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蕙蘭便娓娓道來。

這個二少爺,果真是讓人戴了綠帽子了。

當初兩人私奔,選地方。

看哈爾濱有一個如狼似虎的親姐姐,不敢去!

北京有當初看上了顧小七,要討她做九姨太的軍長,不敢去!

而佳木斯有一個子墨的高中同學,兩人一起在北京讀的書,子墨和顧小七的事,那個朋友也都知道。

朋友叫他過去,他便過去了。

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朋友家裡用於租賃,而最近空下來的一個小院子裡。

那個小院蕙蘭去過了,條件確實不好。

顧小七一開始從家裡逃出來,跟白子墨到了春江。

條件雖比不上在家裡,但好歹住春江大飯店,是整個春江條件最好的一個飯店了,也還住的下去。

白子墨當時在家,拿著家裡不少的零用錢,兩人時不時出入舞會、西餐廳等場所,日子過得也還滋潤。

雖一直被白家人盯著,兩人搞得像地道戰一樣。

但又為兩人平添了幾分激情。

私奔後到了朋友家,條件卻大不如前。

那個朋友也是一個狐朋狗友,常常帶子墨出入酒會、舞會等場所。

子墨一個瀟灑慣了的公子哥,自己出門在外讀書多年,早習慣了隨手買單,哪裡好意思讓彆人買。

且那邊的朋友,都沒有子墨有錢。

子墨常常西餐、洋酒的,那二百兩銀子,沒多會兒便折騰得差不多了。

那個朋友又時常給子墨畫大餅,說沒事沒事,日後會接濟他。

子墨全都信了。

畢竟他在北京讀書時,家裡看他獨自一人在外求學,怕他受苦,錢總是給得足足的,子墨遇上一些家境不大好的同學,隨手便會接濟一些錢財。

自己如此,便以為其他人也都如此。

那朋友也不是有什麼壞心眼,之後,也確實接濟了他幾回,隻是朋友家裡也不是富得流油,接濟的數量畢竟有限。

子墨和顧小七的日子,便過得緊巴巴的。

貧賤夫妻百事哀,兩人又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少爺、小姐,這段日子,沒少因為錢的事情而吵架。

兩人沒了錢,便一直待在家裡。

就這麼一天天的混著,日子過得挺沒意思。

後來是在朋友的百般邀請之下,子墨、顧小七跟一幫朋友到哈爾濱去玩,參加哈爾濱那頭的舞會。

而顧小七的姿色,第一天便被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看上了。

公子哥當著子墨的麵,便給顧小七拋橄欖枝,後來顧小七回佳木斯,公子哥也沒少去佳木斯看她。

因為這個事,兩人又大吵了一架。

那個公子哥,有點臭錢也愛嘚瑟。

子墨近日又窮得叮當響。

公子哥追顧小七的這段日子,子墨在中間,沒少受窩囊氣。

總之,私奔後的日子,哪裡會有兩人在北京時,讀讀書、看看電影、喝喝咖啡、跳跳舞,放了假,再去遊遊北戴河的日子浪漫?

沒了錢,風花雪月全部消散,隻剩千瘡百孔的現實。

顧小七對子墨有感情。

隻是公子哥那頭又死纏爛打,這一來二去,便也動了彆的心思。

最近,兩人便分了手。

顧小七跟公子哥去了哈爾濱,子墨則自己一個人在小院待著。

朋友看他苦悶,便帶他喝酒。

這幾日,子墨日日都喝得爛醉如泥、痛哭流涕。

蕙蘭說:“那個女人的事,子墨還沒放下,一直要去哈爾濱見她一麵,跟她說清楚。我想,反正人也找到了,早晚要回去,倒不如讓他在我這兒多待幾日,把他跟那個女人的事了結清楚了。弟妹如今也有了身孕,跟她斷乾淨了,回去跟弟妹好好過日子。”

老爺便應了一聲:“嗯。”頓了頓,“可一定要斷乾淨了,多耽擱一些時日也無妨,不要再拖泥帶水。”

“爹放心,等他斷乾淨了,年前一定把他給您送回去。”

“嗯。”

蕙蘭又道:“他自己也說了,就是家裡沒找到他,他也打算要回家的,這幾天,正打算要到哈爾濱找我。這一次也讓他認清楚了,離了家,在外頭的日子可不好過。”

“嗯。”

“好了,爹,我先掛了,子墨那頭又哭上了。”

老爺便忍不住出口教訓一句:“瞧他那點兒出息!告訴他,誰也不是沒年輕過,被戴了綠帽子沒什麼,要是被戴了綠帽子,還一直惦記,那他就是個二傻子!就是個笑話!”

“明白了。”

這個電話,老爺一直通了一個多小時。

掛了電話,老爺深深歎了一口氣,在電話機前站了好一會兒,才又回到了桌前。

三太太一方麵找到了兒子高興,一方麵又為兒子鳴不平,罵了一句:“這個顧小七,可真是個狐狸精!”

老爺立刻打住:“罷了罷了。這件事,誰都不要再提。”

宗蘭則口是心非回了一句:“人找到了就好。”

隻是人回來了,她又要如何跟這少爺相處?

這又是一道難題。

老爺沉思良久,說了句:“倒也好,讓他見識一下世道艱辛、世態炎涼!彆二十出頭了,還一直傻嗬嗬的長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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