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漆黑追蹤者(三)(2 / 2)

“他沒事,隻是暫時被關在一個其他人找不到的地方。”仁王舉起手,對著真田做了個冷靜的手勢,“我保證他沒有任何問題,很安全。”

“……你們想做什麼?”

“組織需要在警方之前找到凶手。”仁王對真田直言相告,“凶手拿走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這個東西如果被警察先拿到了……組織或許會計劃著什麼恐怖分子炸警局的事件吧。”

“假裝送快遞或者寄送物品,將炸彈寄到警局,算好時間,在警察們還來不及打開那個東西的時候直接讓炸彈爆炸。”

“我不是在威脅你。”仁王用很平淡的語氣道,“這真的是他們會做的事。”

真田的拳頭倏地握緊了。

怒火直衝他的胸口。

而這怒火不是衝著仁王去的,是衝著組織去的。對仁王,他本能反應隻有擔心。

“在那樣的地方……我們到底要多久才能把組織解決掉?”真田咬牙道。

“這種事不是你更清楚嗎?”仁王聳了聳肩,“官方進度你也知道。”

就是知道,真田才更生氣。公安那裡關於組織的情報並不算多,這些年來折在組織裡的人也不少。潛入計劃折掉的人就不止一個,諸伏景光被他們救下算是運氣很好了。

而追蹤組織受傷或者死亡的,或者是在還不清楚組織的時候就被“台風尾”掃到而受了重創的。

真田這個世界的“父親”,就是在對組織一無所知的前提下被組織當做“威脅”給處理掉的。

真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任務在最開始確定後就無法更改了,真田也是後來才確定的,仁王在選擇黑方立場時就知道那是個怎樣的組織。他不問仁王的情報源,仁王都擁有係統這種存在了,自然會知道許多他不知道的東西。而他其實能理解,更強大的人理應承擔更多的責任,立海大網球部也一直是這麼做的。

他問仁王:“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會幻影成你,你這幾天待在家裡,不要出門。”仁王說,“表現出自願將身份讓給我的樣子。”

“……就算我不自願,你也可以直接幻影吧。”真田心情複雜。

他是後來才知道,國中的時候仁王就經常幻影成他的。

理論上在仁王打敗他以後,仁王就應該成為網球部的副部長,以至於後麵成為部長,但仁王本人沒有這個意思。比起成為真正的“管理者”,仁王似乎更喜歡幻影成他,然後罰切原跑圈……

真田不太能理解。

但還是那句話,勝者才有話語權。他們上周才剛打過,仁王贏了。

大概是覺得真田臉上的表情太“沉”了,仁王想了想,對他說:“換個角度,這有點像是把你包裝成我在警方裡的線人。你不是一直想要更深入參與進組織的行動,獲得更多情報也為任務做更多貢獻嗎?”

“彆撒謊了,你根本不是這麼想的。”真田麵無表情,“就按照你的計劃做吧,但我必須知道你用我的身份做了什麼。”

這時候的真田,又不像總愛說“按照規定這部分需要保密”的真田了。

仁王很習慣這個。真田的原則確實很固執,但他在原則與原則衝突時會很自然對比二者之間的優先級。現在,對於真田來說,優先級最高的是係統的任務,那麼有些看似違反“警察規矩”的事,在真田這裡也就並不違規了。

這之間的平衡點,在於仁王自己。

“親自要求”,仁王是這麼理解的。

他需要真田做什麼,他會很直接地和真田說。如果有些拐彎抹角的目的要達成,他便會一步步告訴真田需要做的步驟,在最後才說目的。總之,在這個世界,他對真田說過了比現實世界十幾年都多的真話。

有時候他要求真田做一些對真田來說足夠矛盾的要求時,看著真田皺眉的表情,他會覺得安心。

真田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變,他希望一直是這樣。

但上次貝爾摩德做的事,還是撕掉了他和真田之間相安無事並且難得默契維持的一層表象。

怎麼可能會有人十幾年不變呢?

欺詐師是不會多愁善感的,有仇當場就報了。當麵威脅貝爾摩德並且打了人一槍以後,仁王再來找真田時,就已經很有惡魔本色的進一步壓迫真田的底線。

沒有猶豫太久,就果斷地答應了仁王要求的真田,耿直地說仁王在“撒謊”後,又接著仁王的話往下說:“就算你打算把我變成你在警方裡的線人,我也不會給你提供線索。”

“我會自己去找的。”仁王說,“你什麼都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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