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走進廠房時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看來都到齊了。”
“老大。”基安蒂和科恩異口同聲打招呼道。
琴酒沒打算寒暄。這也不是什麼組織團建,更不是什麼狼人殺臥底討論會。這隻是一次普通的行動安排會議,琴酒甚至沒打算讓在場的成員相互打個招呼。沒那個必要。
“A計劃,由基爾在采訪時帶著土門康輝到指定位置,基安蒂,科恩雙重狙擊。”
“B計劃,如果天氣出問題或者臨時出意外,貝爾摩德,日內瓦確認行蹤,路上重新尋找動手機會。”
“C計劃,狙擊暗殺失敗,基爾重新預約私人采訪,行動計劃更改。”
“D計劃……更換目標。”
“日內瓦,控製好土門康輝的父親。”他側過頭道。
以暗殺難度和對情感程度,控製土門康輝的夫人或者孩子難度會更低,這一塊是貝爾摩德在跟蹤的。不過琴酒還記得日內瓦的“複仇”,在前三個計劃都因不同原因無法執行的前提下,他可以給日內瓦一個機會。
至於後續的E計劃F計劃他也做好了,但那都需要更多隨機應變,目前不需要給眼前這些人太多指令。
“以A計劃為第一執行計劃。”琴酒淩厲的目光看向水無憐奈時,和琴酒配合過幾次任務的水無憐奈依然條件反射出了一身冷汗,“基爾,確認好室外采訪的地點。”
“如果土門康輝臨時更改采訪地點,及時彙報。”
“是。”基爾冷著臉點頭道。
“基安蒂,科恩,提前確認狙擊點。”
“知道了,老大。”基安蒂露出帶著一點瘋狂的表情,“科恩,這次我來狙擊,你不要和我搶。”
雙狙擊手一般是一個狙擊一個輔助,一個狙擊一個觀察的配置。基安蒂的意思就是她出手,如果失敗再輪到科恩。
科恩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基安蒂和科恩原本就是琴酒的行動小隊成員,基爾的級彆也比琴酒低,因此琴酒之後再說了幾道指令都是囑咐他們的。
貝爾摩德則饒有興致地看著仁王,研究仁王這次的“易容”。
注意到貝爾摩德和仁王之間互動的基安蒂不滿地叫起來:“貝爾摩德,你和日內瓦在乾什麼?”
“這是情報組的內部交流。”貝爾摩德笑著說,“琴酒,我的任務呢?”
琴酒點了一根煙:“你心裡有數。”
“……連內部開會都不露出真麵目嗎?”基安蒂說著,轉向貝爾摩德時臉色直接變了,“還有這個女人,這個把卡爾瓦多斯叫去做事卻漠視他死亡的女人,來這裡乾什麼?!”
她和科恩進入組織後就是琴酒的下屬,那時候琴酒還沒和仁王完全散夥,也和仁王一起執行過幾次任務,但每次見到的仁王的臉都不同。他們剛才進來還沒認出來,還是琴酒先喊了代號,他們才反應過來這是日內瓦。
但日內瓦和琴酒合作一直很愉快,作為情報員與他們合作時效率也很高。基安蒂不滿的隻有貝爾摩德而已。
卡爾瓦多斯是組織裡和他們差不多水準的狙擊手,之前總是追著貝爾摩德跑,還可以說是個人選擇,但一個多月前莫名其妙就死掉了!還是為了給貝爾摩德幫忙而死的!
卡爾瓦多斯是私下裡來的日本,原本就違反了規定,死掉以後組織裡毫無水花,這個可惡的女人甚至沒有受到一點兒懲罰。基安蒂看著貝爾摩德的臉就怒上心頭。
貝爾摩德笑著側過頭:“我可是來幫忙的呢,琴酒?”
“貝爾摩德作為這次任務的情報輔助。”琴酒冷聲道,“這是那一位下達的命令。”
“……這種事!”基安蒂大聲抱怨,“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又把我們坑了啊?!”
科恩拉了拉她。
琴酒沒理會基安蒂的抱怨,隻是側過頭道:“日內瓦,不要提前動手。”
“我忍了這麼多年,不在乎多忍幾個月。”仁王的話中不含煙火氣,仿佛隻是在溫柔地說些風花雪月,“泥參會那邊,需要先和毒島桐子接觸嗎?”
“沒那個必要。”琴酒冷笑道,“話放出去就可以了,毒島桐子會按捺不住的。”
那個女人想要坐穩泥參會的位置,必然要表現得比其他男性乾部更瘋,也要做出更多成績來。泥參會這次很早就在裡世界放了話,要給土門康輝一個警告。
他們其實沒膽子真的做些什麼,但組織動手後,他們敢不敢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