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魷啊!”圖卡一陣火起,恨不得馬上掏出槍,給這隻傻了吧唧的平頭哥來上一槍。
“難道是身上殘留的蜂蜜味道被聞到了?”圖卡暗暗猜測。
大概也隻有這個解釋才能說明眼前這貨為啥不肯離開了。
微微感受了一下周圍的聲音,似乎搜尋的士兵已經走遠。圖卡稍微挪動了一下,一隻手在泥濘中向小腿上綁著的匕首摸去。
常年打的人,身上通常都會帶有兩套刀具。其中一套備用,會一直隨身隱藏。有的人在腿上,有的人在腰間,還有綁胳膊上的,不一而足。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並不是每次打都能成功的抓到物,而動物們通常又都很記仇。萬一哪次被逃脫的動物盯上,第二套刀具也許就能救命。
曾經八十年代的華夏東北,就發生過類似的例子。
一對販熊膽的父子上山熊,結果追了幾天的物突然失去了蹤跡,隻能無奈下山。在下山的途中,老人把槍和腰刀交給兒子背著讓他先走,自己跑去一顆樹後麵上廁所。
結果就在上到一半的時候,早就繞到兩人背後的黑熊從林間衝了出來。等到拿著槍的兒子聽到呼喊衝回來的時候,老人已經被黑熊掏空了腹腔,死在樹下。而那隻黑熊,也被他用藏在胳膊上的匕首紮穿了脖子,死死的釘在了樹上。
可想而知,如果老人沒在身上藏那把匕首,恐怕最後就連他的兒子也無法幸免。
雖然眼下圖卡已經算不得什麼人了,可這個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
手掌在被擠的滿滿當當的泥坑裡摸索,一點一點的拔出腿上的匕首,圖卡緩緩的調整呼吸,目測著自己和王平之間的距離。
“差不多了吧?”
對麵的王平似乎早就猜到了某人的打算,就在圖卡準備迅速出擊,一刀乾掉他的時候,王平突然起身,拍拍屁股,轉身一溜煙跑去了一旁的草叢裡。
圖卡:“……”
身體繃緊的一瞬間,再猛的收回來,圖卡感覺自己的大腿似乎有點抽筋了。
摸索著把匕首放到一邊,狠狠的揉了一下大腿。還沒等鬆口氣,就見草叢響動,剛才跑開的那隻平頭哥,抱著一坨不知道哪裡采下的野果,又跑了回來。
歪著頭盯著圖卡頭頂的腐葉堆計算了一下,王平在圖卡正好能用手臂夠到的地方坐了下來,把野果扔下,挑了一個賣相還不錯的,啊嗚一口塞進嘴裡。
“噗…”
嚼了沒兩下,王平就忍不住吐了出去。
實在是…太難吃了!
又酸又澀,還有些發苦。
被嚼爛的果肉和口水噴了一臉的某人,還沒等緩口氣,就見對麵的某隻,像是因為果子太難吃,發起了脾氣。
王平站起身,抬腳踢向地上的果子。
一腳,兩腳…
核桃大的果實不斷砸在圖卡的臉上,也不斷挑釁著他的底線。
“我忍…”
“啪!”,一枚果實砸在眼眶上。
“我再忍…”
“啪!”,又一枚果實砸到鼻子上,正好砸到了被蜜蜂蟄過的地方。那一瞬間的酸爽,差點讓他叫出聲來。
“該死的小畜生!”
“啪!”
“啊!”
圖卡終於忍不了了,要不把眼前這隻大卸八塊,看樣子是彆想安生的藏在這裡。
猛的掀起頭頂的遮蓋,圖卡低吼了一聲,抽刀就要撲過去。不過就在起身的那一刹那,整個空間像是突然被人按了暫停鍵,某人一頓,停在了那裡。嗓子裡的呼喊也打鳴般的憋了回去,在胸腔裡發出一陣“咕嚕”聲。
(???)…身體腫的太厲害,被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