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白白嫩嫩的肉團子,等孩子醒來,宗蘭便懟上自己的嘴,可哪兒親。
兩手把孩子高高捧起,又放下來,親一下孩子的軟軟的臉頰,便再次高高舉起。
孩子便咯咯咯咯地樂起來。
這兩個月吃得好、睡得香,身上長了一圈肉,那圓鼓鼓的肚皮,那厚厚的雙下巴,一樂起來,便像樽小彌勒佛。
玩了一會兒一看,才發現自己抱的又是女兒兜兜,而不是兒子袋袋。
不知道為什麼,兩個孩子並排躺在那兒,她總是順手便抱起兜兜,子墨總是說:“喂,這袋兒袋兒可也是你親生的,疼閨女可以,但也彆差彆對待啊!”
宗蘭順口便說了一句:“袋袋左右有他爺爺奶奶疼,我多疼閨女一點兒還不行啊?”
或許也正是答案。
爺爺奶奶更疼袋袋,對袋袋寄予厚望,宗蘭都看在眼裡。
她便更心疼兜兜一些……
跟孩子們玩了一會兒,宗蘭便自言自語道:“幾點了。”說著,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四點半了,子墨大概五六點回。
想起臨走之間,子墨那句……
宗蘭便道:“佟媽,叫廚房燒水,多燒點,我跟子墨都要洗個澡。”
佟媽:“哎!”
屋子隔音不好,雖不是聽得一清二楚,但聽兩人那動靜,宗蘭那叫聲,佟媽也明白兩人昨晚乾的什麼。
佟媽聽了也高興。
小兩口感情好,這兩年一口氣再生下個大胖小子才好呢。
趕緊去叫廚房燒水。
過了一會兒,廚房來人,說水燒好了。宗蘭看了眼時間,五點半了,便叫乳娘、王婆把孩子抱回去,叫佟媽把小白牽出去,便讓佟媽拿了澡盆,自己先洗了個澡。
而洗完澡,擦乾身子,換了一件略薄的紅色沙質肚兜,正在梳妝台前梳頭,子墨便回來了。
緊跟著,廚房婆子也走進來,送了晚上的飯菜過來。
子墨脫了西裝外套,往炕上一扔,又扯開領帶,走過去,從後頭抱住宗蘭,在她散發清香的濕漉漉的頭發上吻了一下:“想我沒?”
宗蘭沒搭理他,隻是叫婆子把飯菜分一半送到後院。
等婆子離開,側過脖子,抬頭看他:“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子墨手上摩挲著宗蘭的頭發:“還吃什麼飯,洗澡!”
宗蘭白了他一眼,把滴水的頭發往後一攏,攏成一個髻,便伺候他洗澡。
子墨往那兒一坐,一副大爺樣,宗蘭也任他裝大爺,給他擦洗身子。
子墨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隻覺得她身上有種彆樣的溫柔與韌勁兒,見宗蘭一直認真地擦擦洗洗,避開他目光,因認真而眉眼順遂,儘顯小妻子模樣,忽然很想玩弄她,便一把鉗住她的手:“叫老公。”
宗蘭:“滾。”
“叫不叫?”
宗蘭把手上濕噠噠的毛巾摔進澡盆,水花四濺,塗了口紅的嘴皮子輕輕地一張一合:“給我滾!”一副“白子墨,又給你臉了是吧?”的表情。
子墨“嘿?”了一聲,便站起來,順手拿了一件白色浴袍裹上,便製服蹬腿掙紮的宗蘭,把她抱起來,不輕不重扔到炕上。
炕上沒鋪被子。
宗蘭嚷道:“媽的,疼!”
…
那幾日,兩人**,一對上眼,便立即擦槍走火。
隻是很快,便又到了子墨要去北京參加考試的日子。
這一日,子墨兩手枕在腦袋下,平躺在炕上,望著天花板。
宗蘭兩手枕在側臉下,麵對子墨的胸膛。
看著清瘦,摸著卻十分堅實寬廣。
子墨道:“要不一起去?考完了,帶你在北京玩兩天。”
宗蘭倒是想看看如今的北京城,隻是一邊又放不下孩子和鋪子,且自己跟去了,怕子墨不務正業,便道:“算了。”頓了頓,又問他,“這次去北京,你要多少錢?”
子墨像是已經算過了:“怎麼也要一百吧。”
一百?
簡直獅子大開口。
但畢竟窮家富路,這年頭也不太平,指不定路上遇到什麼需要花錢的事兒,便從匣子裡取了一百塊給他。
而第二日早飯,鳶兒說,老爺叫他們到起居室一塊兒吃。
飯間,老爺又問了句:“考試準備得怎麼樣了啊?”
子墨道:“還行吧。”
這一年,子墨用沒用功老爺都看在眼裡,這麼多年,何時見子墨用功過,也從未期待他能廢寢忘食地讀書。
上次考清華,也是一個德行,不過最後運氣好也考上了。
這一次,怕是也要全靠運氣。
老爺歎了一口氣:“這次去北京,一共需要多少錢?”
子墨想了想:“怎麼也要二百塊吧!”
老爺:“白齊,一會兒從賬上支錢,給子墨屋裡送去。”
這次子墨要去北京,少說也是十天半個月,離彆將近,兩人都有些戀戀不舍,等白齊送了錢來,便又來了一發。
結束後,宗蘭嬌軟地趴在他懷裡。
子墨道:“說點好聽的。”
“好聽的……”宗蘭一字一頓道,“我那一百塊給我拿來?”
子墨:“……”垂眼看她,擠出一圈雙下巴,“會不會說話?說點彆的。”
宗蘭抬眼與他對視:“爹給的兩百,花剩下的,也全給我拿過來?”
子墨:“……”
宗蘭用胳膊肘支起上身,盯著他,見他沒反應,小手伸過去拍拍他臉頰:“你聽到沒有?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啦:,,,