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峰會召開在即, 為了保證會議的展開,會有大批量警察調動。但往往也是在這種時候,全國各地, 甚至世界而來的各種試圖引起世界矚目的犯罪分子, 會希望“站上舞台”。
“如果組織想要趁亂做些什麼, 或許會利用東京峰會。”總是負責這種大型會議安保工作的公安領導人這樣判斷著。
他的作戰計劃隻是一個大的框架,和如果組織的人做出“應對”, 並正巧撞上東京峰會的話, 該怎樣處理。
“降穀君, 你將具有極大的自主權。”他對降穀零說, “最重要的是保證身份的安全,絕不能讓組織懷疑你是臥底。”
實際上組織裡的人已經在懷疑我了。降穀零當然不會這麼說。他也有了自己的計劃,在如何通過組織審核, 如何應付可能會來的朗姆和日內瓦上。至於貝爾摩德, 他手裡還握著貝爾摩德的“把柄”。
另一邊, 離開了波洛咖啡廳的仁王也沒有回去休息。
既然已經是白天了, 那就將工作做完。
早就知道波本和基爾是臥底的他, 比起去調查波本和基爾的底細,調查的重點,反而是另外的,接到了調查任務的組織裡的人。
不會是行動組, 行動組更常做的, 是在收到情報組的判斷, 和BOSS的直接命令後,進行對臥底的清楚。隻有琴酒會出於個人的喜好,和本身的權限,去挖掘一個他懷疑的成員是否是臥底。
但琴酒現在沒空做這個活。他被BOSS懲罰了, 必須坐辦公室做一段時間完全的文職人員。
BOSS禦下的手段確實很厲害。這樣的命令,放在已經死掉的皮斯科那裡,可完全不算是懲罰,說不定還是一種“看中”。但在琴酒這邊,這就是懲罰。
對朗姆也是,對自己也是……
不斷試圖削弱朗姆的權力,又給朗姆留了鉤子,讓他“將功折罪”,給了他還能重掌大權的希望。
同樣的,BOSS給了他擴大權力的希望,也給了他警告,讓他經受“審查”,甚至將之前在任務中疑似“背叛”了他的波本的審查權限也給了他。
一個大棒一個甜棗,再一環套一環,一個人牽製另一個人。
從權術的層麵,組織的BOSS不愧是組織的BOSS。隻是這種掌控大型組織的方式,還是有些老派。
而從權術平衡的角度,有可能接到審查任務的,不是朗姆,就是貝爾摩德。如果是朗姆……那他在組織裡得多做一些布置。這對他來說不算是個好信號。但如果是貝爾摩德,那就好處理得多。
有軟肋的人總是更好對付的。
並且BOSS會更信任貝爾摩德,組織的其他人也會更信任貝爾摩德。
仁王思考半晌,給貝爾摩德撥了電話。
“最近有什麼想要的嗎,貝爾?”他問。
“嗯哼,你想送我最新款的化妝品嗎?我喜歡Y牌即將上線的新係列。”貝爾摩德語帶笑意。
仁王便也微笑起來,語氣柔和:“好的,我會訂購以後送過去的。”
“哎呀,真難得聽到你說這種話。”貝爾摩德揶揄道,“有求於我嗎?”
“那麼,你能幫我嗎?”仁王問。
謎語人說話的方式不會更簡單,一切潛台詞都要考慮現實情況。普通的組織成員就算想要聯係貝爾摩德都找不到門路,還過得去的組織成員想要送禮物給貝爾摩德,那都是那個成員的榮幸。以前卡爾瓦多斯有事沒事就送貝爾摩德禮物,貝爾摩德一樣沒把他當回事,該把人獻祭也還是把人獻祭了。
仁王略微不同,一是因為他本身已經爬到了頗高的地位,二則是他握著貝爾摩德的“軟肋”。
“軟肋”這個東西,和把柄不同。貝爾摩德確實有不大不小的把柄在波本手上,但到了關鍵時刻,貝爾摩德也不是不能忽略掉這個直接對波本動手。
而“軟肋”……在“軟肋”被日內瓦知道時,貝爾摩德的殺意是最旺盛的時刻。過了那個階段,進行了足夠的相互試探和你來我往,達到了平衡後,日內瓦和貝爾摩德就可以是相互合作,互幫互助的關係了。
他們互相掌握了對方的“軟肋”,又各自讓對方吃過虧。
沒有亨特和凱文的事,貝爾摩德對仁王的態度不會緩和這麼多。仁王也窺見了這一點,便直接打電話給貝爾摩德,詢問她是否需要禮物。
這個問題由他來問,這個禮物由他來送,就和卡爾瓦多斯那個級彆的成員完全不同了。
而貝爾摩德說:“我會為你說好話的。”
這是默認了審核任務和她有關。
沒有說到底她接到的任務是審核仁王本人,還是審核波本和基爾。
但沒關係,隻要貝爾摩德偏向他……那另一邊是朗姆,對他都造不成威脅了。
談好條件,仁王好奇心起來,問貝爾摩德:“以前琴送過禮物給你嗎?”
貝爾摩德:“……掛了,你真是很難聊天。”
懂了,沒有。
“真是沒風度的男人啊。”貝爾摩德抱怨。
“我需要有風度嗎?”仁王笑著反問。
貝爾摩德就反擊道:“是啊,你不需要,和自己的假身份傳緋聞的家夥。”
道上傳言中,日內瓦和仁王雅治可是有著很複雜的關係。
仁王挑了挑眉:“原來如此,打算從這方麵入手嗎?”
“……在這方麵倒是足夠敏銳。”貝爾摩德感歎著,“完全的權力動物啊,日內瓦。琴酒看透了你是這種人嗎?”
“這樣的人,對他來說,不是很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