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竊聽器。”赤井秀一說。
這是從朱蒂已經毀壞了的車子上找出來的“線索”。
在車上時, 朱蒂已經和柯南互通了雙方的身份。柯南知道了茱蒂老師是FBI,而茱蒂老師也知道了這個毛利偵探家的孩子不是尋常的孩子——她當然想不到這孩子就是工藤新一,因此她一直很擔心, 被貝爾摩德帶走的這個孩子會受到致命傷害。
貝爾摩德在朱蒂眼裡就是個惡魔。
作為被證人保護計劃保護下來的孩子,朱蒂放棄了原本的姓名和身份,卻忘不掉仇恨, 因此想儘辦法加入了FBI, 卻還是沒辦法將貝爾摩德送進監獄。現在還連累了無辜的孩子。
反而是赤井秀一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他知道了雪莉就是宮野誌保, 也借此猜出了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但他不打算將這些事告訴給自己的同事。
返老還童,多可怕的能力啊。他能想到如果政客知道了組織的研究成果有這一項後會做出怎樣的決定。隻要沒有成品和確切的“成果”,目前的局勢就不會發生太大的改變。
阿笠博士根據信號找到柯南時, 柯南安然無恙, 但身上的監控設備已經遭到了破壞。他醒來後聯係了朱蒂老師, 茱蒂老師就回收了自己的車子。在檢查這輛車子時, 赤井秀一在車子上發現了定位器和竊聽器。
在毀掉定位器和竊聽器,並且開了信號屏蔽器後,他仔細看了看,“組織這兩年技術進步還挺快的。”
定位器和竊聽器的型號和從前不一樣了,肉眼看來比FBI的竊聽器和定位器還要更“迷你”一些。
“難道是貝爾摩德留下來的?”朱蒂大驚失色。
赤井搖了搖頭,讓朱蒂不要緊張:“我們本來也打算更換安全屋了,這輛車子之後直接處理掉。而且, 不一定是貝爾摩德。”
“誒?”
“在日本的代號成員, 可不止貝爾摩德。”赤井秀一眼神暗了暗,“這個風格,不會是琴酒。但或許是……日內瓦。”
“日內瓦?”朱蒂有些茫然。
赤井秀一在美國和日內瓦對峙過一次,其餘對仁王雅治和日內瓦的調查都是他私下裡自己做的, FBI本部和詹姆斯都不太清楚他對日內瓦的調查。
在組織時赤井彙報過一次,在日內瓦成為歐洲情報組負責人的時候,但FBI沒有繼續挖掘這份情報。
對FBI的人來說,歐洲的負責人,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他們隻關心美國分部,再就是日本總部。赤井當時明白了FBI的態度,後來才會在調查仁王和日內瓦的關係時動用自己的線人和人脈,而沒有利用FBI本身的關係。
之前在大巴上見到了仁王,他就意識到日內瓦或許也會在附近,但到底沒有見到,也沒有感覺到不對,沒有任何線索,他也就沒有和詹姆斯說。
此時他也沒有詳細和朱蒂解釋,畢竟一切都是他的猜測,沒有證據。FBI繞過申請來到日本,行動起來難免束手束腳,隻有一組行動隊,十來個人,按照計劃重點關注貝爾摩德才是更好的選擇。
“總之,如果是貝爾摩德,她既然沒有對男孩動手,留下竊聽器和定位器就是為了我們了。”赤井秀一說,“詹姆斯已經找好了新的安全屋的位置,之後的聯絡口令也會進行更換。朱蒂,帝丹高中的工作,你應該沒辦法繼續做了。”
“我知道了,我會撤離的。”朱蒂表情有些黯淡,“原來我已經被她發現了……”
“這不是你的問題。”赤井搖了搖頭,“自儘的那個組織成員的各種身份信息我們已經采集過了,會對他進行公民庫資料搜索。貝爾摩德受的傷不輕。如果她還是沒有回美國,就說明之後日本這裡必然有組織的大型行動。我們之後的計劃就是關注一下東京這一塊的地下世界,看看能不能摸到組織的行動計劃。”
朱蒂帶走自己車子時,和柯南約好了要交換線索。
已經對柯南身份有所猜測的赤井,告訴朱蒂,可以多相信那個男孩一些。
親自體驗過柯南的勇敢和聰慧的朱蒂便將竊聽器的事告訴給了柯南。
柯南臉色變了:“竊聽器?!”
“是啊,差一點就被貝爾摩德摸到我們的安全屋了。”朱蒂心有餘悸。
柯南卻搖了搖頭:“不,竊聽器不是貝爾摩德放的。”
“……誒?”
柯南低下頭,想,那天在車上的對話,已經證明了貝爾摩德和自己的媽媽確實有著交情,她也確實認出了自己是工藤新一。然而貝爾摩德幾乎是明說自己不會對他動手……也確實放過了他。
如果知道車上有竊聽器,貝爾摩德絕不會說那些話,那些決定放過雪莉,交換信息,等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