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兩個人居然也沒有打架,而是去網球場打了一場比賽。
“這和直接認輸有什麼區彆啊。”毛利鬱悶道,“真田明明就已經承認了仁王的實力了吧?”
“會很有感觸也說不定。”幸村說,“他應該是現在才意識到,以仁王的能力,完全可以不在那個世界也成為職業選手,去拿下四大滿貫的‘仁王雅治’的,可以完全融入黑暗中沒有表麵身份,最後輕輕鬆鬆脫身而逃。”
“好像說出了很可怕的話啊,幸村。”柳生有些驚訝地側過頭去看幸村。
“我很了解你們每個人哦,特彆是真田。”幸村微笑起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其實是依賴仁王的了。或者說,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始終希望看到的是站在眾人矚目中的那個‘仁王雅治’。但這也很正常,在陌生的世界,總是會想要堅持注視著和過去有交集的一切。”
“雖然仁王一直是真田的執念,但再這樣下去,執念的程度就真的到了要去看心理醫生的程度了。”幸村輕描淡寫道,“從這個角度來看,仁王的手段雖然粗暴了一點,但確實是在做‘心理治療’呢。”
“……我還以為幸村你會生氣仁王下手太重,結果你其實是在生真田的氣?”毛利震驚了。
“因為精市和弦一郎關係更好。”柳一針見血道。
人當然會更在意和自己關係更好的人。
總之今天的柳扮演的就是說出一針見血的話的角色。他說完停頓了一下,又說:“就像是柳生也總是更在意仁王一樣。”
“我們這次聚會是為了探究部員們的關係嗎?”柳生無語,“應該還沒有到需要調解的程度吧。”
幸村倒是沒有反駁柳的話。
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和真田有著重疊的十年青春。真田是他從懵懂孩童走到青少年搖擺階段的同路人。他本身對真田就會有更高的要求,後來的疏遠和埋怨也是基於此。如果兩個人對一段關係的要求不一樣,自然而然就會產生隔閡。
柳生和仁王也是一樣的。
但他們現在都是成年人了,已經到了坐在一起會習慣性說出“想當年”這種詞彙的年齡。那麼一些關係就不再需要太清晰的探討,因為沒有必要。他們確信還會作為朋友繼續相處下去,會一直到老,那麼他們的關係還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發生變化的。那麼隻要確信此刻的感情是真的就足夠了。
在庫拉索被捕以後,情節的發展就進入了劇烈變化的階段。組織的重要人物被捕了很多,組織的內部也有了反應。仁王在推波助瀾,而被迫走到台麵上的二把手自然而然就成為了雙方的靶子。
多方的混戰,和組織BOSS的斷尾求生。
最後BOSS被柯南的麻醉針打敗時,在場的人都沉默了幾秒。隻有切原發出歡呼:“我的青春結束了!”
“不過漫畫如果按照這種方式出結局一定會被罵的。”他說。
“其實解決的隻有組織。”幸村說,“隱藏在背後的力量還是存在的。”
“那就是太深奧的政治性話題了,和我們沒有關係。”柳說,“我們應該沒有誰打算往政治方麵發展吧?”
“仁王君故意透露了自己的身份。”柳生推了推眼鏡,“會有他和正方那一群人對峙的局麵嗎?”
“但真正在意這一點的隻有柯南。”丸井說,“成年人們都輕易接受了。”
“因為這就是成人的世界。”柳生說著,有些可惜,“其實推理過程有些草率。我原本還想知道,如果仁王君什麼都不表現的話,正方的人要怎麼推理他和日內瓦的關係。”
對推理感興趣的人,在知道仁王和真田成功完成任務以後,對推理的興趣又冒了出來。
然後屏幕突然暗了下來。
“結束了?”幸村試探地站起來,推開了影音室的門。彆墅外的時空仿佛恢複了原樣,掛在走廊儘頭的鐘重新開始走動起來。然後幸村聽到了走廊那一頭門被推開的聲音。
“真田?”他試探地喊了一聲。
“……太鬆懈了!”像是條件反射喊出的話。
然後又想起了細碎的雜音,和聽起來像是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幸村退回了房間。
其他人也站了起來,有些警惕地問他:“怎麼了?”
幸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起來了吧。我們要去勸架嗎?”
柳說:“我們走過去應該也要打完了。如果是我們看到的那樣,真田根本不可能打過仁王。”
“多少還是去安慰一下吧?”毛利說,“柳,你今天說話真犀利。”
丸井聞言笑出了聲。
他說:“前輩,試著多了解我們一點吧。”
毛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