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麼說了,但相信的人並不很多,畢竟立川正人剛剛入選今年度網球職業圈的最有價值球員候選(日本國內聯賽和國內網協評選),誰都不覺得他會放棄自己的錦繡前程做出不理智的事,隻以為他是用誇張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成增健三的憎恨。
柯南看了采訪視頻,看著主持人說著“立川先生真會開玩笑”,忍不住露出半月眼:他說的是真的啊喂。
但還是那句話,論跡不論心。立川正人到底什麼都沒做。腦子裡想點出格的事也不犯法。
采訪的後續是立川正人對仁王球技的推崇,和對仁王這個人的敬佩感謝。主持人調侃他在上次比賽時被生生打哭,立川正人沒有反駁,隻是有些靦腆地表示從仁王那裡學到了一些網球上的技巧。
他近期網球水平確實飛漲。
柯南關掉了這個采訪視頻,又看了灰原和博士一起找到的其他成增健三的資料,還去問了目暮警官關於成增健三案件的審理進度,最終確定成增健三和組織沒有半毛錢關係,並且這個人是個真正的人渣。
同樣看了采訪和新聞的小蘭已經完全原諒了那天試圖打暈她甚至綁架她的立川正人和他的夥伴。
仁王也看了那個采訪。
他眨了眨眼,覺得立川正人這人還挺有意思的。他將立川正人和自己的比賽錄像發給真田。
隔了兩天,真田輪休,提前問仁王有沒有空見麵。
仁王心知真田的打算,直接將人約在自己的網球俱樂部裡。二層的VIP球場有一間是單獨留給自己的,仁王平時也在裡麵進行網球訓練。他隻要有空還是會進行日常練習。體育競技就是一天不練身體都會給予反饋。仁王沒有再打職業的打算,不管在哪個世界都一樣,但他受不了自己的實力進度條停滯甚至倒退。
如果他沒有係統,他還可以安安心心在到了年齡以後放棄網球。
但他有係統。
雖然現在係統其他功能都不能用,可他還是可以通過係統看到自己的五維數值。他每一次練習都能體現在數值進度條上,也有過為了執行長期任務十幾天沒有動網球結果五維數值中的某一項稍微倒退了一點的情況。他總會在閒下來以後加倍訓練練回去。
真田來俱樂部以後放下網球袋,先做了準備活動和熱身。
他在熱身時問仁王:“前天我在警局值班的時候,感覺到警局檔案室裡有人動了案件記錄……是你嗎?”
“Puri?”仁王側過頭,看向真田,“為什麼不在係統裡問我?”
“如果是你做的,那我們需要好·好·聊一聊。”真田說著,舉起自己的拳頭。
仁王忍俊不禁:“可你打得過我嗎?”
真田冷哼一聲,考慮到這裡是網球場而沒有直接動手。
“先打一場。”他冷聲道,“之後跟我去道場。”
“可以啊。”仁王聳了聳肩,“但我沒有去警局的檔案室。我如果需要看什麼資料,直接問你不就行了嗎?”
“那些資料,就算你問了我也不會說的。”真田直接道,“但如果不是你的話,又是誰呢?”
他雖然懷疑仁王,卻還是相信了仁王的話。
如果是在原本的世界,他一旦懷疑仁王,就不會輕易相信仁王說出口的“辯解”。欺詐師說話的可信度在他這裡永遠是低於合格線的。但在這個世界,他會更信任仁王一些。
“你感覺到了什麼?”完全不想替彆人背鍋。
他這次真的什麼也沒做。
“不是本人。”真田皺眉道,“來警局的,不是應該和我一起值班的那個警察。”
他沒有直接叫破,也是因為怕其中有什麼仁王的布置。
仁王思考了一會兒,問真田:“那些案件記錄……是屬於毛利小五郎的嗎?”
他從真田的表情裡得到了答案。
於是仁王嗤笑出聲:“貝爾摩德居然去警局翻資料了。”
“貝爾摩德?”真田看向仁王,“那個組織裡的人?”
“真是太猖狂了!”
“你既然發現了他不是本人,應該也露出了一點痕跡。”仁王轉念一想,發現了其中破綻。
哪怕真田沒有當場叫破,可真田這個人一旦心理有什麼變化,表情自然也會發生變化。貝爾摩德是個人精,她難道看不出來真田的不自然嗎?
或許是以為自己說了什麼,真田才沒有當場叫破?得做點什麼才行,仁王想著,對真田道:“不如這樣,我們吵一架,再打一架。”
讓貝爾摩德以為,真田以為是他潛入了警局,所以沒有直接叫破。這不就變成了正直小警察對日內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嗎?在組織那裡真田的威脅程度會下降,會更安全。
而真田莫名其妙看著仁王,對上仁王理所當然的表情後,心頭火氣:“不需要假裝,我確實想和你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