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開玩笑,對比伏特加和前任伏特加。
庫梅爾沒有經曆過代號變動,但上司改變以後辦事風格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而伏特加是代號換了人,新的伏特加被賦予了一個和原來的伏特加完全不同的人,又被養成了琴酒喜歡的形狀。
琴酒不置可否地點了根煙。
很快,威士蓮趕到了指定地點。她看到琴酒和仁王共同在場時,第一反應是這個任務很重要。但很快她發現仁王站在琴酒身後。這個姿態讓她感覺不妙。
正常的任務流程,在歐洲,自然是仁王這個歐洲情報組組長主導。
什麼情況下,他會自動後退一步,將主動權全部讓給琴酒?
是行動任務!並且還是……情報組完全插不上手的行動任務!這種任務在組織裡隻代表著一種類型,那就是肅清。
大概是收到了下屬的完成任務的電話,又通過這些信息確認了仁王沒有太大問題,現在的琴酒心情確實還不錯。他還耐著性子威脅了幾句威士蓮,美其名曰要威士蓮說出其餘臥底的名字,但最後像是放老鼠逃跑一樣,讓威士蓮跑了一段距離才毫不客氣補槍。
威士蓮掉入了河裡。琴酒算好了時間,在槍響時剛好一輛遊輪通過,汽笛聲掩蓋住槍響,水花也掩蓋了威士蓮入水的痕跡。
仁王的視力很好,他透過水發現了沉在水底穿著潛水服的同樣屬於歐洲情報組的自己的下屬。
沉得很深,不會被琴酒和伏特加注意到。他撈住了威士蓮,往威士蓮身上綁了什麼東西。
“你要留在歐洲嗎?”琴酒象征性地問了仁王一句。
仁王露出客套的笑:“不,回日本。歐洲情報組由BOSS派人進行審查吧。我的話,暫時不接觸情報組的事務。”
很識趣。琴酒瞥了他一眼,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
清除組織內已有臥底的任務毫無波折。日本和德國之間客機直飛時間大概是十三小時,不過琴酒和仁王坐的組織的專屬飛機。在去德國的時候,琴酒幫基安蒂和科恩都設計了任務步驟和方案,也為了等他們動手花了一些時間。但回程時琴酒就讓組織的飛行員加快了速度。
歸程飛機落地是下午,飛機速度完全卡在最高時限的邊緣。哪怕是提前申請了航路,這種開飛機的方式也有些“過頭”了。
仁王下飛機時居然感覺腳有些飄。他看了一眼一時間站不穩的伏特加,又看著不動如山的琴酒:“你申請了東京倉庫的新直升飛機?剛坐完這種飛機,晚上你還打算開飛機?”
琴酒沒理他,而是看著手機的郵件:“貝爾摩德已經將波本帶上車了,直接去碼頭。”
“我提前給波本發了任務郵件。”仁王聞言挑了挑眉,“怎麼,波本沒有按時出發嗎?”
“看起來,雖然你想讓波本成為你的下屬,但波本不怎麼願意。”琴酒冷哼一聲。
“Puri.”仁王沒有對琴酒的奚落說什麼,而是跟上了琴酒,“既然如此,就讓我看一看你對他的審訊吧。”
“審訊?”琴酒走向了提前停在停機坪邊緣的保時捷,“不,我可不打算審訊他們。”
“直接動手?”仁王挑了挑眉,“朗姆會願意嗎?”
如果波本和基爾確認為臥底,那麼朗姆就算是二把手,也是要受到懲罰的。但現在波本和基爾都還不確定是臥底。一旦琴酒直接動手,那麼很可能就蓋棺定論了,朗姆怎麼可能接受這個結果呢?
但琴酒才不管這些。
“我已經給了他二十個小時的時間。”琴酒點了一下汽車儀表盤,“如果二十小時還不足夠讓他查清楚波本和基爾的情況,沒聯係上庫拉索……那就隻說明了朗姆的無能。”
“無能的人是護不住自己的下屬的。”
這話稍微有點雙關,意思不隻是琴酒評價朗姆,也是琴酒想和仁王說的話。
但仁王這時候已經在車子上開始構思如何讓自己在事後逃脫懲罰了。比如,將司陶特他們執行任務的報告整理出來,向BOSS彙報自己不是沒發現他們不對,而是想要利用他們的身份設陷阱,想辦法坑官方人員。
他有證據,而組織幾個臥底他也確實安排在了“特彆”的位置。
一邊給報告打腹稿,仁王一邊打開了係統。他和真田的聯係能通過係統實時聯係,這是係統給他們的最大“幫助”。
“找到可疑的人了嗎?”
“東京水族館疑似發現昨天晚上車禍的涉案者。報警的是少年偵探團,我已經和目暮警官聯係,整個案件由我們係負責。”真田回複道,“古穀警官聯係不上,公安暫時隻做警戒和布防,由警視廳派人按照交通事故的流程將涉案者送往警察醫院。”
“做好疏散預案,組織可能對東京水族館動手。”
“水族館?為什麼?”
因為庫拉索需要利用摩天輪能看到的五彩燈光恢複記憶。但這不是必然會發生的,因為琴酒可能會更改計劃,公安也不一定會選擇將庫拉索帶上摩天輪。
所以仁王隻是回複真田:“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