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辛肯哈根已經被諸伏景光按著銬上了手銬,並且動作很快地直接卸了下頜,從辛肯哈根的嘴裡挖出了提前藏好的毒藥。他同樣搜索了武器,並且比真田搜得細。他乾脆直接將人扒光了,沒給辛肯哈根留任何東西。
“你這個叛徒!”辛肯哈根大怒道。
降穀零也將二塚綁了起來。
他從通訊器裡聽到了真田那邊的動靜,對著諸伏景光比了個手勢,又吩咐公安的警員們將辛肯哈根和二塚直接打暈。
公安的底線確實要比警視廳低一些,更彆提動手的是曾經在組織待過的蘇格蘭和本身還在組織潛伏的波本。他們處理完這兩個人之後循著聲響去了真田所在的地方,就看到在警察們的圍攻中,一手拎著同樣被手銬靠著的海特的仁王。
仁王其實還是遊刃有餘的,但他必須得解釋自己為什麼不對警察動死手,因此他在撈回海特的時候硬生生讓自己接了真田的一刀。
然後他假裝自己被打得骨裂,又是左手,稍微影響了行動。非慣用手準頭沒有慣用手那麼好,仁王沒在組織裡暴露自己是個二刀流,在傷了左手的情況下,打不準槍不是很合理嗎?
真田的木刀直接在那一下被打斷了。他直接將木刀扔在地上,上去和仁王纏鬥。
仁王在“受了傷”和“帶著一個人”的情況下還能應付圍攻,隻是一直走不掉。而這時候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趕到了。
眼見得仁王插翅難逃,樓下突然響起了爆炸聲。
一聲,兩聲,連樓層都跟著震動起來。
“你裝了炸彈?!”諸伏景光馬上明白了什麼。
其他公安的警員都在原地看著辛肯哈根和二塚他們,而爆炸聲讓他有了不祥的預感。果然,通訊器重新響了起來:“降……古穀先生,附近發生了爆炸!”
“抓住的人呢?”降穀零追問道。
“他們在爆炸的時候試圖逃跑,被我們抓住了!”通訊那頭的風見咳了兩聲,“但是有幾個人已經……您說過的最重要的那個人也受了傷,可能需要儘快救治!”
“送他們下樓!”降穀零看了一眼麵前的仁王,很擔心風見一不小心就把人看死了,或者一不小心抓住的人就跑了。
他和諸伏景光對視後,考慮到麵前的大概率是日內瓦,精通易容,很可能自己的易容會被看穿,便趁著還沒近距離接觸隻是照了個麵的機會先行離開,而諸伏景光這個已經暴露的臥底則是堵上去:“你難道打算自己死在這棟樓裡嗎?”
“唔?和這麼多警察一起陪葬,我也不虧啊。”仁王說。
真田在黑暗裡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雖然不熟悉他的人,看到這個表情,隻以為真田是不讚同這個窮凶極惡的凶手,但仁王知道真田隻是不想聽“陪葬”這種話。哎,真是可愛啊。仁王忍不住想。
爆炸在近距離發生時,仁王直接從真田的方向衝了過去。
他們對攻了兩招,真田沒有讓步,但用了全部實力並且非常熟悉真田的仁王直接將真田擊退了。他拎著海特離開時,在人群後端的柯南又一次踢出了足球。而仁王看似無意地直接用海特當做盾牌擋了一下。
海特吐出一口血:“……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顯而易見,是足球。”仁王說。
他帶著海特在樓層中跳躍,避開警察,離開前還去公安的樓層逛了一圈,讓海特確認了辛肯哈根實在救不出來以後才拎著海特離開。整體像是炫技一樣,讓被他拎著的海特稍微有些懷疑人生:這真的是一個情報人員應該有的實力嗎?
不過等到了會合地點,在保時捷前站著抽煙的琴酒看著仁王和淒淒慘慘的海特,臉還是陰沉下來:“怎麼回事?”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仁王泰然自若,“公安,警視廳一起圍攻了我們,蘇格蘭也在場。整棟樓上上下下幾十個警察,那些幫派成員又是烏合之眾……主要是他們堵了門。”
“而且你看上去也不太好啊,琴。”仁王挑了挑眉道。
理論上遇上了FBI和一小部分公安的琴酒,看上去確實是從容離開了。但是……伏特加不在,隻有琴酒一個人站在這裡,黑風衣上血腥味還很濃……
琴酒狠狠將煙丟到了地上:“我會給BOSS發報告,朗姆的人該動一動了。”
“怎麼?”仁王問。
“哼,明知故問嗎?”琴酒掏出伯·萊塔,開了保險對著仁王,一會兒後才移開,“日本和美國合作起來,默契程度不低。不過既然這次我在他們麵前受挫,那朗姆本身就會借此事做點什麼……那不如讓他直接行動好了。”
表麵上看不出來,但琴酒其實是很樂意講述自己的計劃,並且向彆人解釋的人。也可能是因為他手下的小弟們智力方麵都不是太理想。
“赤井秀一……還有諸伏景光……”他倒是記住了蘇格蘭的本名,因為蘇格蘭還活著,“官方組織從內部動手確實要更容易,而內部是朗姆的領域。”
“你發這樣的報告上去,朗姆可就得意了。”仁王說,“他可巴不得看你吃癟。”
“隨他去。”琴酒眯起眼,“如果讓官方機構繼續深入合作,對組織不是好事。必須要給他們足夠的打擊。如果朗姆能做到,讓他出風頭也無所謂。不過,如果他也折戟……那我就不會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