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聽聽。”
程鬆兒哪裡聽得懂戲,最多就是在聽流行歌的時候哼哼幾句戲腔,正兒八經的戲曲她一句都聽不懂。
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她去湊熱鬨,畢竟古代的娛樂實在匱乏,每天除了乾活、吃飯就是睡覺。
穿越之後,她熬夜的壞習慣也沒有了,沒有手機,每天晚上九點多就睡了,早上六點就起床,無比健康的作息,是醫生看了都要點名表揚的程度。
這樣的生活規律是規律了,就是有點無趣。
所有當聽到有人唱戲的時候,她提起了興趣。
其次她也想看看女尊世界的戲曲是什麼樣子的,聽今天下午的賣貨娘說唱的是《白蛇傳》《天仙湖》和《綠拂夜奔》。
後麵兩部她沒聽過,但白蛇傳這熟悉的名字......不會她想象中的性轉版許仙和白娘子吧?好像有點意思。
“那鬆兒最喜歡聽哪場戲?”程青枝問道。
“嗯......白蛇傳吧。”雖然她不知道具體的內容是什麼,但直覺告訴她,選這個最保險。
“白郎君千年等待與許大夫輪回轉世相守數年,這段人與妖的相戀,著實令人落淚。”程青枝嘴角笑意淡淡。
果然!
她猜的沒錯,還真是性轉版的白娘子。
“那你呢?你喜歡什麼戲?”她反問。
程青枝眉目低垂,有些不好意思:“我喜歡...天仙湖。”
“天仙湖?講的什麼故事啊?”
程青枝淡笑著搖頭,不肯講述故事的內容:“明天你去看就知道了,隻是,天仙湖還有個彆名、”
“什麼彆名?”
程青枝微微一笑,丹鳳眼底笑意氤氳:“囚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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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過午飯,村裡不少人就開始往舊戲台聚集。
由於條件有限,戲台下麵沒有座位,很多村民都是自己搬著板凳去的,誰也不想站著聽完一整場戲,程鬆兒和程青枝自然也不例外。
程青枝還貼心的為她準備了瓜子花生這類的小零食準備看戲的時候吃。
她們去的還算早的,搶到了第三排稍微靠前的位置。
第一排坐著的是村裡的村長族長和有威望的長輩,第二排則是村裡的老年人,第三排算是除此外最好的看戲平台了。
她和程青枝並排坐在露天的空地裡望著天,又看看還在準備的戲台,感覺跟看露天電影也差不多,一切都讓她覺得新奇。
唯一不爽的就是林玉秀一家偏偏坐到了她們旁邊。
“喲,程青枝你不是生病不舒服嗎?怎麼才休息了一天,就能巴巴的跑來看戲了?”林玉秀搬著凳子故意坐在了程青枝旁邊,剛坐下就是一陣陰陽怪氣。
程鬆兒無語了,這人怎麼像隻蒼蠅似的一見到程青枝就不停地嗡嗡嗡,討人嫌的很。
她原本幻想著女尊世界的男子,各個都像程青枝一樣溫和謙卑柔順,誰知真正穿越了才發現,臭嘴巴又討厭的男人也不少。
“我哥修養了一天,稍微覺得舒服了些,就想帶他出來透透氣。”她說道。
“透氣就應該去外頭,去結了冰的河上,那裡風大想怎麼透氣都行。”林玉秀瞥了一聲不吭的程青枝一眼:“程青枝,你說是不是啊?”
林玉秀聲音大,周圍村民的視線紛紛向她們這裡彙聚過來。
林玉秀看了看周圍心中不屑冷笑,昨天程青枝故意挑釁之仇,他都還記著呢。
當著程鬆兒的麵就做出一副可憐見的樣兒,背後頭就露出得意醜陋的嘴臉。
這會子他當著程鬆兒麵譏諷程青枝,這賤人連口氣都不敢出。
呸!什麼下賤坯子!他就是要讓這賤人當著眾人的麵難堪。
程鬆兒剛想回懟他,手背忽然被程青枝拉住。
“鬆兒,外麵的河結冰了嗎?”他的手拉著她的袖子問,絲毫沒有回答林玉秀問題的想法,仿佛林玉秀的話就是一句嘈雜難聽的鳥叫,可以直接忽略。
而程青枝的聲音輕柔地有些軟媚,和林玉秀咄咄逼人的嗓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簡直就是烏鴉和黃鸝鳥的差距。
聽程青枝說話,她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情頓時舒緩了下來,柔聲回答道:“河中心可能還沒結冰,但是靠近岸邊水淺的地方已經結了很厚一層。”
“你要是不怕掉進水裡淹死,也可以往河中心試試。”林玉秀輕蔑的結果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