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的話刺激到餘年內心最脆弱的地方。
餘年的身形晃了晃,聲音中帶著悲傷和無奈:“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我沒有害死敏清”
敏清可是他的妻子啊!
餘光這次沒說話,而是直接一巴掌扇上去:“二叔,我不懂這件事,可我懂你這個無恥的偽君子啊!”
餘年剛要倒下,便被餘光拎著衣領提了回來,而後又是一巴掌扇過去:“你怎麼可能親手殺二嬸,你隻要每次提上褲子就告訴杜思雨,你覺得自己對不起我爹也對不起二嬸,杜思雨就幫你把這兩個人直接處置了,不是麼。”
餘年被打的精神恍惚,一時間竟生出不知自己在哪的錯覺:“我是想保護他們的.”
回應他的又是清脆的一巴掌:“本座相信你想過要保護他們,本座曾給爹爹看診,發現爹爹的腦子曾經受過藥物侵蝕,導致再沒有恢複的可能。
如此看來,你的良心應該是在二嬸死後回歸的,所以本座很好奇,你有什麼臉為自己喊冤的。”
早就覺得餘樺腦子傷的不正常,現在看來,應該是楚敏清死後,餘年發現了杜思雨私下的動作,於是便離家出走。
沒有了餘年,杜思雨對於當寡婦也沒了興趣。
畢竟家裡有個成年男人,能為她省下不少心。
陳年舊事這般被一個小輩徹底扒出來,餘年如今也不知是驚是痛,竟是有種想要奪門而出的衝動。
莫要再說了,莫要再往下說了。
發現餘年要走,餘光一記手肘懟在餘年腰骨上。
餘年慘叫一聲趴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嘴裡還在哼哼唧唧:“不怪我,不怪我!”
餘光笑盈盈的回道:“當然不能隻怪你,應該怪你爹娘啊,不然你以為你和杜思雨為何能如此順利的睡到一起去!”
大兒子不能生,二兒媳身體不好,這兩人能在一起七年多還沒被人發現,餘家二老功不可沒。
以為一切都是隱秘的餘年愣住了,他下意識的反駁:“他們不知道。”
爹娘是最重視禮教的,他們若是知道了,怎麼可能放任自己做這些齷齪事。
餘光的聲音輕快:“你開心就好。”
大宅子裡的事,有時遠比外人想的更令人惡心。
許是餘光的話徹底戳到餘年的痛處:“餘家收養了你,你不能這般侮辱我爹娘。”
餘光依舊笑道:“你開心就好。”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氣的餘年氣血翻湧,竟是哇的一聲噴出血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你莫要挑撥我爹娘和大哥的關係。”
他想明白了,餘光分明就是想要趁機趕走他,不讓大哥管餘家的事。
可憑什麼,大哥他也是餘家人,餘家還對餘光有恩,於情於理,餘光都應該為餘家保留一條血脈。
就算杜思雨救不得了,也要將他.大哥的兒子救出來,那可是餘家僅剩的根脈。
看出餘年漸漸歇斯底裡,餘光笑的眉眼彎彎:“二叔是奇怪餘家二老為何將事情壓下麼,當然是因為奸夫是你啊!”
很抱歉,鑒於餘家二老做的事,這祖父母幾個字,著實有些燙嘴。
換個人看看,那杜思雨早被沉塘了。
餘年剛準備反駁,猛然想到另一件事,當年自己每次與杜思雨幽會過,爹娘都會給大哥買些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