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準備的炸藥沒用上。但他認為,在爆炸的列車車廂中,雪莉是無法逃生的,因此他的心情並不壞。貝爾摩德也在車廂上,這變相增強了他對“雪莉死了”這件事的認知。畢竟他對貝爾摩德的仇恨心知肚明,貝爾摩德絕不會希望雪莉活下去。既然兩個人都在車廂上……貝爾摩德肯定不會讓雪莉活著。
貝爾摩德也沒有說破雪莉其實沒事這件事。這次已經是她最好的對雪莉動手的時間了,現在她能夠確定,不隻是cool boy,FBI也在雪莉身邊。據說最近FBI還和日本警方有了聯係……在美國,她被FBI嚴密監視,在日本原本FBI沒有什麼權限,但如果申請警方的幫助呢?
貝爾摩德心情非常複雜。無法對雪莉動手也就算了,怎麼她小師弟也被牽扯進來,站在cool boy那邊……那小鬼不是在對付動物園嗎?
她沒有親自對小師弟動手的意思,為了不讓小師弟也暴露在組織眼中成為清理對象,就隻能對雪莉還活著這件事閉嘴了。
不過,波本似乎也知道雪莉就是灰原哀……
貝爾摩德看向波本。
日內瓦也知道,但日內瓦為了保護柯南的安全,也不會說的。她現在倒是能確定,日內瓦確實也想保護cool boy了,理由未知。單純按照弱點交換來解釋似乎不太說得通。
波本被貝爾摩德注視,以為貝爾摩德想讓他解釋為什麼在列車上沒有按照計劃行動。
他先發製人:“貝爾摩德,原本的計劃是我進入第八號車廂對雪莉動手吧?為什麼車廂裡有炸藥?”
“如果我沒看錯,那應該是組織研發的炸藥。”他冷笑,“如果不是我和赤井秀一戰鬥耽誤了時間,沒來得及進入包廂……是不是被炸死的就是我了?”
“炸藥隻是為了保證成功率。”貝爾摩德輕描淡寫道,“你不是沒有進入包廂嗎?進入包廂的是我自己。”
他們都知道在任務中被貝爾摩德坑死的組織成員並不少,波本如果真的死在任務裡,貝爾摩德最多說一句“可惜,我以為以波本的能力可以……”,是絕不會為此感到愧疚的。
赤井秀一確實很難對付,每次和赤井秀一對上都會受傷的貝爾摩德認為波本和赤井秀一對峙而無法繼續執行計劃是說得通的。反正波本隻是她用來背鍋的工具人,而看情況她的cool boy從一開始就察覺了她的計劃,那麼這個工具人就失去作用了。相反,貝爾摩德感覺到了在列車上日內瓦對她的殺意。
“倒是你,日內瓦,你真的隻是去看熱鬨了啊。”貝爾摩德笑著,用溫言軟語說出抱怨的話,“一個蘇格蘭,還攔不住你吧?”
她沒提炸彈不是她自己引爆的。情報組內鬥不能舞到琴酒麵前,而且從琴酒這裡拿走炸藥的確實是她,日內瓦的炸藥應該是自己根據原材料配的,分量很小。而日內瓦最後引爆了炸彈這件事她也沒有證據,也確實有可能是因為手榴彈炸開包廂後,撞擊和衝擊力造成的炸藥引爆。
貝爾摩德知道炸藥是日內瓦引爆的,和她拿到了這件事的證據,是兩個性質。現在她沒有證據,琴酒帶來的後勤組處理包廂炸藥碎片時,找到的也是她從行動組拿走的那部分炸藥的殘骸。
她又從琴酒那裡得知,是日內瓦給了琴酒搜救信號……當然同時也和琴酒說了他不知道炸彈的事,以至於琴酒還嘲諷地問她,怎麼自己裝的炸彈炸到了自己。日內瓦這家夥真是踩著底線在行動,明擺著告訴你,“我雖然對你動手了,但沒想要致你於死地”。
組織中這種程度的內鬥是被允許的,情報組的情報員或多或少都為了爭奪獨家情報做過類似的事。
所以她現在隻能用眼神表明自己的意思:我知道是你,你不隻是去看熱鬨,你還出手了。
“至少我在關鍵的時候,‘掩護’了你。”仁王倒也不掩飾自己在車上“消極怠工”,他沒必要掩飾,因為以他的地位,他可以這麼做。他還假裝看不懂貝爾摩德的暗示。動手?什麼動手?我什麼都沒做。
“我都說了,這個任務和我無關。”他露出無辜的表情,“貝爾摩德,我隻是沒想到,你都帶上波本了,居然還能受傷。都和FBI打了這麼久的交道……是身手變得遲鈍了嗎?”
他在暗示貝爾摩德“老了”。
貝爾摩德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她想,不能再拖下去了,要開始反製日內瓦了。有來有往才能維持住她和日內瓦之間的平衡,不能讓日內瓦一直占上風。直接對那個小警察下手,手段就太粗糙了。她這段時間也不是什麼都沒做的。
仁王來到日本從頭開始進行運營,人手沒有在歐洲那麼充裕,而想要在日本總部占據一定地位,仁王也必須進行相應的行動。他們這種情報員手上都有一些人手,也會認識黑暗世界中的其他人,會利用他們。同樣的,如果要進行組織成員之間的拉扯,通常也會先對這些“外部人手”動手。
貝爾摩德往後一靠,對仁王說:“你的手下,似乎有一個精英狙擊手?最近組織行動人員消耗得比較厲害,如果有精英行動人員,也可以推薦給組織嘛。”
“精英狙擊手?”琴酒重複了這個詞。
仁王眯起眼:“你指的是什麼?”
“海豹突擊隊。”貝爾摩德紅唇一揚,“這種人可不好找。”
“如果你指的是海豹突擊隊,那或許要讓你失望了。”仁王已經發現了琴酒眼神裡流露出的興味。他知道琴酒對狙擊手可以說是“求賢若渴”……因為組織要培養狙擊手是很難的,基安蒂和科恩那種程度的狙擊手已經是組織裡的頂尖狙擊手了,算是琴酒的禦用狙擊小隊,但他們的狙擊極限距離也卡在六百碼。
“那是個海豹突擊隊的退役人員。”仁王半真半假道,“但他腦袋裡有彈片,沒有辦法進行高強度的任務。”
“但那個人身邊還有其他人吧?你應該不是會做慈善的性格。”貝爾摩德悠悠然道,“我已經向BOSS彙報了這件事,BOSS認為有必要啟動審核程序……他如果成為組織成員,也會在你的手下,你也不虧呀,日內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