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的聲音停頓些許,輕輕的笑了一聲,這讓男人直覺接下來的可能不是什麼好話。
他本能想要抗拒餘光接下來的話,可惜餘光的聲音依然如噩夢般鑽進他的耳朵:“你的存在很重要,能提醒他賭博不好,容易輸到一無所有。”
作為從小到大一直被人追捧的天才,這還是男人第一次聽到如此不加掩飾的嫌棄,他瞪著餘光的臉,眼中的血絲越發密集。
可惜,接連的失敗已經徹底摧毀了他的精神,他不得不低下頭憋屈的應了餘光的話:“你說的對,無論什麼時候,都應該遠離賭坊。”
今天的事,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與他人無關。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趙天霸:“知道我為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嗎?”
知道餘光又在考校自己,趙天霸眉頭緊鎖認真思考許久:“因為你比他強,贏了他。”
餘光笑著點頭:“那隻是一方麵,但你能看到這一點也很不錯。
而我想說的是,你若想隨心所欲的說話,要麼有足夠的權利,要麼有足夠的能力,這兩點做到哪個都可以。
至少在你說話時,彆人都會識相的閉嘴,懂了麼?”
趙天霸認真點頭:“阿姐,我明白了。”
阿姐真好,一直都在教他。
聽到餘光教育趙天霸的話,男人警覺的抬頭:“你到底是誰,想讓我教他什麼?”
餘光笑盈盈的回視對方:“我是翠香園的頭牌花魁,這孩子是我弟弟,至於他的身份,你是想問他現在是誰,還是以後是誰。”
08:“.”宿主,你這是準備下海了麼,要不怎麼會一直將花魁這個名頭掛在嘴邊上。
他記得好像有一句話,是專門用來形容宿主的,叫什麼.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是不是?
都是聰明人,很多話都不需要說的太明白,男人緊張的舔舔嘴唇:“他以後是誰。”
是他太久不去京城了麼,他當年進京趕考的時候,翠香園還是個青樓,花魁還是個不受待見的特殊職業.
可這麼厲害的女人居然是花魁,若不是他太廢物,就說明花魁這個身份與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好吧,哪有什麼不同,事實就是他沒比過一個花魁.
望著雖然聽不懂,卻還豎起耳朵想要獲取更多信息的趙天霸,餘光的笑意淡了些:“那要看我想讓他是誰了。”
她習慣將功課提前做好,至於趙天霸以後的路,還要看對方的心性和她的心情。
男人抬頭看著餘光,好半天後才沉聲說道:“吾名子瑜。”
他忽然發現,若是跟著這女人離開,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
至少他以後的生活一定會非常精彩,不像現在一樣,隻能抱著滿腹才華在這個破屋子裡守著每月的那點份例靜靜等死。
餘光笑著起身:“你不用自我感動,順便洗腦感覺是你選擇了我,你之所以會跟我走,完全是因為你輸給我了,裡子麵子都輸了,若我不喜歡,你連衣服都不能穿。
所以,麻煩你將態度放端正些。”
子瑜:“.”好好的姑娘,為什麼偏偏長了一張嘴。
再次上路時,馬車上多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任勞任怨,隨便餘光使喚的名仕。
子瑜沒說自己姓什麼,隻告訴餘光他已經離開家族,如今子瑜就是他的姓名。
現在這個時候,能讓一個中過狀元的人放棄自己的姓氏,背後一定會發生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