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就先跟進安德魯經紀人這一條線。你說去華爾街沒找到人,那麼查到家庭地址了嗎?”
阿卡夫隊長:怎麼可能查到。
他可不敢說大實話,壓根就沒調查過安德魯。
其實,他是下班途徑華爾街去那裡的咖啡廳曾蹭八卦聽,“殺破狼”血戰做空者的故事可刺激了。由於以前有過被安德魯推薦股票的經曆,所以才注意到這位經紀人近期不在。
“暫時還沒問到地址,那些人不搭理警察,口風緊得很。”
阿卡夫隊長努力給自己找補,“目前,我也就是懷疑安德魯,也不能把他當嫌犯。我的態度也不能太強硬了。”
他的臨場反應還挺迅速,又是恭維說:“現在好了,您二位來查維爾登之死,那必是旗開得勝,一查就清楚。兩位在華爾街認識那麼多人,想來很容易就獲得經紀人安德魯的家庭地址。”
這誇人的話,其本質隻彰顯出紐約警察的無能。
這一次的治安所之行不能毫無收獲,但是實打實有用的線索真不多。
謀殺案發生了四天,卻是遲遲沒有展開偵查。
如果阿卡夫隊長能夠有所作為,至少應該去檢查維爾登的租屋,也要確定經紀人安德魯的行蹤,從其口中獲知更多有關他與死者維爾登的往來情況。
求人不如求己。
珀爾還真就早早掌握安德魯的住址。
不隻是這位經紀人,但凡把她當肥羊宰過的經紀人們一個都不少地追查過了。
上門後,卻是撲了一個空。
男仆說安德魯前天中午出門就沒再回家。
仔細追問確定幾個細節。
安德魯在賣空計劃慘敗後,心情一直不太好,但是一周前情緒突然又振奮起來了。
男仆懷疑主人找了新賺錢方法,因為以往安德魯隻有賺大錢時才會興奮。
前天,安德魯出門一反常態沒有攜帶常用裝備。
就是他那隻經紀人必備隨身包,裝了一堆場外交易的交割單據,與證券介紹小冊子等等都留在了家裡。
也沒說去哪裡,隻帶了錢包與鑰匙就離開了。
時間線清晰起來。
11月26日,維爾登被殺,偽裝成上吊自殺。
11月27日上午,警方接報案將屍體送到了教堂停屍間。發現口袋錢包裡的交易單,經辦者安德魯。
同一天中午,經紀人安德魯離開家,其狀態不似出遠門,但再也沒有回家。
今天是11月30日,也就是安德魯去向不明的第四天。
珀爾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與那位經紀人的短暫接觸,能看出他行事小心而且很會鑽營,曾經主動提醒不該接近五點區之類的混亂區域。
但,安德魯有致命缺點,過於貪財。
他在投資失敗後,心情突然變好的起因極有可能是發現了獲得橫財的方式。
那種方式與常規投資手段無關,所以沒有攜帶證券單據公文包,而是要劍走偏鋒。
聯係到維爾登被滅口,可以大膽推測安德魯敏銳探查出了同一個秘密,然後上門索要巨額封口費,同樣遭到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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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到了,卻是壞消息。”
愛德蒙派出人手,在12月2日即安德魯消失的第六天,找到了人。
“南街海港碼頭附近,有貨船在曼哈頓下城的東河岸邊發現了一顆人頭。我去核查了,雖然頭泡水裡發脹開來,但能確定是經紀人尼克·安德魯的頭,身體其餘部分去向不明。”
珀爾並不意外,安德魯失蹤前後的種種表現預示他會走向非自然死亡結局。“頭部是不是被一刀切斷,且刀法熟練?”
愛德蒙給以肯定,“確實如此,刀口平整,下刀位置專挑頸部脆弱關節處。凶手殺人分屍是專業的,且具備相應下刀的力量,表示他的身體並不虛弱。
根據海盜突襲案的報道,當時行凶海盜一共二十一人,各個都是凶殘至極,速戰速決。是與這次的凶手有共同之處。”
如果說維爾登被殺後,懷疑有一位海盜改頭換麵藏在華爾街,經紀人安德魯之死是更進一步坐實這一推測。
珀爾理了理思路,“放在麵前的問題有兩個。安德魯怎麼知道誰是海盜?以及,現在要如何找出真凶?”
愛德蒙:“首先,我替你排除一種探查方式,不可能邀請一隊人去洗土耳其澡,凶手不會傻傻出現。冬季也彆想海濱遊泳,從而分辨誰有紋身。”
珀爾:真是謝謝!
這真是很貼心了,直接幫她無意識間排除一個高難度挑戰方式。
愛德蒙:“或許,第一步該走得理性一些,後天前去參加布洛克莊園的宴會。這次紐約金融業有些成績的人都被邀請了。能被經紀人安德魯試圖去勒索的人,也應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說不定會出席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