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車上放竊聽器的會是誰呢?
是組織的人嗎?還是其他……同樣在追查組織的人?
柯南無法確認放竊聽器的人的立場。從最壞的角度去考慮,如果安裝竊聽器的是組織的人,那自己是工藤新一的事不是就……貝爾摩德會被當成叛徒嗎?
可惡,太危險了,如果真的被組織的人知道了自己就是工藤新一,那麼小蘭,毛利叔叔,還有博士……
“朱蒂老師,那天在碼頭,還有其他發現嗎?”柯南問。
朱蒂老師思考了半晌:“……沒有。”
“碼頭沒有其他人在嗎?”柯南追問道。
“我們沒有辦法封鎖碼頭的。”朱蒂擺了擺手,“那個女孩不也是坐著出租車過來的嗎?”
啊,這樣說也是。柯南半月眼:完全無法判斷附近還有沒有其他組織的人啊。
這時候的朱蒂完全沒想起來凱文的存在,畢竟凱文被丟下的那條路,其實距離碼頭和廠房也有幾百米了,是狙擊距離。仁王最開始就沒打算去近距離摻和進貝爾摩德和FBI的交鋒,因此選擇的狙擊位置是公路,和FBI埋伏的碼頭隔了一塊廢棄工地的距離。
FBI的行動成員雖然看到了凱文,但他們和凱文不在同一條路上,後來趕到時按照時間估算也認為凱文不可能去過那條他們用來埋伏的路,又在簡單對話中知道凱文是美國人,就完全沒有在意凱文。
被丟下的凱文身上還什麼都沒帶,後來趕到的日本警方也完全沒有注意這個“無辜”的美國人。
凱文被丟下時還以為自己會被FBI盤問,結果沒想到直接就被放走了。
凱文:啊?你們在國內不是這樣辦案的啊?
吃瓜本能和一點些微的不服氣還讓凱文留在原地聽了一會兒日本警方和FBI的交涉,這時候赤井秀一倒是注意到了凱文。
然後凱文和旁邊同樣在圍觀的,來夜跑的日本人吐槽FBI非休假期間,在美國辦案根本不是這個風格,原來還有兩副麵孔。
赤井秀一:……
在柯南擔心,自己是不是被組織中的人發現時,仁王已經將狙擊槍處理掉了。在琴酒來接貝爾摩德時,仁王就沒有帶著狙擊槍了。他當著貝爾摩德的麵拆掉了槍,卸掉了子彈,將零件帶在自己身上。
這是“協議成立”的表現,受傷的貝爾摩德鬆了口氣。
她知道仁王身上必然還有其他武器,就像是卡爾瓦多斯最後也留了一把用來自儘的□□一樣。但發瘋的仁王收了狙擊槍,擺在明麵上的威脅消失,也就代表著仁王最終還是恢複了理智。
貝爾摩德本來想調侃仁王,說你在組織裡表現了那麼多年,原來還有這樣的心思。
但她轉念一想,好不容易和日內瓦回歸平衡狀態,還是不要再撩撥日內瓦了。
“你如果動真田,我就去對江戶川柯南動手。”
貝爾摩德看得出來,日內瓦是認真的。
而自己的行動也被日內瓦完全洞悉,甚至今天的一切都被日內瓦看在眼裡……日內瓦在日本到底布置了怎樣的情報線呢?
換一個人來威脅貝爾摩德都沒有這麼好的效果。與其說貝爾摩德與仁王達成感同身受的“我們都有弱點”的狀態,不如說她是忌憚仁王的能力。她沒有把握在對真田動手後還能護住angel和cool boy,日內瓦這個家夥明麵上的身份已經獲得了那兩個小家夥的認可。
她不可能明麵上背叛組織,將日內瓦出賣,那麼隻好退一步,和日內瓦相互牽製,達成協議。
但這個協議不會持續太長時間的。
是戰爭的結束,也是新的戰爭的開始。
貝爾摩德知道,自己不會放心讓angel和cool boy一直處在日內瓦的眼皮子底下,她不可能放心,而日內瓦也不會真的相信她不會對那個小警察動手的承諾。
但或許……如果她希望,組織被銀色子彈刺穿的話,日內瓦也可以成為這之中的幫凶。
警察,組織,複仇……日內瓦表現出來的,有多少是真實的呢?
這是她之後要弄明白的課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