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向來膽子很大。他跟著仁王在站台等車, 側過頭去看仁王。仁王索性將他抱起來,心想如果這一幕被貝爾摩德看到,自己估計會直接上貝爾摩德的“清除名單”。
“仁王哥哥是怎麼藏起來手機的呢?”柯南問他, “放到袖子裡……難道仁王哥哥將真田警官設定成了緊急聯絡人了嗎?”
仁王第一次幫忙攔下綁匪的時候半邊手掌確實被袖子蓋住了,如果用大拇指勾住手機, 是可以將手機隱藏在袖子裡的。可仁王撥通了電話以後並沒有說話, 甚至沒有將袖子拿到臉前,所以坐在最後一排的那個女人才根本沒有發現仁王撥通了電話。
他也沒有發現,一直到下車後佐藤警官上來感謝仁王, 柯南才知道仁王原來撥通了電話。
這樣的默契……
柯南想起真田警官的為人, 對仁王又多了一些信心:這大概是個好人。
仁王看著真田的表情,知道柯南對他的信任度已經超過及格線了。灰原大概也一樣, 哪怕感覺到他身上的危險氣息, 但依然會不自主覺得他是個好人。這就差不多了, 這種程度的信任度, 應該夠他和柯南他們在案件現場“偶遇”而不會被懷疑。
“確實是緊急聯絡人。”仁王拿出那部手機, “這是私用的手機,我在國內,關係比較近的也隻有真田了。”
“仁王哥哥的家人呢?”柯南問。
“沒有了哦。”仁王還是帶著笑, 看上去不太在意自己孑然一身的事實, 但他看向天邊夕陽時, 瞳孔裡也閃過一點寂寥。
柯南眨了眨眼, 轉移了話題:“那之前在公交車上,仁王哥哥交給綁匪的是另外的手機嗎?”
“那是工作手機。”仁王說。
他身上還有專門用來聯係組織成員的手機和通訊器,那是屬於“不可說”的部分。
公交車來了, 仁王抱著柯南上了車, 想到被他放了鴿子的成增健三, 問柯南:“下個星期在熊本有一場分為職業組和非職業組的網球比賽,非職業組部分又專門分了青少年組,有團體賽和個人賽,你和你的夥伴們要不要去試試看?”
“誒?我們嗎?”柯南有些不解,“步美,光彥,元太他們已經可以去參加比賽了嗎?”
“是議員讚助的比賽,規模很大,已經有了向全關東宣傳的計劃,應該很快就會在各個學校做參賽動員。”仁王解釋道,“可能會邀請毛利先生作為嘉賓。”
仁王也不太懂這個世界為什麼什麼活動都喜歡邀請偵探,甚至殺人凶手還會專門邀請偵探來作為“觀眾”,以證明自己的殺人計劃天衣無縫。
這或許就是世界文化吧。
仁王將柯南送回了毛利偵探事務所。他在路上回應了柯南一些和真田有關的提問,展現出了他和真田“雖然觀念不合但做了很久同學”的矛盾的交情。
柯南就問:“我聽說,真田警官的父親,是為了偵查仁王哥哥家裡的案件才遇害的?”
“嗯?真田和你說的嗎?他那個人還會和小孩子講過去的故事嗎?真是嚇到我了。”仁王自己也不會和小孩講過去的故事,但這個小孩是柯南,而有些事確實需要讓柯南知道,他便露了些口風,“真田叔叔是個很厲害的警察。真田他現在……姑且也算是子承父業,成為了真田叔叔希望他成為的樣子吧。”
“真田叔叔出事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我不敢麵對真田呢。”仁王歎了口氣,“最開始警察毫無所獲的時候我也埋怨過警察,可是……如果知道重新調查的結果會是那個樣子,那還不如就按照原本的結論結案。”
“但那樣的話,不就無法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嗎?”柯南不讚同仁王的看法。
“現在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啊。”仁王說,“我自己
會去查的,真田好好當他的警察就行了。”
相互關心,又相互愧疚。柯南從仁王和真田的分彆描述裡,感知到了這些有些微妙的情緒。這讓他對仁王的信任度又上升了一些。會說出“好好當警察”這種話,就說明仁王其實是認可警察的。
將柯南送回去後,仁王給貝爾摩德撥通了一個電話:“真是好巧。”
“啊呀,確定是巧合嗎?”貝爾摩德的聲音是新出醫生的聲音,但語氣裡並沒有怒氣,“可真是危險的巧合。”
“但不是壞事,對嗎?”仁王笑著問。
“是啊,不是壞事。”貝爾摩德說,“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發現了什麼?不說清楚的話,我可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仁王可不會被貝爾摩德一誘導就說出不該說的話。謎語人的說話方式他也很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