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出事, 說實話,貝爾摩德要負一半的責任。
雖然起因未知,但帶著幾個心腹和足夠先進的醫療設備的組織BOSS已經上了船。這艘船預計會快速進入公海並且先去往美國, 再繞到歐洲。然而還沒等開船, 船上就出現了命案。
時間被拖延後, 原本在另一個被當做誘餌使用的,BOSS給仁王命令裡的那個碼頭的柯南和特工們,突然出現了。在柯南的一番推理和分析, 以及莫名出現的命案的指引下,一行人來到了組織BOSS所在船隻的附近, 注意到了解決掉突然來的命案而終於出發的這艘船。
更敏銳的特工們意識到這艘船的不對, 降穀零甚至認出了這是組織的型號。
於是分彆帶了人的特工們試圖在船剛開出港口的情況下攔住這艘船。
他們隻帶了人沒帶船,還好船還沒開太遠, 各自用自己的辦法登陸上船。
原本柯南被留在岸邊,但到了最後關頭,柯南當然不想待在安全的位置。他認為自己同樣需要做出努力。工藤優作幫助他上了船。然後就很巧合,或者也是必然地,他們遇到了BOSS,並且在BOSS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先被貝爾摩德保護了。
BOSS更在意登船的赤井秀一, 也很在意終於脫掉了波本麵具的降穀零,甚至在意突然出現的真田。
“我當初說你是組織的銀色子彈……果然,你和你父親很像。”組織的BOSS在船艙裡通過監控觀察船上的一切。他用有些慈祥的,慈祥到惡心的語氣開口道:“其他人都沒有認出來,但你進入組織的那一刻我就認出來了,你是那個人的孩子。”
烏丸蓮耶擁有表達欲。成功的企業家多少都有點社牛因素,烏丸蓮耶當初能發展組織也是在美國人那裡左右逢源,廢了不少工夫。現在組織處在劇變時期, 哪怕是他也想要說點什麼:“還有波本,能忍到現在,果然不愧是情報精英。不過,能讓你一直不被彆人發現,應該也是托了彆人的福吧。當然,能得到組織成員的幫助也是一種能力……”
他說出了讓降穀零毛骨悚然的話:“大部分臥底加入組織沒多久,我就會知道真實身份了。不過,我沒打算在知道身份後就馬上清除掉臥底,因為臥底為了往上爬會願意做很多,很多彆人不願意做的事。”
“琴酒也是這一點最讓我滿意。”他溫和地道,“總是在臥底們的利用因素下降時察覺到臥底的存在,再做乾淨利落的清理工作。以後或許很難再找到這麼好用的……殺手了。”
但聽語氣他想說的是“工具”沒錯。
說了這些還沒完,還有一個重要人物。
“所以果然,日內瓦沒有去那個地點對嗎?”BOSS歎了口氣,“我以為他會稍微可控一些,還是不行呢。不過比起野心,你對他來說更重要,知道這個答案,會感到高興嗎,真田警官?”
“在知道你的存在時,我就知道,你會是日內瓦最大的弱點。如果殺死你,他就會成為完整的,隻屬於黑暗的日內瓦。但他如果選擇走向你……那麼屬於組織的日內瓦會粉碎。”
其實BOSS的意思是,就不再存在屬於組織的日內瓦了,日內瓦會叛變,會再踩組織一腳。但他沒有明說。他當然知道仁王就是日內瓦,但他同樣知道,如果日內瓦沒有去那個地點,又沒有出現在這裡……啊,瑪格麗特來消息了,所以,日內瓦果然出現在了那個基地嗎?
銷毀檔案,日內瓦應該不會那麼天真地以為,銷毀掉自己的檔案,就能掩蓋掉自己的所作所為。知道他的過去的,還有人,而人是最不可控的。
BOSS本人不打算將他知道的這些事說出來。就像是他從一開始就認出了赤井秀一是赤井務武的兒子,卻沒有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波本,蘇格蘭,基爾這些人是臥底,卻同樣沒有說。
甚至,剛才貝爾摩德離開了,他也同樣沒有叫住她。
他活到現在的年歲,就算利用實驗室的成果,利用各種醫療設備,活著本身對他而言已經是與痛苦同行了。但就算每一次呼吸都要消耗掉他大量精力,每次說話都會感到疼痛,身體永遠能體會到生命流逝和苟延殘喘的感覺……他也依然想活著。他是思維和野心永遠生機勃勃的人,從人性角度判斷已經和普通人類不屬於同一個物種了。
是怪物。
BOSS語焉不詳的說法讓已經登上了船的赤井秀一,降穀零和真田都毛骨悚然。
特彆是降穀零和真田。
赤井秀一第一反應其實是追問自己的父親的事,但他馬上明白,用這個語氣和說法,他的父親不可能還活著。
船上很空,整艘船仿佛用了大量的鋼材,在普通遊輪的外表下是有些猙獰的改裝。甲板和外牆都沒有人,但可以看出拚接的痕跡。他們爬上船的時候沒有被阻攔,但經驗十足的特工們都知道,這艘船就像是海猿島時出現的組織的船一樣,內置了許多高強度武器。
說話的人到底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