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演出配合者(一) 演出配合者……(2 / 2)

掛了電話,仁王思考著從貝爾摩德這裡得到的信息。

貝爾摩德確實負責了一部分審查的工作。

審查工作會從“仁王雅治”這個身份上入手,但不一定是貝爾摩德親自出手,或許是她聽說了什麼消息。如果是朗姆那邊決定利用這個身份……他倒是不介意自己的身份被叫破,就隻是不想讓身份暴露和朗姆有關。

讓彆人利用,不如自己先寫一個劇本。

不是馬上要進行東京峰會了嗎?

探測器也要返航。

理論上會出大亂子……朗姆應該也會趁這個機會出動。

這麼好的機會,他也可以利用。包括搶在朗姆之前“殺死”庫拉索,拿到證據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反向潑朗姆的臟水。

隻要不直接對朗姆出手,琴酒甚至會對此樂見其成。這兩年琴酒也很煩朗姆。他對組織還有感情,不會真的對朗姆本人出手,但在任務時如果遇到可以“名正言順”清理朗姆下屬的聚會,他也不會放棄。哪怕琴酒現在在做辦公室,但隻要他在這件事上和他站在同一邊,就可以借用行動組的一些人手,也方便在之後的總結會議上統一說法。

他在係統裡問真田:“有人問你我的事嗎?”

“有。”真田回複道,“是諸伏。”

在赤井秀一約了仁王聊天時,照常上班的真田,遇到了來警視廳上班的諸伏景光。

聯合調查組的辦公室設置在了警視廳裡麵,也方便各國特工扮演成報案的市民,或者配合調查的他國遊客,不容易引起其他人懷疑。

很清楚真田性格的諸伏景光,開門見山詢問真田:“真田和仁王君關係很好呢。仁王君,也在私下裡調查組織嗎?”

“那當然。”真田如前幾個小時和仁王商量好的那樣,說出了“仁王雅治”這個人的,在這個世界的最基本的背景,“他的家人都因為組織而死亡。我的父親也是在調查那個案件時意外死亡的。我不信父親是意外死亡,他也不信家人的事是意外。”

“雖然花了很多時間才摸到組織的蹤跡,但現在也算是……”真田說著,微微皺眉,“就是,對他來說,太危險了。”

“沒有讓仁王君成為官方的線人嗎?”諸伏景光問,“這樣的話,會更安全吧。”

“他不願意。”真田搖了搖頭,“我不希望在這件事上勉強他。”

“本來,應該是父親找出他家人死亡的真相的。既然父親沒有做到,那麼我一定會做到。”真田說。

啊,聽起來像是仁王曾經因為這件事埋怨過真田。但真田自己也失去了父親啊。可真田說出了這樣的話。真不愧是真田啊。諸伏景光原本還想追問的,卻因真田的這句話而有了很深的感慨。

原本他對真田也有些懷疑的。

太巧了,在很多事上。真田能拿到的一些情報也很微妙。純粹用理智分析,真田也應該試探和追查。但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這樣的真田……這樣的真田一定是個正直的好警察,情感是這麼說的。

真誠是最大的必殺技。

諸伏景光順著話頭詢問了真田一些仁王的舊事,想分析所謂的“老同學”是什麼程度的交情。真田沒有這個世界的國中記憶,畢竟隻是設定。但他和仁王在立海大的感情是真的,將立海大的過去代換過來……啊,不能說其他成員,那麼重點就放在仁王身上。

於是諸伏景光聽了許多的“網球部舊事”。

如何在最開始勝過仁王,後來又輸給仁王,明明自己是部長應該更強,但還是輸了,想要把部長的位置給仁王,仁王還不乾,真是個散漫,毫無規矩的人。

諸如此類的說法,並沒有讓諸伏景光誤會真田和仁王關係不佳。

這些話語,聽在諸伏景光耳朵裡,就是真田和仁王感情深厚,並且都非常在意彼此。

甚至後來仁王學會了劍道,開始在自己家的道場練習劍道。精力更多放在網球上,劍道水平卻突飛猛進。連劍道都贏不了,那時候非常痛苦,但他絕不會放棄,絕不會在仁王麵前認輸。

諸伏景光:“……”

從真田的描述中,仿佛能看到當時場景的仁王,忍不住失笑:“真田,真難得啊,做了不錯的演出。”

“我並沒有在表演。”真田一本正經道。

仁王無聲笑倒在自己安全屋的沙發上。他已經有了計劃,並且逐漸完善。這計劃會利用真田,也會利用他自己,更會將朗姆,波本,貝爾摩德,琴酒,等等一群人全部牽扯進來。

盛大的舞台。他想,既然是這麼盛大的舞台,那麼,就利用這個盛大的舞台,再給朗姆狠狠一擊吧。

他可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這麼想著的仁王,接到了降穀零打來的電話。

“我找到和庫拉索有關的線索了。”回聯合調查組緊急開會,並製定了方案的降穀零,開門見山道。

“兩個小時零七分二十八秒,速度很快。”仁王調侃一樣,精準點出了上一次聯絡距離這一次聯絡的時間。

是啊,不快一點,誰知道組織的殺手是不是就在路上了呢?上一次自己就是,試圖尋找庫拉索,然後直接被貝爾摩德堵在了水族館裡。現在他還需要利用庫拉索來釣朗姆,不希望日內瓦也牽扯進來。所以他說:“我會證明我的價值。日內瓦,可彆把我當成軟柿子。”

“哦?”仁王輕笑道,“赫赫有名的波本,誰敢將你當成軟柿子呢?既然你這麼有效率,那麼做點什麼給我看吧。”

“你不會插手嗎?”降穀零明知故問道。

仁王卻給出了一個讓他有些詫異的答案:“我嘛,最近不太方便頻繁行動。但是波本,你是我的人了,你的行動就代表我的態度。你應該明白這個意思嗎?”

當然明白,日內瓦同樣要經過組織的內部審查,而審查他的也不隻是日內瓦。還會有誰呢?是朗姆的人嗎?還是貝爾摩德?

那麼,日內瓦通過語言暗示他這件事,是在示好嗎?還是純粹的,對於自己的人的“基本維護”?歐洲情報組的安全性一直不低,據說日內瓦和琴酒有著同樣的習慣,就是會護著自己人。他之前被日內瓦坑過不止一次,還沒體會過這種感覺,可他現在從組織正式歸屬上也屬於“日內瓦的人”了,會不一樣嗎?

有太多疑問了,他會憑自己的能力得到答案。降穀零露出波本式冷笑:“日內瓦,可彆小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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