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樺果然被餘光騙到,一改之前的消沉低落,開始用力的扒飯。
生怕吃慢丁點,就被餘光誤會成自己再責怪餘光沒留住老二。
見餘樺吃的用力,餘光眼底劃過一抹淡紫色的光,也夾起麵前的菜肴慢慢吃了起來。
其實,生活並不需要太多轟轟烈烈,如此平靜也是很好的。
半年後
餘娉婷呆呆的坐在城門口的流民堆中,此時的她滿臉麻木,雙眼已經被長期的流浪生活打壓的沒有半點神采。
由於她的逃走,娘親和弟弟被抓進了大牢,後來二叔也被抓了進去。
而後更是爆出一個驚人的消息,娘親居然與二叔私通,她和弟弟都是奸生子。
而二嬸和祖父祖母,居然都是娘親害死的。
就連她頂替了姐姐的身份,去三皇子府上當庶妃的事也一並被人挖了出來。
消息太過殘暴,餘娉婷是真的怕了,她甚至沒有繼續往家走的衝動,而是跌跌撞撞又回到了京城。
想到自己當初為庶妃時的那段時光,餘娉婷的精神有些恍惚,她當初究竟為何要逃走來著。
她怎得想不起來了!
若是她當初沒有離開,或許她依舊會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庶妃。
隻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就在餘娉婷靜靜的感受饑餓時,一個年邁的流民摸索到她身邊,壓低聲音問道:“一個饅頭。”
那股酸腐的惡臭讓餘娉婷下意識彆過頭,可手卻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
在外流浪的人,誰又能比誰高貴,估計就算是姐姐和爹爹,當初也沒少做這樣的事吧.
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去做那個勞什子庶妃,嫁給小門小戶,還有娘親和弟弟照拂,她一定會生活的很幸福。
由於餘樺經常在這附近活動,故而很快便有人發現了餘娉婷的蹤跡。
當聽說餘娉婷現在操持的生意時,餘光看向正在窗外折騰著蓋兔子窩的餘樺:“將人送到江南去,找個殷實的人家收養她,若還是執迷不悟繼續作死,就直接賣了吧。”
權當是為餘樺積德。
武峰當即領命離去,這餘娉婷當真是他見過最不知廉恥的女人。
許是看出武峰的心思,就在武峰即將出門時,餘光的聲音忽然自他身後傳來:“不要用你那所謂的禮教去評定一個女人,她孤身一人在外,又沒有一技之長,選擇這樣的方式生存是她的權利。
你可以看不慣,但沒必要表現出來,生而為人,誰又比誰高貴。”
知道餘光是不喜歡自己剛剛的表情,武峰當即對餘光躬身行禮:“卑職知錯。”
沒想到國師大人居然這般重視餘娉婷。
餘光沒再說話,而是繼續看著窗外的餘樺。
許是察覺到餘光的視線,餘樺快樂的對餘光擺擺手:“啊啊!”他要蓋一個大大的窩,養好多兔子給閨女吃。
餘光的笑容漸漸消失,這樣,就很好。
二十年後,一輛馬車快速奔走在京郊的官上,車廂內坐著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邊看向窗外的景致,一邊看向自己的妻子:“夫人啊,這京城可真遠,聽說京中的貴人也多,我們辦完事早些回去吧。”
他夫人性子好,還知書達理,唯一的毛病就是臉上受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