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那次上山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村子裡沒有威脅了,大家也就繼續隨意的走動了。
當魏景書看到一隻老虎猛的向他撲過來時,正是他帶著戚戈準備去村頭迎一迎戚世欽,天色漸晚,戚世欽卻還沒有回來,他在家裡呆的挺沒意思,便想出來走走。
大張的虎口還帶著陣陣腥氣,更彆提這老虎不同一般的威武,周圍空氣都像是被它攪動了。
魏景書身體僵住,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反應,這時一旁小小的身影卻衝了出來。
戚戈的身體早在不久前就被戚世欽調理好了,知道自己爹爹的不凡,戚戈本打算不修行內功,免得露出破綻。在他眼中,父母當然是要比練武重要許多的。
但架不住戚世欽用異能在他體內開拓出一條運行路線,這股能量比內力要精純,戚戈誤打誤撞的也就這麼練下來了。
然而不論他日後會如何厲害,此時的戚戈隻是一個剛剛開始練武之人,完全不敵。漸漸地,他開始處於下風,也就是這老虎一心想去傷害魏景書,他才能多纏鬥片刻。
對老虎來說,戚戈就是一隻人類幼崽,它不想傷害小孩子。但是戚世欽殺害了它的伴侶,那麼它也得讓他付出代價才行,先是他的夫郎,然後就是他自己。
可是戚戈一直纏著不讓,老虎開始變的不耐煩了,它雖憐惜幼崽,但既然對方不識好歹,它也就不會客氣了。
戚戈倒在地上,老虎的血盆大口向他襲來,被他一揮匕首閃過了,他看向魏景書,道:“娘,你快回去,將門鎖好不要出來。”
魏景書努力提起發軟的雙腿,卻不是回家,而是向村口跑去,嘴裡不住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戚世欽你這個混蛋再不回來夫郎孩子都要沒了。救命。”臉上淚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他怕的不行,一直不停的喊著。
他明白,他要是跑了,估計孩子也沒救了,現在唯一能期待的就是丈夫趕回來。這個點也差不多是戚世欽回來的時間了。
他想的沒錯,戚世欽隔著很遠就隱約聽到了他的呼喊,當下就驅馬疾馳而來。
聽到得、得、得的馬蹄聲,魏景書整個人鬆了口氣,虛脫一般跪坐在地上,“快去前麵看看兒子。”
戚世欽知道事情的輕重急緩,馬兒不見停留,帶起了大路上一片灰塵,接住戚戈被撞飛的小身板,把他放在一旁。
接著他把手指骨捏的啪啪作響,腦袋向兩邊各偏了一下,放鬆肌肉,然後往前衝了幾步,一躍而起一拳把那老虎打的暈頭晃腦,四肢晃悠完全無法站立。
這一係列的動作看上去帥氣而又危險,戚戈看的兩眼冒星星。要是他生活在現代,就會知道這就是幫派老大打架之前的專屬動作。裝逼指數四星半。
當然了,戚世欽是無意識的這麼做了,兒子都這麼危險了,他怎麼可能還會顧著耍帥!
走向那隻癱倒在地上的老虎,戚世欽聲音低沉:“你來乾嘛?”一般的老虎他當然直接揍死,可這隻,他卻是明白它能通人言,聽得懂人說話。
老虎微微抬頭,它的腦子太痛了,那一拳直接讓它的腦袋陷了一個坑,頭骨也碎了,要不是它經常喝靈泉水,也不會這樣苟延殘喘。
它發出嗚咽的聲音,一雙虎目仍是帶著仇恨。
不遠處因為心神不定而跟著老虎的何月看的有些心酸,她走上前來,低聲道:“前幾天村裡打傷的那隻母老虎就是它的伴侶。”
老虎見到何月,像隻小貓一樣,大腦袋在她的手上蹭了蹭。何月心頭一軟,養了這麼久,到底還是投入了許多感情,她道:“那隻母老虎還正處在懷孕中,大虎偶然發現伴侶死了,才一時失控。”
戚世欽目不轉睛的盯著何月,壓迫性的目光看的何月有些無措:“三嫂該不會是忘了這母老虎究竟是為了什麼死的吧?”然後他語氣彆有深意的問:“既要尋仇,又怎麼會找上我夫郎與孩子?”
他當然知道是自己殺的,但是他說這話是想知道這老虎究竟是怎麼明白是他殺的。村裡人可不敢輕易接近這老虎的,更彆說和它說話了。
何月臉色一白,心頭有些惱怒他的指責,就算是她說的,可這不是事實嘛。而且她也不是故意不說前因後果的,她丈夫又沒殺那隻母老虎,反而被咬傷,大虎怎麼也尋仇尋不到他們頭上。
想是這麼想的,到底心裡還有一絲良心,知道這是她自己無理取鬨,她低低的說:“是我的錯,對不起。”
看戚世欽舉起拳頭又要下手,何月一急握住他的手臂,“彆!”
戚世欽停下手,似笑非笑的說:“男女授受不親,三嫂還是注意些吧。”
何月一下縮回自己的手,感覺就像被燙著了一樣。她看了一眼戚世欽堅毅的下巴,俊美的臉龐,那雙手臂是那麼有力,食色性也,雖然知道兩個人之間是不可能的,但她還是免不了被吸引,心裡總要yy一番。
於是戚世欽奇怪的看著這穿越女居然微微的紅了臉,沒多想,他乾脆利落的把這老虎給弄死了。他不可能留著一個□□包在自己身邊的,他自己沒事,可他並不是一個人。
按他自個的邏輯,老虎報仇的確是該找他。但他不屑的是何月一家居然沒攔著一點,要不是有他救命,戚三郎鐵定是要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