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2 / 2)

“說實話,能查到的資料很少。一百多年前,報紙傳媒不像現在這樣發達。

這一路上,我也聽尼亞號上的學者們分析,他們也沒肯定的結論。大概說來就是魯濱遜死後,島上發生火災。災情的消息傳回歐洲,為時已晚。”

1715年,魯濱遜去世之後的第五年,小島傳出有山羊人出沒。

那是一種似人非人、似羊非羊的怪物。

頭頂兩個羊角,但是能直立行走。山羊人襲擊了島民,導致前後十人死於非命。

“受害者都被羊角刺穿了心臟。幸存者是個小女孩,但驚嚇過度說不清具體情況。

在那之後,有一批島民不願繼續留在島上,北上去了墨西哥。這些人後來也死了,是懷特船長發現的。”

英格蘭的懷特船長,與魯濱遜島嶼的居民有私人交情。

1718年,他再次登上小島,發現了火災焚燒了島上的所有建築物,剩餘島民全不見了,也沒發現屍體。

將此消息帶回歐洲後,成為第一批去追查小島變故的人。

他前往墨西哥,發現先前離島的居民還是沒逃過死亡命運。

“第二年,1719年,懷特船長本人與他的船隊也消失了。原定在七月返航倫敦,說不清是遭遇海難或者其他,總之沒再出現。

民間開始流傳魯濱遜小島有死亡詛咒,但總有人不信要去一探究竟。隨後十年,陸陸續續有七支探查隊去小島,無一例外或失蹤或死亡。”

島嶼已經荒廢,從中得不到任何利益。外加接連不斷的探秘者死亡,漸漸沒有人再敢去探查。久而久之,魯濱遜島成為了航海禁地,沒人再靠近。

馬龍:“這次,格蘭特船長的尼亞號繞全球航行,登魯濱遜小島的船是另外在智利港口租借的。不是所有乘客都來了,哪怕時隔一百多年,總有人對死亡詛咒心存顧忌。”

也就怪不得登島小隊在聽到陌生人聲時地大吃一驚。

哪怕是不信鬼怪如查林傑教授,也是神經緊張地握住了槍。

珀爾默默思忖,她可以很肯定沒在島上察覺到與詛咒力量相關的異樣,身體也不能更健康。動物、植物也都沒有異常現象。

如果不用時間摧毀死亡詛咒去解釋,那麼百年前的事故全部是人為。

有計劃地一個不留地滅口,歸根到底也就三種原因,求財、為情仇或者是獲得變態的快感。

更令人好奇了。

那把毛絲鼠洞口垃圾堆裡的銀行鑰匙,能解答魯濱遜島嶼的死亡謎團嗎?

撇開這個話題,還有其他事要關注。了解登島小隊的構成與計劃,才能有序安排接下來的計劃。

與馬龍閒聊了起來,引導他多說一些。

究竟誰是記者,誰是受訪者?

馬龍沒發現角色關係在無知覺中顛倒。他在取水往返的兩公裡路上,倒豆子一般將所知的尼亞號航程都說個明明白白。

珀爾暗中一一記下,迅速補充構建這個時代的常識體係。

然後,捕捉到一個熟悉的人名。

羅切斯特,原身城市的婚約者居然也出現了。他沒登島,留在港口城市休息。等登島小隊回航就能見到他。

這可不就是巧了!

另外,根據從馬龍的八卦中得知羅切斯特家與梅森家沒有立刻解除婚約,反而在伯莎墜海死不見屍後還延長了三年婚約。

珀爾充分發揮了懷疑精神,延續婚約如果與原身三萬英鎊嫁妝無關,明天的太陽就從西邊升起。

她似不經意追問:“可憐的梅森小姐,又是一個在大海上出事的可憐人。攻擊她的海盜抓到了嗎?”

馬龍搖了搖頭,“據我所知沒有。巴拿馬東臨加勒比海,西麵太平洋。因為口音,有人懷疑是加勒比海盜作祟,但出事地點在太平洋。

事後統計傷亡,旅行船上有十人死亡,二十七人重傷。幸存者說海盜船沒懸掛旗幟,搶劫後迅速離開,至今沒人出來聲明對此案負責。”

珀爾:這群本地海盜也太不守規矩了!

殺人劫財竟然不升海盜旗,公然違背幾百年來的海上潛規則。

原主自幼在加勒比海的牙買加長大,從小聽了不少海盜黃金時代的傳說。但那些是上世紀的事。事實上,加勒比海本地海盜早就在一百年前偃旗息鼓。

珀爾問:“加勒比海盜的猖獗時代早就過去了,巴拿馬臨海怎麼會又有海盜突然冒出來?”

馬龍也說不清,“誰知道呢?加勒比海盜在18世紀上半葉就被多國聯合圍剿。本世紀初期,在地中海猖獗的北非海盜,也已經被美國跨洋打擊到不成氣候。或許是梅森小姐的運氣差了些,遇上了殘部?”

珀爾垂下眼眸,心中有了另一種猜測。

或許,原主遭遇的事故根本不是海盜打劫。

有人針對那艘船上的目標人物進行了一次有預謀、有組織、強偽裝性質的謀殺。原主被害,或許本就是主要目標,或是被連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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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利,瓦爾帕萊索港,停泊了來自歐美各國的船隻。

船隻想要經太平洋入麥哲倫海峽航行,或前往南美洲最南端合恩角,都在此中轉補給。

近期,海港城市熱議著一件新聞,時百年又有人去死亡詛咒島嶼探險。

咖啡廳、酒吧、漁港碼頭等等,各處都在議論格蘭特船長帶領的二十二人小隊會在島上遭遇什麼。

羅切斯特來到碼頭餐廳,幾乎要被相關話題淹沒。

“下午好。”

海港餐廳內,同行的乘客看到羅切斯特順口打了招呼。

“明天登島小隊就要回來了,今夜在港口有個小賭局。有沒有興趣?小小賭一把島上會有什麼?”

“不用。”

羅切斯特冷漠拒絕,選擇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坐下,毫不掩飾他沒有交談欲。

圍繞小島探險,他沒有半個字想說。

因為一旦開始聊天,話題會從“魯濱遜島嶼的死亡詛咒”展開到“海難中生存概率”,再跳到“在大海中失蹤的伯莎·梅森小姐與羅切斯特家的婚約最終能履行嗎?”

這幾乎成了聊天套路。

羅切斯特作為當事人,被問得煩透了!

他冷眼看著食客們各自發表想法,有的賭荒島有怪物,有的賭荒島有毒氣,甚至有的人還敢賭島上出現了另一位魯濱遜似的海難幸運兒。

“嗬——”

他冷笑一聲。

魯濱遜漂流記不可能複刻,真以為誰漂流到荒島都能存活嗎?在座的人群沒了火柴與打火機,連生火的第一步都搞不定,還談什麼求生。

他確定登島小隊會白跑一趟,最不可能就是接回從海難中逃生的幸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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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登島小隊租賃的船隻返航靠岸。緊接著,一條特大新聞不脛而走。

號外,特大號外!

在死亡荒島再次上演生命奇跡!珀爾·魯濱遜二世·蘭茨,橫空出世啦!

一時間,瓦爾帕萊索城的氣氛有些奇怪。

某些人的臉,有億點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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