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川正人號啕大哭的畫麵成了不少網絡新聞的封麵圖, 以至於仁王的身上突然蒙上了一層“冷酷無情”的色彩。但這並沒有影響他本來的聲望,因為他原本的聲望被本國一些利益團體控製媒體給弄得很爛,現在輿論放開, 再展示出無與倫比的實力,結合曾經拿到過的戰績, 反而迎來了聲望上的觸底反彈。
貝爾摩德這段時間很安分地在觀察朱蒂老師,在尋找柯南的一些線索,但她看到新聞後還是忍不住給仁王打了個電話:“很厲害嘛,日內瓦, 這是突然又想好好做個職業選手了?”
“你弄清楚身邊有多少FBI了嗎?”仁王不客氣道。
貝爾摩德語氣中帶了一點無奈:“我不會對那個小警察做什麼的。在日本總部, 我們兩個不是應該多交流情報,以應對朗姆嗎?”
“你真的需要應對朗姆嗎?”仁王反問後, 還是轉了語調, “你還是儘快解決掉那些小老鼠吧,琴已經催過好幾次進度了。”
“琴酒不是對你很寬容嗎?”貝爾摩德開玩笑一樣道。
仁王哇哦了一聲:“貝爾, 你是在吃醋嗎?真可惜, 任務進度拖延的話,我是會被槍指頭的。他對你可不會那麼粗魯。”
“你也彆妄自菲薄。”貝爾摩德便笑道, “這次任務的情報工作, 本身和你想要達成的目的有重疊的部分不是嗎?我可不信你拿不出琴酒想要的資料。至於我,FBI的那些人有些麻煩, 但我會在任務準備期之前解決掉他們的。到時候還需要你幫忙。”
“沒問題。”對付FBI這種求助,貝爾摩德既然開口他就絕不能拒絕。
仁王是和柯南他們一起坐飛機回東京的。
飛機上,柯南湊到仁王身邊,問仁王是不是找了真田幫忙,還問仁王用了什麼辦法才說服立川正人和他的夥伴們將證據交給他。
“我沒有說服他們啊,他們最後不是還是打算動手嗎?”仁王說, “幸好真田速度夠快。”
“但幫忙的應該不算是真田。”仁王聳了聳肩,“我讓真田去找小田切部長,幫忙推進一下調查進度。”
“真田隻是個普通的警部,他就算想要開啟對議員的調查也做不到吧?”仁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需要更有力量的人說話。”
“希望真田能快一點成為‘說話有力量’的人。”仁王說著說著習慣性挖苦了真田,“他收斂一下脾氣升職會更快的。都是職業組,他的同期現在的職位就比他高。”
不是說具體的警銜,而是職位。
降穀零可已經是零組負責人了。
當然,仁王不是真的要真田改變的意思。他很習慣真田的這種處世風格,真心話是希望真田永遠不要變。而這句話他永遠不會說給真田聽。
“希望你不要變”,這種話聽起來太奇怪了不是嗎?
柯南:……
這算是在擔心真田警官嗎?
仁王:不,我是真心實意在吐槽。
“真田警官真的去找小田切部長了嗎?”柯南有些好奇,“他應該不會讚同這種做法吧?”
“你們把真田想得太……”仁王皺了皺眉,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描述比較好。
他想了想,簡單講了講自己的理解:“成增健三確實犯了罪,他在外麵逍遙法外一天,就會有更多受害者出現。真田做的隻是推進執法過程,甚至並沒有任何違規行為,他為什麼不會去找小田切部長呢?”
其實他和真田某種程度上都是結果正義的奉行者,隻是真田在奉行結果正義的同時,也會選擇性要求過程正義。
仁王不打算對柯南細說。說得多了柯南說不定會動搖對真田的“正直”印象。立海大的法則是強者至上,他這些年做的一些事真田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如果讓“完全正義”的主角知道,會出大樂子的。
“希望他能夠安安分分待在監獄裡懺悔。”仁王說,“不過以他的身份背景,在監獄裡不是會過得很好,就是會過得很差吧?”
明明自己勸說彆人相信警方,但仁王說出來的話,可不像是一個相信警方的人會說的話。
但柯南此時已經積攢起了對仁王的信任度。他將仁王這種總是會出現的“違和感”當做是仁王本人的嘴硬和彆扭:好幾次都是這樣了,嘴上說的和實際做的並不同調。
大人就是這樣吧,總是不坦誠。柯南這麼想著。
仁王這裡的嫌疑基本消除,柯南又很快遇見了其他可以追查的疑點。比如光彥突然失蹤,結果在失蹤的森林裡發現的逃獄的犯人,沼淵己一郎。
雖然最後發現是光彥自行去森林裡尋找螢火蟲,而不是被人綁架,沼淵己一郎也不是真的想要越獄,但柯南很快從灰原那裡得知,沼淵己一郎曾經是組織的底層人員,後來成為了實驗品。
“他會知道組織的事嗎?”柯南問。
灰原搖了搖頭:“這種被當做消耗品一樣存在的組織底層,甚至被送來作為實驗品……他不可能知道組織的重要信息的。如果知道組織的重要信息,就算在監獄裡,也會被組織處理掉。”
這種說法有些相似,柯南想了想,先想到仁王之前在飛機上說的話,又想到幾個月前在雙子樓事件中被警方拘留後莫名因為心臟病而死亡的原佳明。
柯南試探性地讓灰原去查找成增健三的資料,查出一堆他競選違規和貪汙受賄的資料。
還有他的秘書佐伯被迫“畏罪自殺”的證據。
佐伯已經翻案,證明一切工廠非法生產和壓榨工人都是成增健三授意。為此立川正人還特意接受了采訪,將自己曾經屬於黑工廠打工人的過去講了出來,也說出了他對佐伯的懷念,以及差一點就誤入歧途想要對成增健三動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