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趕到了水族館。
從碼頭邊的倉庫跑出來以後, 他看到了公路末端紅色野馬的影子。是剛才救他的人嗎?
降穀零內心深處感到一絲古怪。有那樣的狙擊技術,他第一時間隻能想到赤井秀一。但赤井秀一的車子應該是雪佛蘭吧?
比起自己的馬自達,紅色野馬這款車在日本並不算熱門車型……這種紅色的跑車對日本人來說稍微不太符合性格喜好,有些太“張揚”了。
上一個他見過的, 開這款車的, 好像是那個在國外讀書留學,回來成為研究生的, 讓他一度覺得很可疑的……衝矢昴?
那家夥不會有兩輛車吧?FBI這麼奢侈嗎?經費報銷嗎?在組織努力公款吃喝的降穀零DNA動了。
夜幕逐漸降臨。
降穀零打電話給風見, 詢問風見那個失憶的女人的情況,又結合自己剛才被逼問, 和被貝爾摩德堵到之前找到的線索, 確認那個女人就是朗姆派來的庫拉索。
貝爾摩德最後製止琴酒的說法就是庫拉索發了郵件……那個傳說中是朗姆最神秘也最強的“刀”的庫拉索, 原來就是那個女人嗎?
倒是日內瓦, 也不知道打電話給了誰…警察裡的人嗎?
他詢問了風見, 但確切時間點內根本沒有人接電話,既然如此,到底是誰和日內瓦有關,需要深入調查。
當前更重要的是庫拉索。他很快從朗姆酒的形成, 和庫拉索身上帶著的五彩卡片判斷出庫拉索的問題。是被朗姆封鎖了記憶,隻當做好用工具來使用, 因此失去了自我也沒有任何自由。在水族館被撿到的庫拉索沒有記憶……她身上一定有能夠控製記憶的“開關”, 很明顯按照推理就是五彩卡片。
五彩卡片被孩子們拿走了, 附近最快能夠看到五彩色,讓庫拉索能夠恢複記憶的……摩天輪!
“帶庫拉索去水族館!”
是這麼命令了,但是等降穀零趕到水族館,詢問風見庫拉索到了沒有時,風見頗為尷尬地說:“那個, 真田警官說他負責看守那個女人,所以……”
“所以?”降穀零看著水族館中的情況,不由得挑了挑眉:真田將自己的下屬布置了下去,因本身人數並不算多(隻有一個係)又穿著便衣,在人群中並不顯眼,但是本應該擁擠的人流被不斷疏散,指引著儘量遠離了摩天輪。
但不少遊客應該是為了乘坐摩天輪而來的吧?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所以真田警官自己上了摩天輪。”風見聲音裡有些不好意思,“他說比起我,他的實力更強,也更能夠看好那個女人。”
事實上在前一天晚上兩下就被庫拉索撂倒,並且這個場景的監控已經在內部會議上被放出來所以無法反駁這個說法的風見,一邊覺得心虛,一邊覺得自己給降穀零丟臉了。
降穀零沉默三秒,覺得真田說得沒錯。
比起風見,真田的實力更強,也絕不會被庫拉索迷惑。
從級彆來看,雖然不是同一個係統,但真田級彆要比風見高。
搜查一課三係的目暮警官經常在麵對公安時選擇讓步,但實際上目暮警官的職級是要比風見高的。他選擇讓步,隻是因為他是從底層爬上去,在警視廳內並沒有什麼政治力量也很難再升職的,“普通的”係長。而真田和目暮警官並不相同。在聯合調查組成立的現在,本身合作的真田就可以算是風見的上司,再加上真田背後小田切部長的看好……
降穀零沒有指責風見,隻是說:“既然這樣,那你就聽真田指揮,幫忙疏散人群。”
組織的人會來水族館的!雖然他沒聽到最後琴酒的布置,但降穀零知道朗姆對庫拉索的看重。琴酒審訊中透露出的意思,也是他原本就要接應庫拉索的。以琴酒的能力,再加上貝爾摩德和日內瓦的配合,他肯定會找到庫拉索的位置。
“剩下的人,布置在水族館裡,想辦法抓住組織的人!”降穀零說,“組織一定會有人來救庫拉索的!”
“是,降穀先生!”
掛了電話,降穀零不太放心風見,又打電話找了諸伏景光。
他速度很快地攀爬著摩天輪的內部,爬到一半,就在摩天輪內圈平台上看到了拎著槍的赤井秀一。他原本想要躲一躲,赤井秀一卻已經敏銳地看了過來。
臉上沒有易容……那他現在就是波本。
但赤井秀一的那個眼神,根本不帶敵意,槍口也沒有指向這個方向。
這個反應……可惡!
“你這家夥……為什麼會在這裡!”降穀零咬牙道,“果然剛才開槍的是你嗎?為什麼救我?”
“速度很快。”赤井秀一看了一眼降穀零,“真田君已經在包廂上了,我目前還沒有找到組織的人。”
“不要表現得我們立場相同啊。”降穀沉下臉,“萊伊,回答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但,被偷走名單的,是聯合調查組內所有的機構,不是嗎?”赤井秀一側過頭,“波本……或者說,古穀君?”
在和赤井秀一對上眼神時,就知道赤井秀一已經發現了他的身份。不,應該是看到那輛紅色野馬的時候。想要搪塞過去,但赤井秀一並沒有這個意思。
降穀零也不是非得隱藏身份,不然他不是這個反應。
看到赤井秀一時他就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他們倆從加入組織開始就不合,之後又經曆了赤井秀一追景光不成還讓景光失蹤(他當時還挺震驚想景光居然能夠打傷萊伊),赤井秀一暴露他不得不承擔兩個隊友都成了臥底的猜忌被丟到美國,被FBI圍追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