠心,是不信任這個伏特加的智商。
要是說漏嘴了,他的戲不就唱不下去了嗎?
雖然他最開始也沒打算演這出戲,還多虧了當時阿拉克的自由發揮。但既然都開始演了,草草收場可不是他的風格。
他開了果酒,像是喝汽水一樣往裡麵塞了根吸管,一麵和貝爾摩德打招呼:“好久
不見了,貝爾摩德。”
“好久不見。”貝爾摩德托著腮笑得風情萬種,“我聽說朗姆默許你待在總部了。”
“你不也到日本來了嗎?”仁王含笑道,“FBI那些人,不會跟著你一起來了日本吧?”
“不會讓他們摸到你的老巢的。”貝爾摩德說著,對著琴酒頷首,“這次可是BOSS的任務。”
琴酒冷哼一聲:“難道不是你先來了日本,BOSS才給了你協助皮斯科的任務嗎?”
貝爾摩德在BOSS那裡有特權。仁王來日本前是先提交了申請的,由BOSS許可後才回了日本。至於貝爾摩德,琴酒知道的時候貝爾摩德已經在日本了。
“皮斯科怎麼了?”仁王問,“他不是在養老嗎?”
“BOSS讓他清除掉吞口重彥。”琴酒看了一眼仁王。
仁王聽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接著很快將這個人和自己理論上的“複仇名單”對上了號。他麵不改色,看似隨意地問:“吞口議員嗎?我之前收到消息,是他涉嫌受賄,警方有意對其進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