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仁王試圖榨乾工具人的附加價值時, 離開據點的降穀零,先是找到了安全的地方,給朗姆打了彙報電話。
不管是貝爾摩德, 還是琴酒,還是日內瓦,他們對朗姆的理解都沒有錯, 如果不及時彙報,朗姆就會直接懷疑他……該說這是屬於資深組織成員對朗姆基本了解嗎?
降穀零當然沒和朗姆彙報雪莉還活著,隻是告訴朗姆,他親眼看到了雪莉進入了爆炸的車廂,之後車廂就在懸空的橋上直接爆炸了, 橋也斷了, 車廂和橋一起掉了下去。
“貝爾摩德也在那輛車上,炸彈就是她裝的。”
將貝爾摩德和雪莉聯係起來, 朗姆便有了最直接的判斷。
“看來雪莉已經屍骨無存了。”
他毫不懷疑貝爾摩德對雪莉的痛恨。
波本對此稍微有些困惑,卻明白這屬於貝爾摩德的“核心秘密”。他還沒到可以直接開口問的級彆。
“至於你說的日內瓦對貝爾摩德動手,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他們之間原本就並不和睦,你不會把組織裡的戀情傳聞當真了吧?”朗姆通過變聲器傳來的聲音都帶上了嘲諷的味道, “他們可是競爭對手。貝爾摩德根深蒂固,日內瓦想要獲得更高的地位,肯定得對貝爾摩德動手。”
“日內瓦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一直很懂得分寸, 就算對貝爾摩德動手,也不會真的讓貝爾摩德出事, 會將表麵功夫做得非常漂亮。”
“至於琴酒,琴酒不過是他們倆爭奪的對象。行動組的組長,更偏向誰, 誰就擁有了更大的主動權。”朗姆是個絕對的野心家,是從不相信組織裡的桃色新聞的。
他甚至覺得貝爾摩德當初和琴酒的戀愛也是出於類似的原因,不然貝爾摩德為什麼啃嫩草?那時候的琴酒隻是行動組冉冉升起的未來之星,就直接被貝爾摩德盯上了。
波本掛了電話後還覺得腦子有些混亂。他從朗姆這裡聽了一籮筐的“個人爭權奪利導致的角戀傳聞”和“什麼戀愛肯定是為了爭奪權力而取得琴酒的注意力”這樣的話。這讓他回想起兩次在據點裡和那個人會麵時,個人之間微妙的氛圍……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朗姆的理解沒什麼問題卻又偏離了真實的方向。
平複了心情,確認過安全後,降穀零匆匆趕往位於東京的一個安全屋。特快列車到達名古屋以後,又會返回。降穀零在下車時見到了揉著脖子的幼馴染。當時的情況下他沒辦法關心諸伏景光的情況,就一直有些擔心。
現在他初步處理完了組織內的“危機”,準備在安全屋和諸伏景光一起複盤一下列車上的事。
他總覺得在列車上他一直在被牽扯鼻子走,原本計劃好的替換雪莉更是從開始就失敗了。可背後的黃雀到底是誰呢?行為舉止很奇怪的FBI,還是日內瓦?
或者說,這兩方想要達成的目的並不相同,因此在各自執行自己的計劃時恰好“配合”上了?
降穀零雖然討厭赤井秀一,但他從未懷疑過赤井秀一的立場,也從未懷疑過赤井秀一的實力。他怎麼想都覺得,赤井秀一應該是有著自己的目的和計劃,並且達成了。那家夥和宮野明美……所以最後想辦法替換掉雪莉,將人救下來的應該就是赤井秀一。但日內瓦在其中又是什麼角色呢?
明明日內瓦也知道了雪莉就是灰原哀……還是說,日內瓦雖然知道了這一點,但隻打算把這個當作威脅貝爾摩德的把柄?
日內瓦是個純粹的野心家嗎?
降穀零不會排除這個可能,但他認為這個猜測,和他側寫的日內瓦的基本性格有著極大的偏差。年前,在諸伏景光暴露,而赤井秀一還沒叛逃組織時,他和赤井秀一被分開,赤井秀一接受行動組的審核,而他在那之前已經和情報組有了聯係,就臨時被分配成為日內瓦的手下。日內瓦當時總覽歐洲,並沒有與他見麵,而是通過郵箱和電話和他聯係,之後很快赤井秀一叛逃,他就被朗姆帶走審查了……
從當時僅有的線上聯絡,完全看不出來日內瓦是個野心家,反而能感覺到日內瓦的謹慎和滴水不漏……以及性情難以捉摸。
或許該問問hiro,在列車上,最後纏鬥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日內瓦為什麼沒有對“叛徒蘇格蘭”動手……放過了蘇格蘭。
雖然日內瓦給出的理由是赤井秀一在一旁牽製和擔心貝爾摩德,可降穀零看得出來,不管是貝爾摩德還是琴酒,都不太信這個說法。也是因為如此,剛才最後他離開的時候,那兩個人才試圖通過什麼審核任務做點什麼。
他們想要考核拉入組織的,資深狙擊手……
可惡,那種人如果通過考核成為組織成員,那麼他的敵人又增加了啊。
必須要做點什麼了。或許,先把卡沙夏給處理掉?
降穀零檢查了身後,確認沒有跟蹤人員後進入了安全屋,打開了信號屏蔽裝置。他在安全屋等了一會兒後,按照約定而來的諸伏景光走進了安全屋裡。
“Zero,你沒事吧?”諸伏景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