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三個人沒有猜測的密切關係,那麼日內瓦憑什麼那麼頻繁地交給仁王機密情報?仁王知道的太多了,多得不像一個線人。
那麼假如,沒有那個“與真田和仁王關係都很好的友人”,沒有這個第三人對象,一開始隻有兩個人的話……
如果一開始情報就是仁王傳給真田,不存在中間項,也不存在情報傳遞出錯,和渠道損耗的話……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推理就是這樣,看似不可思議的結論,統統來自環環相扣的線索,和不斷被否決掉的猜測。比起其他可能性,仁王=日內瓦的可能性最高。
但到這裡還不夠,沒有證據。
沒有任何人能證明仁王就是日內瓦,或者日內瓦就是仁王。
“需要進一步調查嗎?”赤井秀一看著降穀零,“如果日內瓦真的就是仁王君,那麼在之後的任務中,他也會幫忙也說不定。比起日內瓦,我依然認為朗姆更重要。”
“換個角度,如果從一開始,仁王君就是日內瓦,那麼我們,和真田,就危險了。”降穀零說完後頓了頓,想起仁王其實參與了他們的幾次會議,也和他們各自有不同程度的情報交流。
他們從仁王手裡拿到的情報有一部分非常重要,是讓他們的摧毀組織的任務進度能夠推進到現在這個程度的關鍵線索。
“那個家夥……”但降穀零並不敢確定日內瓦的立場。
他和赤井秀一的理解完全是相反的。赤井秀一這時候認為,可以賭一把日內瓦的真實立場了,但降穀零認為這樣太危險。他依然記得在這次任務中仁王表現出來的喜怒無常的樣子,肆意妄為,看似不在意任何事……這種人,真的有可能心懷正義嗎?
他們賭不起!
並沒有僵持太長時間。降穀零目前是唯一一個還存活在組織內部的臥底,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都認為應該以他的判斷為主。他們在摧毀組織的目的上是相同的,基於這一點,再合作時,各自都會默契地在關鍵的地方找到自己的位置。
這次討論仁王的身份,和仁王與真田關係的會議,真田當然沒有參與。
但一手策劃了一切,並且故意在赤井秀一和降穀零麵前都留了線索的仁王,已經自己勾畫出了進度條。
“到了這個地步,差不多該懷疑我的身份了吧……”他說著,看向窗外,“但是沒有證據。他們應該還是會以朗姆為主,但到了組織要摧毀的時候,那些機密檔案……”
如果想瞞,仁王當然可以一直瞞到最後。
但他在黑方立場,且必須到最後都維持黑方立場,那麼在最終決戰時,他能做什麼呢?如果當麵倒戈,又要用什麼理由呢?既讓BOSS和其他黑衣組織的人不懷疑自己的立場,又能夠直接當麵反水……
他最初進入組織時還是有過一段頗為辛苦的時間的。
就算在獵人世界待過,他見識的黑暗麵也和這個世界的黑暗麵性質不同。
能力被限製以後,他為了在組織裡生存下來,也為了後續能更好與柯南,與紅方的人搭上關係,利用了自己的背景設定,構造出了“複仇”的核心,也借此樹立了在組織裡的基本形象。形象定型以後想要改變就需要水磨工夫了。
對權力地位的野心,複仇的急切,這似乎還不夠。那麼就是這個吧:不想放棄自己經營的表麵身份,理論上殺死自己在意的人(指真田),切掉自己全部的羈絆就能夠真正投身黑暗,但還是懼怕黑暗麵完全被公開。他被官方的人發現了“仁王雅治”這個“前途無限的職業選手”其實是黑衣組織的人,但沒有證據。
於是他就可以在最後關頭,為了“毀掉證據”,而做一些瘋狂的舉動。
仁王察覺到了對朗姆的監控效率變低了一段時間,而自己布置的線動了動,聯合調查組卻沒有任何消息。這代表著官方,降穀零或者諸伏景光,私下裡開始調查他和真田的過去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對朗姆的監控效率重新恢複,而仁王難得收到了波本的聯絡申請。
“速度還挺快。”仁王吹了個口哨。
他約降穀零在一個組織據點裡,又算好了琴酒的任務時間線和時間,給降穀零發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