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都忍了下來,他還有事情要做。
“徐叔,我們家想熏肉,你家有橘子皮這些嗎?能不能借我們點?”
徐叔拿了人家的裡脊肉怎麼可能連橘子皮這樣不值錢的東西都不借。
“有有有,你先在屋裡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拿。”徐叔邊說邊出門去拿橘皮。
留下程青枝和林玉秀兩個看不順眼的人坐在一塊,程青枝側坐在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屋子的陳設。
雖然徐叔竟然幫他說話,但這些年從來沒有請他到他家來過,如果不是因為這次送肉,或許他永遠都進不了徐叔的家門吧?
程青枝暗暗苦笑。
林玉秀也不願意搭理程青枝,繼續埋頭繡花,隻是這花的樣式......玉蘭?
程青枝無意間瞥見他的繡樣上畫的就是他那件月白冬衣上的玉蘭花,就連每一朵花瓣的弧度就一模一樣。
“這......”程青枝低聲開口。
林玉秀趕緊捂上自己衣服上的繡樣,這些繡花的樣式林玉秀極為喜歡,不然也不會一邊嫉妒澄清追一邊暗暗剽竊。
一朝被程青枝識破,林玉秀有些惱羞成怒:“這什麼這?沒見過彆人繡花嗎?也是,你那副寒酸樣,也不像是買得起繡活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程青枝蹙著眉。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繡了朵玉蘭花而已,玉蘭花滿大街都是,你在這跟我喊什麼?”程青枝溫和的語氣反而在無形間助長了林玉秀的氣焰。
“你不會以為我是照著你身上的玉蘭繡的吧?切,也不想想那樣低劣的繡工,我看不看得上?”他囂張的將手裡的繡活全部攤開,雅致的玉蘭花紛紛落在他眼前。
這不是一模一樣嗎?程青枝心中膈應無比,但也沒有發作,一件衣服而已他不在乎。
誰知林玉秀不依不饒:“聽說你還想讓鬆兒姐姐帶你去城裡給你買衣服買布料自己做?你這種隻會做粗活的手,草草的縫補一下衣裳還行,會繡花嗎?鬆兒姐姐說的果然沒錯。”
“她說了什麼?”程青枝隱忍許久,知道聽到程鬆兒的名字時才開口。
林玉秀嗤笑:“鬆兒姐姐以前跟我說,他們家有你這種人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了,恨不得快點把你賣了,免得你跟你那個淫夫一樣,將來做出敗壞家門的事情。”
林玉秀撐著下班,得意的唇角勾起,等著看程青枝慘白的臉色。
誰知程青枝神色比他想象的淡定,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你不生氣?”林玉秀擰著眉。
“你不也說那是以前嗎?”程青枝微微一笑,他的視線透過窗戶遠遠的望著那個人,眉間溫柔繾綣:“現在的她和從前的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或許是程青枝眼中的情緒太過深邃,林玉秀看得深深地皺起了眉,也朝著旁邊院子裡的人看去。
明明都是同樣的一張臉,卻英氣勃發,整個人生動的如同七月豔陽,比起原來的程鬆兒那眉宇間堆積起的貪淫之色好上了太多了。
若換做以前,林玉秀根本看不上程鬆兒。
但不得不說,現在的程鬆兒確實優秀的讓人側目。
尤其是他在程家隔壁住了這麼久,程鬆兒一舉一動都被他儘收眼底,他在嫉恨程青枝的之餘,也嘗嘗被體貼照料程青枝的程鬆兒吸引。
尤其是她提著一盞小燈為程青枝照明的那個夜晚,那燈上畫著的墨竹,映著她溫潤的眉眼。
那樣的溫柔與細致是裝不出來的,柔軟的像是隨著春風飄蕩的柳絮,軟綿綿的落在人心上,無聲的挑動著人的神經,無法抹去,更無法遺忘。
那是每個男子都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夢。
即使他再強硬,對程青枝的怨恨有多濃烈,也無法抵抗那樣無聲侵襲的溫柔靜靜的躺入他的心底。
作者有話要說:從下一章開始,男主逐漸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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