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的身上帶著竊聽器。
在琴酒與基爾通信, 卻信號不好時,仁王就確認了這一點。
他們見麵的地方是室內停車場, 本身信號就不會太好, 因此琴酒也沒有深究。仁王和貝爾摩德就坐在琴酒的保時捷的後座上,聽著基安蒂和基爾在對話時將所有人的代號都念了一遍……
基爾察覺到了竊聽器了嗎?
她是故意的嗎?
仁王很難弄清楚這些臥底的心理。大概是既想在任務中表現好往上爬,又想將重要任務的信息傳遞出去?
不過水無憐奈相比起組織裡留下的那位精英臥底波本, 膽子還是不夠大。波本可是在臥底期間還有以公安身份執行任務。他在組織裡是神秘主義者,以這個為“設定”使自己也變得神秘起來。如果不是仁王提前知道,他也也很難懷疑波本是臥底。
但話又說回來,組織裡的這些臥底如果不是能力足夠強,也拿不到代號。
仁王頂著易容和幻影,聲音都直接用的彆人的聲音, 自然不怕被聽出來。口癖他都改掉了,柯南在竊聽器那頭絕對認不出來日內瓦就是仁王雅治。
“不要有太多心理負擔。”他溫聲道, “琴總是會有備用方案。”
“日內瓦。”琴酒語帶警告道。
於是仁王偏了偏頭:“但如果表現得太差……基爾, 你應該知道,我和貝爾摩德都有權利對情報組的情報員進行考核。不管朗姆承諾了你什麼,我和貝爾摩德都有否決權。”
“不會出問題的。”基爾承諾道, “會在指定時間將目標帶過去。”
基爾先行離開, 基安蒂和科恩也在和貝爾摩德吵過兩句,又被琴酒攔住後恨恨地走了。琴酒指揮伏特加開車,而仁王看了一眼天氣預報:“琴, 上午還在下雨,就算天氣預報認為之後兩個小時是晴天……雲還沒散。”
“後備計劃該和我說了吧?”貝爾摩德道, “你之前讓我查的信息,我已經確認過了。前幾天當街對DJ動手的殺手,確實是毒島桐子派去的。”
“拙劣的手段。”琴酒冷笑道, “那麼,貝爾摩德,你也準備好她的易容了吧?”
“確實如此。”貝爾摩德輕笑著點了根煙,“你是想讓我用她的臉行凶嗎?”
“不,當然不是。”琴酒冷聲道,“如果之後的狙擊計劃失敗,備用計劃,在預計的地點,你作為毒島桐子,去攔車。”
“攔車?”
“像那個你痛恨的FBI一樣。”琴酒冷笑著看了一眼後視鏡,“直接撞在DJ車子前。以那家夥的形象,他不可能視而不見的,一定會下車。”
貝爾摩德笑容收了收:“你居然還記得?”
“你忘了嗎?這還是你自己說的。”琴酒收回視線,“赤井秀一是怎麼進入組織的,又是怎麼叛逃的……差一點死在他手上的感覺如何?”
甚至不隻是一次,而是兩次。
貝爾摩德冷笑起來:“啊,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啊。”
“倒是日內瓦,你似乎也在美國對上過那位‘銀色子彈’?”
“用這種比喻嗎?”仁王慢條斯理翻著那本其實什麼也沒寫的書,“‘銀色子彈’……雖然組織是惡魔,但這款雞尾酒,幾種調法,基酒都是琴酒吧?你是在暗喻赤井秀一在你眼裡和琴很像嗎?”
哢嗒一聲,琴酒的槍口對準了身後。
貝爾摩德:“……這話不是我說的,為什麼你的槍口對著我?!”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琴酒。
琴酒:“無聊的比喻就不要再用了。”
貝爾摩德:“……”
仁王輕笑兩聲:“至於對上,不算是對上。我的任務不是完成的很好嗎?還是美國分部提交的協助報告,我可是整個幫派都清理掉了。”
“還在那位FBI麵前表演了一番一往情深。”仁王用上了詠歎調,“朱麗葉,你為什麼是朱麗葉,羅密歐,你為什麼是羅密歐。”
“真是幽默極了。”貝爾摩德諷刺道。
伏特加還在車上,不管是貝爾摩德還是琴酒都沒有說“日內瓦就是仁王雅治你演什麼鬼東西”這類的話。
琴酒冷哼一聲收回了槍,警告地瞪了仁王一眼。
“等會兒采訪時,你想辦法替換掉DJ身邊保鏢。”琴酒說,“公開場合的采訪,會有不少羊羔。這種掩護對你來說足夠了吧?”
“在貝爾摩德出場的時候,我再出手嗎?”仁王問。
“基安蒂和科恩他們先出手。”琴酒說,“基爾其次,你和貝爾摩德保底。”
仁王和貝爾摩德都是情報組的人,不是緊急情況,琴酒也不太安排他們執行行動計劃,那樣就算任務完成,最後彙報的時候也顯得行動組能力不足。這次任務比較重要,他才會讓貝爾摩德和仁王保底。
聽著車上三位高級乾部對話的伏特加:所以已經認為最開始的狙擊計劃成功率不高了嗎?怎麼感覺備用計劃做得更仔細?以大哥的習慣……不,應該說以大哥的習慣,原本就應該是備用計劃更細的。
想起這一點的伏特加安心了一些。
他和科恩,和基安蒂的關係都不錯,並不想讓他大哥以為兩位狙擊手能力太差。
水無憐奈回到電視台,帶著采訪團隊前往杯戶公園,路上遇到琴酒時重新對計劃做了確認。阿笠博士開著車,帶著柯南和茱蒂老師跟在後麵,因位置和距離的關係沒有辦法比組織的人先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