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感動到落淚(2 / 2)

“彆急。”程鬆兒拉住他的手腕:“我還有東西要給你看呢。”

她拉著程青枝進了屋。

“這、這是?”程青枝的目光有些錯愕。

“這是我給你買的衣裳,快看看合不合身。”程鬆兒興衝衝的將冬衣披在他的身上,雪白的緞子襯得他的臉白皙如雪,鬢邊青絲垂落,就像一道潑墨落在無暇的雪地裡。

程青枝摸著厚實的料子,緞子剛接觸到他的皮膚時有一瞬間的涼意,但很快就像被雪泥火爐包裹著。

“怎麼樣?”程鬆兒坐在小凳上,左手撐著炕沿,明亮的眼神直晃晃的看著他。

“很、很好、很、很合身......”程青枝有些磕絆的說。

這件衣服光是看緞麵就極好,白的像雪一樣,還被男工用銀色絲線繡了一朵玉蘭花,一朵花半包綻放在枝頭,花瓣片片吹落,從衣襟一直到腰間都有刺繡。

即使是生母還在時,程青枝都未曾穿過這樣好的衣裳。

她一定花了很多錢吧。程青枝暗暗地想,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合身就好,我害怕買大了你穿不下呢。”程鬆兒笑眯眯的說著:“你的衣服太薄了,現在就換下這件衣服吧,暖和。”

程青枝咬著唇點頭,他回到屋裡準備脫下裡麵的夏衣,換上這件衣裳。

卻不想眼前的一幕令他雙目微睜,原本的薄被子被整齊的疊起來放在一邊,而原本的位置上卻擺著一套厚厚的被子。

程青枝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又反應過來,除了程鬆兒不會再有人給他添置厚實保暖的被褥。

他小心的把手放在被褥上,綿軟溫柔的觸感好像隔著一層布料都能感受到裡麵層層堆疊的棉花。

他有多久沒有碰過這樣好的東西了?程青枝不記得。

“哥,你換好衣服了嗎?”程鬆兒站在門外們。

“快,快好了。”程青枝磕巴的回答,眼底有一點水潤的光澤閃過,他慌亂地眨了眨眼睛,強行將淚水給逼了回去,

他飛快的換好衣服,隨後打開門,有些局促和不好意思的站在程鬆兒麵前。

換上冬衣的程青枝讓程鬆兒眼前一亮,如果說平時一身樸素打扮的程青枝已經讓人過目難忘,那麼如今換上一身月白衣裳的他,美得更加奪目,令人移不開眼。

白皙的皮膚被月白色的衣裳襯托的如初雪一般,衣裳上繡著的玉蘭花在如此絕色的姿容下都要黯淡無光。

“哥......你真好看。”程鬆兒由衷的讚美。比她在商場裡見到明星本人還要好看。

想到這樣好看的人以前一直遭受著非人的待遇,她心中又氣又不理解。

這樣的美人,原主一家和程家村的那些人怎麼忍心下得了手虐待他。

若換做是她,她恨不得打造一座溫室,好好地將這朵嬌花養起來,風吹不到,雨淋不著,將讓他靜靜的盛開。

突如其來的誇讚,令程青枝眼眸微移,薄紅從脖頸蔓延到他的耳根。

程青枝知道自己模樣比彆人稍好幾分,不然也不會讓劉素嫉妒成那副模樣,恨不得殺了他。

但無論是程家村的村夫,還是自己的生父都隻會惡狠狠的盯著他這張臉,罵他是狐狸精,狐媚子,提防著他,好像稍不留神,他就回破壞這些人的家庭......從來沒有人這樣真心實意的,不沾染任何雜質地誇讚過他。

“對了,差點把這個給忘了。”程鬆兒忽然拍了拍腦門。

她急匆匆的回到堂屋,又急匆匆的跑回來。

“看我還給你買了什麼。”程鬆兒想獻寶似的,將一雙千層底的鞋放在他麵前。

程青枝看著鞋子,唇瓣忽然微微顫抖,嗓音差點嘶了:“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我早就答應過你的,我不會食言。”程鬆兒笑著說:“快穿上試試。”

程青枝指甲死死扣著肉,好像有什麼東西生生堵在他的咽喉裡,讓他難受哽咽。

他強忍著艱難的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呼吸,換上鞋子。

“怎麼樣,穿著舒服嗎?”程鬆兒低著頭,看著他腳下的鞋子問。

“......舒服的。”程青枝幾乎是咬著後牙,艱難的蹦出幾個字來。

厚實的布料,結實的針腳,甚至連鞋子的大小都極為合適。

“那就好,我隻能憑著記憶估算你腳的尺寸,就怕買大了。”她笑著說。

紮起的頭發發絲無意間滑過他的肩頭,傳來絲絲縷縷的香氣,香味很淡,不似他聞過的任何花香,亦不是從前虐打他的程鬆兒身上的味道。

但這香卻像是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讓他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虛假的如同幻境。

他死死將指甲扣進掌心的肉裡,熟悉的痛覺傳來,讓他終於能分清幾分現實與虛幻,可眼前夢境般的一切卻沒有隨著痛覺消失。

這些都是真的。

繡著玉蘭花的衣服,綿軟的被褥,穿在腳上的鞋子......程鬆兒對他的這些好,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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