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仁王站在公安零組位於東京的一個安全屋內, 對著視頻解釋道,“我到場的時候,被稱為‘愛爾蘭’的組織成員正打算殺死毛利偵探家的小孩, 之後被稱為‘琴酒’的組織成員出現在直升飛機上,開槍毀掉了記憶卡, 之後又殺死了‘愛爾蘭’。”
愛爾蘭的屍體就在他旁邊。
和他聯絡的一開始是風見, 在他展示出愛爾蘭的屍體後, 出現在視頻那一邊的就變成了諸伏景光。
“我申請對毛利偵探事務所的特殊保護。”他一本正經對諸伏景光說, “不能排除組織會滅口的可能性。”
“琴酒發現了那個小孩?”諸伏景光一針見血。
仁王則搖了搖頭:“琴酒掃射東京塔, 應該是認為上麵沒有活口的。”
足球射直升飛機這種事,在東京塔下的警察們是沒看清的, 直升飛機後來也滑翔離開,除了飛機上的琴酒和伏特加, 以及射出足球的工藤新一與在場的仁王, 其他人是不知道那個直升飛機已經報廢的。
仁王拍攝了愛爾蘭的照片和七夕連環殺人案件的凶手的照片,告訴琴酒當時在東京塔上的是那個凶手, 愛爾蘭奪取記憶卡的時候隻滅口了一個, 沒有仔細檢查另一個(也就是真正的凶手選出來替他頂罪的,當年那個女孩的戀人)。
琴酒在直升飛機上隻看到了半隻腳,也沒有確認到底在愛爾蘭身後和愛爾蘭起爭執的是誰,仁王提供了足夠多的照片並且表示後麵樓層起火他就離開了。
東京塔那一層發生了小型爆炸,仁王選擇自己跑路而不是帶著愛爾蘭的屍體跑路是很正常的。
放在平時,琴酒鐵定得找他麻煩。但這次琴酒自己做任務,報廢了一台直升飛機,負責財務和采購的白蘭地和琴費士正在找他麻煩,仁王又去和朗姆說,他處理過愛爾蘭的屍體, 打算利用愛爾蘭的屍體吊出警視廳內部盯著組織臥底的人。
或許是警視廳的人已經發現了臥底,那臥底就沒用了,需要清理;也或許是本身臥底出現了叛變行為,就像是這次盜取信息記憶卡的這位前組織臥底一樣。
朗姆這次會出這麼大的紕漏,就是感覺警視廳內部審查開始嚴峻,組織臥底不穩定。仁王用愛爾蘭的屍體作為餌料,朗姆頗為滿意地收下了。後續安排自然就是朗姆的事了。
而朗姆出麵,琴酒自然也沒辦法找仁王的麻煩。
倒是貝爾摩德猜到了什麼,意有所指地對著仁王道:“嗯哼,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給朗姆搭台階緩和兩個人中的關係?繼續站在朗姆這邊?還是……反過來,想要給朗姆找麻煩呢?
貝爾摩德沒有得到仁王的答案,也不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這次合作是她和日內瓦達成協議後的一次試探合作,結果還算不錯。貝爾摩德確認了仁王確實會保證柯南的安全,他們定下的協議也就進入了真正可以履行並且維持平衡的階段。
現在在日本總部,朗姆作為二把手看似高了其餘代號成員一層,但實際上呢?
這次任務已經顯露出很多了:琴酒,日內瓦,貝爾摩德。
這三個人聯合之下,默契十足地直接搞死了愛爾蘭。
威士忌在收到消息時暴跳如雷。
黑暗世界不需要證據,他完全可以直接找人麻煩。但最大的問題在於,他還能找麻煩嗎?琴酒,貝爾摩德,日內瓦,他是能對付這三個人中的哪一個?
哪一個都對付不了。
而任務過程毫無問題,看似隻是琴酒例行在行動中控製不住並且想要嘗試新武器,貝爾摩德身有舊傷隻負責最基礎的情報,仁王隱於暗中從頭到尾監控任務進度,還提供了愛爾蘭“大意沒能滅口導致被人發現”的證據,給了琴酒清理行為的一個“佐證”……
三人聯盟,許多注意著這個任務的代號成員是這麼理解的。
愛爾蘭的屍體就是在這樣的前提下被仁王直接帶進公安的安全屋裡的。
那天在東京塔上,他拿出了真田的特殊證件,向柯南說出了公安特彆行動小組的存在,並且告知柯南,國內官方也存在專門對付組織的行動小組,作為一個孩子完全可以尋求官方的幫助。
如果這樣一來,柯南還是更喜歡FBI,那我也沒辦法了啊,零君。仁王這麼想著,表情愈發大義凜然。
他拿出證件後,柯南一直還有疑問的線終於全部串起來了。
為什麼理論上不應該知道組織信息的真田可以私下調查——因為這並不是私下調查,真田警官原本就是官方中調查組織的人員。
邏輯閉環,沒有任何問題,再加上真田這幾個月來積攢下來的良好信譽……
哪怕知道組織中的人會易容術,但仁王的幻影還是瞞過了柯南,畢竟這已經不是科學了,幻影在這個世界上解釋成魔法也未嘗不可。
時間門緊急,後續東京塔上還發生了連環的爆炸,再加上樓下警車已經到位。
仁王和柯南簡單交換了信息,並且約定好之後再詳談,仁王就在柯南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了愛爾蘭的屍體。
柯南不會完全相信仁王的話,他必然還會繼續搜查線索,但仁王不會被抓到把柄,因為仁王真的將愛爾蘭的屍體交給了公安,而真田本人也確實是公安零組在對組織事務上的“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