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的膽子真的很大。明明仁王,日內瓦,還在旁邊,但他依然選擇了在這時候試探波本。這當然有剛才和仁王見麵談話的原因,但也有賭的成分。
這不是一個好時候,他身後還有雪莉,可正因為這個形式有些複雜又微妙,波本才最有可能失控。
所以在條件反射用了一個格擋招式後,波本退開一步,皺起眉。
赤井秀一是故意的嗎?可是目的呢?
這個格擋單獨來看沒什麼不同的,如果不是赤井秀一和那麼多日本警察“交流”過,他也沒辦法根據這個很小的細節去判斷波本的立場。但是現在,對他來說,所有的細節都彙聚在了一起。
波本不是蘇格蘭的線人,波本本身是臥底。
在得出這個結論的同時,赤井秀一也在想,既然波本也是自己人,那麼……直接在這裡想辦法將日內瓦抓了?
但按照仁王的說法,日內瓦……要做危險的嘗試嗎?最保險的當然是三個人圍攻直接拿下日內瓦,可那樣一來波本的身份還保得住嗎?
說起來,蘇格蘭呢?蘇格蘭怎麼還沒來?
波本也在想這個問題。他認為諸伏景光應該到了,但還是沒到,於是他隻能再一次衝上去。而得到結果的赤井秀一沒有收手,也沒有再試探,而是決定在這裡幫波本穩定一下身份的問題,不讓波本被旁觀的日內瓦懷疑。
而諸伏景光呢?諸伏景光原本是應該趕到的。但在幾分鐘前,當他走到前幾節車廂交界處的時候,他看到了這一幕:赤井秀一打暈了一個看上去像是高中生的孩子。
怎麼回事?
不,那不是赤井秀一。
正在打赤井秀一電話的諸伏景光馬上意識到了這一點。
如果麵前這不是赤井秀一,那會是誰呢?
貝爾摩德。
諸伏景光沒有打草驚蛇。他停住腳步,讓自己的身影被車廂遮擋。在列車上,列車本身行駛的聲音很大,因此他的腳步聲也被掩蓋了。他遠遠地看著貝爾摩德將那個孩子帶到一個包廂,又離開。
他進入那個包廂,將那個孩子重新帶出來,想了想帶回了自己定好的房間。
說起來,這個孩子……他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秀哥……”失去意識的真純念出了這個名字。
諸伏景光便想起,他還是蘇格蘭時,某一天在站台上遇到的事。那個見到萊伊喊了哥哥的小男孩,還有臉色大變的萊伊。果然,這是赤井的家人吧?
想起了自己哥哥的諸伏景光眼神都柔軟起來。
等他安頓好真純,再去找降穀零時,降穀零和赤井秀一已經快打不下去了。
“太磨蹭了吧,波本。”仁王一直在旁邊看熱鬨。
他大概知道了波本的意圖,於是給了波本表演的空間。而這時候,貝爾摩德已經出現在了車廂的另一頭,因此他決定做點什麼,不讓貝爾摩德發現他的“消極工作”。
“一直在看熱鬨的人沒立場這麼說。”波本諷刺道。
仁王聳了聳肩。
“阿拉,你們的效率太低了吧?兩個人,連一個赤井秀一都搞不定嗎?”貝爾摩德從車廂另一頭走過來。
他還是赤井秀一的裝扮,和麵前的赤井秀一幾乎一模一樣。赤井秀一便挑了挑眉:“扮成我嗎?”
這麼說著的同時他心沉了沉,開始擔心真純是不是會遇到危險。原本他打算帶走雪莉後就去找真純的,卻沒想到直接被波本和日內瓦堵在這裡了……他算計著彆人,彆人也算計著他,單看誰更勝一籌罷了。
但目前來看,勝利的絕對不會是貝爾摩德。因為他有一種直覺,蘇格蘭快要來了。如果有什麼能拖慢蘇格蘭的速度,那就隻有其他的組織成員。而這輛車上不會再有另外的組織成員的,琴酒絕不可能在車上。
“雪莉,沒想到你居然會接受赤井秀一的幫助。”貝爾摩德不知道赤井秀一的想法,而是意味深長地對縮在赤井秀一身後顫抖的灰原哀說道。
灰原哀說不出話來。她其實沒太看明白麵前局勢的進展。赤井秀一給她的感覺也很危險。她就覺得自己被一群危險輻射源給包圍了。為什麼有這麼多組織的人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