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開的是朱蒂的車。柯南扮演成雪莉下車後, 就站在車門前試圖麻醉貝爾摩德,之後朱蒂一直護著被反麻醉的柯南。貝爾摩德離開時將柯南一起帶在車上,是為了不讓FBI的人知道, 柯南是她的軟肋, 也在FBI麵前將柯南當做人質。
不過朱蒂的車上的鑰匙提前被赤井秀一取走了。貝爾摩德可以強行將車開起來,卻無法通過正常方式讓車熄火。
這對貝爾摩德來說不是大事,她在離開時通過後視鏡一槍打爆了留在原地的她自己的車的油箱,讓車子直接爆炸。這一是毀掉她車上的痕跡,二是為了讓FBI沒辦法在短時間內直接追上來。
在她踩下油門時, 她聽到對講耳機裡一直沒說話的卡爾瓦多斯說:“貝爾摩德……”
“廢物。”貝爾摩德不客氣地道。
卡爾瓦多斯沉默了兩秒後, 喘了口氣:“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隨著這句話的是槍響。
組織裡的人隨身攜帶很多武器,並且總會有辦法在最後給自己一個痛快, 區彆隻是想與不想。在美國時, 卡爾瓦多斯就說過,如果貝爾摩德被FBI追到,他會用生命給貝爾摩德做掩護。而此時他踐行了自己的承諾。
貝爾摩德不太在意他, 此時聽到槍響也隻是哂笑一聲, 丟掉了耳朵裡的耳機。
仁王開著車遠遠地跟在貝爾摩德的車子後麵。
貝爾摩德開著朱蒂的車, 這反而方便了他追蹤貝爾摩德。他放在朱蒂車子上的竊聽器和定位器都還在, 貝爾摩德此時也沒有餘裕去搜索車子。這輛車子後續應該會被貝爾摩德處理掉, 也可能不會, 畢竟工藤新一還在車上。
仁王並不打算和工藤新一碰麵, 但他知道貝爾摩德總會有辦法離開那輛車。
車子停了下來,滴滴滴滴的聲音響起, 是貝爾摩德在給BOSS做彙報。折損了卡爾瓦多斯,貝爾摩德總需要做點解釋的。一會兒BOSS回複了郵件,接著是貝爾摩德和工藤新一的對峙。
在這段時間裡, 仁王找到了停車的地方。他拿著凱文留在車裡的狙擊槍,戴著手套,下車時很自然地用了幻影,換成了貝爾摩德的臉。
貝爾摩德用了催眠瓦斯。
她的身體做過實驗,對藥性的抵抗力比正常人強許多。在確認柯南陷入昏迷後,她毀掉了柯南身上的記錄裝置和錄音裝置。這整個過程都被仁王聽在耳裡。
貝爾摩德狀態不好,柯南又在車上。她將車子直接開進了叢林,如果發生爆炸很大可能發生森林火災,那麼她自己也不好逃出去,cool boy更是容易遇到危險。反正是FBI的車子,貝爾摩德隻簡單確認了駕駛座上沒有重要線索,就離開了。
留下她自己的指紋或者血液,都沒關係,反正克麗絲·溫亞德這個身份在FBI麵前已經是明牌了。柯南沒有事,FBI就沒辦法發出對克麗絲的指控,甚至克麗絲還能將自己洗成綁架案的受害者。
貝爾摩德得到了BOSS的回複,又和柯南交易了對雪莉視而不見——如果有機會她當然還是會殺掉雪莉,但至少在柯南麵前,她會表現出自己“遵守承諾”的一麵。
她腿上受了傷,前後的槍擊讓她的肋骨斷了大概有六根,左右上下正好還對稱。太久沒有受這麼嚴重的傷了,貝爾摩德忍著疼痛順著公路找到了路邊的電話亭。她撥通了琴酒的電話,讓琴酒來接她。
“我遇到了赤井秀一。”她說,“他也來了日本。”
赤井秀一在組織裡的名氣,有一半是被貝爾摩德“吹”出來的。第一個喊他銀色子彈的就是貝爾摩德,而BOSS認同了貝爾摩德的判斷。琴酒會記得赤井秀一,是因為當初他差一點就和萊伊見麵了。但後來追殺叛徒的任務沒有交給他,而是給了貝爾摩德,他就一直聽說貝爾摩德被反過來“狩獵”的各種事跡。
萊伊在組織的時候,就有人說,他和琴酒有相似之處:長發,綠眼睛,狙擊手什麼的。
但當時威士忌組幾乎是被琴酒直接壓製住了,原本會進入行動組核心的威士忌組,因琴酒的上位逐漸邊緣化。後來蘇格蘭暴露,再後來萊伊在完成幾次高難度任務,表現出想要直接向上爬的一麵後自己暴露身份試圖捕捉琴酒……
總之,威士忌組直接解散,琴酒對剩下的波本也不太信任。
他甚至覺得威士忌這個人都有問題,隻是他向BOSS發了報告,沒有被BOSS重視。仁王調侃過他,說這種報告看上去很像是為了排除異己。琴酒當時冷哼一聲,看上去很看不慣組織內部的爭權奪利。
此時再聽到赤井秀一這個名字,琴酒便想起來之前貝爾摩德假扮成銀發食人魔,試圖引出赤井秀一,結果直接被人反殺了。
哼,美國分部,FBI……
琴酒讓貝爾摩德報坐標,之後就直接掛了電話。
知道這是琴酒默認會來的貝爾摩德鬆了口氣。而就在這時候,她的身後響起了同樣熟悉的語調:“哇哦,貝爾摩德,真難見你這麼狼狽的樣子。”
貝爾摩德握著槍回過頭,直接對上自己的臉。
她表情冷下來:“日內瓦。”
仁王單手端著狙擊槍,同樣槍口對準貝爾摩德:“你覺得,是□□比較快,還是狙擊槍比較快?”
答案是一樣快,但他們真的會開槍嗎?兩個人對峙了一會兒。
貝爾摩德喘息聲很重,而她對麵看上去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則看上去乾淨又風光。
兩個人都沒有開槍。
或者說,在沒有第一時間開槍的情況下,對峙就代表著不會開槍了。如果仁王真的要殺貝爾摩德,剛才直接在身後放冷槍才最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