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情(2 / 2)

直到她的到來,她願意為他解開陷進頸肉裡的鎖鏈,帶他去看外麵的世界,他高興的無法自抑,狂喜讓他忘記了人類社會的基本準則。

正經人家的男子跟隨女人出門都是要戴帷帽的,否則便是浪蕩輕浮子。

他忘記了,住進程鬆兒身體裡的她也沒有提起。

或許她也不了解人間吧。

“沒有帷帽可不能去城裡,上次程鬆兒帶你去縣城是為了把你賣到怡紅、算了,但這一次你可得戴上。”徐叔說。

“可是我沒有。”程青枝細眉顰蹙,眸中哀愁淡淡。

“你沒有我有啊,我借給你不就得了。”徐叔笑道。

“徐叔,謝謝你。”程青枝感激的道謝。

“大家都是鄰居,客氣什麼!”徐叔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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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鬆兒憑借記憶來到昨天挖陷阱的地方,她昨天追趕兔子進了人少的一條路,所以即使山裡有人打獵也不敢到這一處來。

她剛剛走進幾步就聽到野豬的聲嘶力竭的嘶吼聲,它掉進了程鬆兒挖的陷阱裡,因為不停在坑裡掙紮後腿被她削尖的木棍紮入,血浸透了它的皮毛。後腿動彈不得,但野豬的前蹄依然在不停的刨坑,尤其那一對尖尖的長牙,奮力的向前刨。

掙紮了一晚上還能有這麼大的力氣,幸好沒跟它正麵交鋒。程鬆兒心有餘悸。

她小心的繞道後方不讓野豬發現她,就怕她的出現刺激了野豬,讓它拚儘全力奮死掙紮跳出陷阱。

她拉滿弓箭,朝著野豬的眼睛射去,長箭唰的一聲,半隻箭從野豬的眼睛射入腦子,野豬掙紮片刻終於沒了動靜。

這隻野豬重三百斤,光是把它從陷阱裡抬出來就費死勁了,等她把野豬從後山裡拖出來的時候,全身的力氣近乎耗光,正坐在村道邊休息。

這時一個剛從地裡回來的村民看到了渾身是血的程鬆兒,原本大驚失色。

但很快她就看到程鬆兒身後那隻剽悍的野豬,又驚又奇的上前:“程鬆兒、這、野豬、你殺的?”

程鬆兒擦了把臉上的血,點點頭。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村民不可置信的上前打量,繞著看了一圈後震驚道:“這、不是之前跑下山禍害村裡莊稼的那隻大野豬嗎?”

程鬆兒一挑眉,記憶裡好像是有那麼回事。

不過當時的原主沉迷吃喝玩樂,對野豬並不感興趣。

村民一番咋咋呼呼一時間也吸引了不少村民前來觀看,眾人紛紛圍在一起。

“是啊,我記得就是這隻野豬,之前來咱們村禍害了不少莊稼。”

“是啊是啊,尤其是程黃一家,幾畝地的莊稼都被這畜生吃完了。”

“可不是,程力還試圖攔這畜生,被這畜生一頭撞翻在水溝裡,差點一命嗚呼,養了小半年才養好。”

“程鬆兒這真是你殺的?”

“鬆兒,看不出來你平時吊兒郎當還有這本事!”

“就是就是,鬆兒你可是為我們村立刻大功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對程鬆兒讚不絕口。

要知道因為原主打架鬨事村裡都沒有多少人搭理她,但因為這件事,村裡人對她的看法改變了不少。

沒辦法,女尊世界就是這樣,女人要想改過自新實在太容易了。

程鬆兒婉拒了那些人想要幫忙把野豬抬回她家的想法,自己把野豬拖了回去。

當程青枝看到她滿臉是血的時候,心臟差點停止,他慌忙的跑上前顧不得男女有彆摸著她臉上的血焦急問道:“怎麼受傷了?傷到哪了?嚴不嚴重?痛不痛啊?”

程鬆兒看他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撫摩在臉上的手指更是不安的顫抖著,慌張不安的不成樣子。

她朝他微微一笑:“我沒事,是豬身上的血。”

確定程鬆兒沒事,程青枝這才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腳下的野豬身上。

“這是、你殺的?”

“嗯,今年過年的肉這不就有了。”程鬆兒語氣輕鬆,臉上帶著一貫的笑,如果忽視掉她臉上的鮮血的話,定然是如往常一樣溫柔的不像話。

但此刻她布滿鮮血的臉上端著溫和的笑意,形成一種極大的反差,隨和的姿態又極其鋒利逼人。

好像將溫柔與滂沱的力量交彙在一起,在風平浪靜的海麵上形成蠻暴的風浪,以無可撼動的姿態不可理喻的往程青枝的心口上猛烈撞擊。

他的心好像瞬間被撞開了一個巨大的裂口,洶湧的近乎將他撕裂的情感順著裂口,在他的心臟裡一路摧枯拉朽,橫衝直撞。

作者有話要說:給大家說一下,以前基本上都是隨榜單更新,但之後沒有特殊情況都會每天更新,入v之後的話至少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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