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欺詐的藝術(二) 欺詐的藝術……(1 / 2)

“真讓我傷心啊。”在波本也被銬在柱子上之後, 仁王站在了波本麵前,似笑非笑地說道,“昨天晚上還信誓旦旦答應了琴的要求,認為一定能用任務將你叫出來, 結果完全沒用嘛。最後還是靠貝爾出麵……”

“不用謝。”貝爾摩德吹了個口哨。

仁王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表情看上去不帶火氣, 隻是有些平靜地又轉回頭對波本道:“連琴都開始憐憫我了哦。”

“說什麼鬼話。”琴酒咬了咬嘴裡的煙蒂, 一口氣抽到底以後將煙蒂扔給身後的伏特加。

他手裡拿著槍, 看著麵前的波本和基爾, 敏銳地發現基爾身後背著手在做小動作, 試圖脫離手銬。他原本槍口遙遙指著仁王,這時候猛地轉向基爾, 直接一槍打中基爾的肩膀——理論上這槍會是直接打中胸口的, 一直注意著琴酒的波本撞了基爾一下,讓這一槍避開了致命之處。

“都說了我們不是臥底!”波本強硬道。

他麵上勉強保持冷靜,還對著仁王說:“日內瓦,看起來你的情況也不怎麼好啊。琴酒不隻想殺我們,還想殺你……但我們都忠於組織!”

“不要捆綁。”仁王比了個噓的手勢。

他一直很縱容琴酒——用這個詞顯得有些奇怪, 但仁王加入組織, 被琴酒挑去做搭檔開始, 就很少反駁琴酒的決定。他總能實現自己的目的, 但都是通過委婉的手段。

他看透了琴酒是個無可救藥的控製狂,對這種人,不管心裡怎麼想, 表露出自己願意被控製的一麵,就會“討好”到他。

仁王自己也是個控製狂,卻是隱性的。琴酒或許認為自己一直掌握著日內瓦的弱點, 隨時能夠掌握日內瓦,但實際上仁王摸透了琴酒的想法,總能預測琴酒的行為,並提前做好準備。就算琴酒把槍直指他,他也有逃脫反製的自信。

示弱,演戲,都是手段。永遠直白表現出自己內心真實想法的人在組織裡是活不久的。

比如現在,在麵對波本的“挑撥”時,仁王看似抱怨地側過頭,對琴酒道:“他可真難對付。”

他今天用的臉是庫洛洛的臉,裝起可憐來居然還挺煽情。

琴酒:“……不要露出那種惡心的表情。”

“想要他的不是你嗎?”他惡意地扯了扯嘴角,“當年的庫梅爾,還有明明被你騙得團團轉,但加入組織後還是想見你,尋求你的安慰的亨特——”

亨特想找的是仁王,但仁王和日內瓦,在琴酒這裡就是同一個人。

“如果你在波本這裡折戟,那我會狠狠嘲笑你的。”琴酒說。

仁王於是聳了聳肩,可惜地歎了口氣。

而聽到這番話的波本心沉了沉。他發現自己判斷失誤了。琴酒確實想殺日內瓦,但琴酒也反常地信任日內瓦。他說的話,反而坐實了他的“不受控”,反向讓琴酒確認了他和日內瓦並不是一條心。

是了,暴露出來的那張臥底名單裡,那些收到消息已經確認死亡的臥底,有三個都屬於日內瓦的歐洲情報組。這種情況下日內瓦是鐵定要遭到內部審查的,所以日內瓦才會被琴酒帶在身邊……這也是審查的一環!

如果自己剛才不那麼表現,或許琴酒還會懷疑自己和日內瓦聯合起來欺騙組織……太草率了。

可這也是因為日內瓦和琴酒之間的氣氛,完全不像是被嚴格審查的“犯錯成員”和“執法者”。琴酒對他和基爾,和對日內瓦,完全是兩種態度啊!

難道就因為日內瓦級彆更高嗎?

仁王當然不會告訴波本自己和琴酒相處的訣竅。這可是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的最適合的距離和相處路線。

他後退一步,像是表達完自己的想法了,又像是被波本傷透了心:“我是沒什麼話好說了。”

琴酒用審視的眼神看了仁王一眼,開始按照清理威士蓮時的流程,逼問已經受傷的基爾和什麼都不肯承認,咬死了自己不是臥底的波本。

倒計時的最後關頭,子彈從庫房的外麵射進來。第一槍打掉了庫房裡的燈,第二槍打掉了銬著波本的鐵絲。

波本趁著機會衝向庫房的出口。

琴酒正打算殺死剩下的基爾,在場的琴酒,貝爾摩德和仁王的手機同時響了,是郵件接收的聲音。貝爾摩德點開郵件,叫停了琴酒:“朗姆發來的,波本和基爾並不是臥底。”

琴酒還用槍指著基爾,另一隻手點開了郵件,看完了實際上是柯南發送的郵件。

波本和基爾……並不是臥底嗎?

哼,明明前麵一連串都是臥底名單,為什麼後麵又跟上了波本和基爾這兩個代號呢?

庫拉索是朗姆的人,波本和基爾也都是朗姆的人,庫拉索在朗姆的要求下特地去審核了波本和基爾,這也是說得通的。但同樣有可能,是這兩個確實是臥底,這個郵件並不是庫拉索本人發送的。

但琴酒沒有打算深究,因為下一秒,朗姆的電話就撥了過來。

“……我知道了,還活著。”琴酒簡單回複了朗姆,表情重新變得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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